程川旭正准备开门,门铃就响了。
服务员拿着舒未的行李,站在走廊上,等待着里面的反应。
门开了,服务员笑意盈盈地用德语解释着,把行李箱推给了程川旭。
他听不懂,但是猜得到服务员的目的,接过箱子,点头示意后,直接关上门。
“服务员直接送过来了。”
舒未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起身收拾桌上的残余。
从箱子里拿出一件不算厚的秋季睡衣扔在床上,看了一眼程川旭的位置,舒未转个身背对着他,伸手去解腰肢上的结。
柔软的浴巾顺着光滑的皮肤落下,程川旭见状赶忙转过身,去接了杯水,一饮而下。
冰凉的水淌过喉咙,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燥热。
又喝了一杯,直接走到阳台上,冷风灌进衣服里,胸膛的那抹燥热才稍稍褪去一点。
外面的雪“簌簌”地往下落,天空仿佛正在织一件雪白的帘子。
冷静得差不多了,他推开阳台的门回来,舒未已经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单膝跪在地毯上,他一只手抚上她精致的脸庞,把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耳垂。
柔软的触感,容易让人上瘾。
“阿未,我来晚了。”
面前的女孩睫毛微颤,熟睡的样子,安详而美好。
他说的是那次的雨夜重逢。
支离破碎的舒未,让他圈在怀里,渡给她温暖,他除了庆幸再次相遇,还能说什么。
后来知道她在瑞士待了很久,他第一时间后悔了。
高三那年,程国邦想要让他学金融,日后进入集团继承家产,早就在瑞士给他找好了合适的大学,但是他坚持了自己喜欢的物理,留在国内上大学。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他选择来到瑞士,他们是不是能早点相见,以另外一种方式,慢慢靠近,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
或是在江城,他们从小就相识,是青梅竹马,亦或只是普通朋友也好,至少他能有她的消息,在她不幸的童年里,带去微弱的一束光,也是好的。
国外的几次相遇,结束于他准备问她名字的时候。
“如果十年前就知道你是江城人,或许,我早就找到你了。”
眸底的遗憾深而幽,流光涌动,像天上寂寥的星星。
他俯身,在舒未额头落下一吻,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
大掌撑着沙发边缘起身,还没站定,手腕被舒未拽住。
她柔软的掌心覆上来,没等他反应,她手上用力,将他整个人拽到了沙发上。
两条腿将舒未的下半身夹在中间,腹部到胸膛,紧紧贴在舒未身上,他两只手撑在沙发两侧,把舒未圈在里面。
娇嫩蛊人的双唇微抿,舒未慢慢睁开眼睛,睡眼迷离地看着程川旭。
“程教授,你刚才说什么呢?我没听见。”
说着,抱着他的一条胳膊放到身侧,又闭上了眼睛。
“好暖和。”
温热的气息轻吐在手心,痒痒的。
锁骨那儿深陷的地方,够养一条小金鱼。
“程教授,你怎么,这么暖和?”
程川旭哭笑不得,看着此刻毫无抵抗力的舒未,定力的忍耐到了极限。
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一样,燥热难忍。
盯着她粉嫩的唇瓣看了好一会,眼底的欲火终于还是被他压制下去。
慢慢离开沙发,那只被舒未抱着的手顺势绕到她颈后,沿着脊柱向下,准确无误地揽紧了腰身,另一手抱起大腿根,轻轻松松将她捞起来,抱着往床边走。
盖好被子,等她睡熟了,他才进浴室洗澡。
……
翌日,舒未在程川旭怀里醒来,却不是清晨。
两人都睡到很晚才醒。
舒未是因为太累了。
程川旭则是忍耐了一晚上。怀中的小不点手脚一点都不安分,时时刻刻挑战着他的定力。
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于是他任由两只软乎乎的小手在他腹肌上乱摸,埋头轻嗅着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除了天亮,一刻也不许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