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舒未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咱仨的兄弟情就完了。”
方振渊一脸无奈地看着沈钰，虽然现在沈钰看起来虚弱不堪，但他突然一点都不心疼，还忍不住想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这样把他砸死算了。
“我看你今天还是别醒了，我怕你被老程打死。”
方振渊这个话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
医院到酒吧二十分钟的车程，程川旭用了不到十分钟，一路狂飙，几次压线停车，在闯红灯的边缘疯狂试探。
程川旭一脚把门踹开，闯进包间的时候，里面的场景让他愣住了。
音乐已经换成了节奏感很强的蓝调，歌手的音色隐隐带着来自地狱般的诡秘和阴森，就像在人耳边呢喃轻唱。
舒未正坐在沙发上，埋头修理着摔坏的手机，很专注，没有注意到程川旭已经进来了。
而后他的目光才落到角落里抱头蹲地的两个男人，和挤在一起神色慌张的其他人。
“阿未！”
程川旭长舒了一口气，径直走到舒未跟前，语气里满是担忧。
“程教授。”
舒未抬起头看他，面容十分淡定，只是嘴角染上一丝殷红的鲜血，她一笑，破碎感盈满。
“没事吧？”
还没问完，程川旭就看到她手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是他们的还是你的？”
“都有，不过不碍事。”
舒未迎上他的目光，看着他着急的神色，心里某根紧绷的弦柔软下来。
但旋即一想到沈钰朋友圈里的评论，她便迅速收回目光。
程川旭走到蹲着的两个男人面前，隔着半米的距离，只是一个脚下停顿的动作，都把他们吓得猛缩脖子，战术性地向后退。
两个男人都是鼻青脸肿，身上有浓烈的酒气，很冲。
“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纠缠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敢了，不敢了。”
刚刚的画面他们还心有余悸，缓到现在也还不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的女人给打趴下，而且样子很难看。
跟前又来了个程川旭，很难不让他们害怕。
最要命的是他们现在被打的无比清醒，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
不像最开始那样还能借着酒劲耍酒疯。
“叫什么名字？”
程川旭冷声问，语气很平静却不怒自威。
两个男人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程川旭，脸上露出震惊的同时发出颤抖的声音。
“程少？”
“嚯！你们认得我？”
程川旭忍不住冷笑，打量着两人，脑子里面快速搜索，没有记忆。
“程少，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是我们眼拙。还请您高抬贵手，我们真的不敢了。”
两个男人的祈求程川旭听过太多，早就免疫了。也知道这只是他们这类人的保命方法，并不能当真。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来Gravity酒吧一躺。我要让这里的两个人永远进不了江城所有的酒吧和夜店。”
说话，他率先挂断电话，走到舒未身边坐下。
两个男人哭丧着脸，埋头悔不当初。
另一群看戏的人在原地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办。
感受到来自舒未和程川旭的死亡凝视，他们浑身不自在。这其中有人认识程川旭，虽然不熟，但是程家在江城的地位他们心知肚明。
“还没看够吗？”
程川旭有些不悦了，厉声问道。
虽是个问句，但是听的人无疑都能感受到这其实是命令。
给了台阶还不快下，难道等死吗？
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纷纷逃窜似的出了包间。
夜生活没有尽兴，可发生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情继续？
出了包间，所有人都丧着脸各走各的。
半个小时过去，与程川旭通电话的人赶到现场接走两个男人后，程川旭拿过舒未手里的烂手机，说：
“我们去医院吧。”
舒未站起来往外走。
“不去。”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来酒吧？”
程川旭紧跟上去拽住她的手腕，尽量控制着力度。
舒未微微蹙额，看着程川旭疑惑的表情，有些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