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早早的敲了夏季的门。
宋文:“小夏。我们要去找宋野,你要一起去吗?”
夏季刚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听到宋野的名字,她努力睁开眼。想到昨晚那个仿佛梦一般的宋野。
她朝着门外应了一声:“好的,等我一下。”
不过几分钟,她便收拾好了。她跟着宋文出了门,远远的就看见了夏元泽。她慢慢的躲到了宋文的身后,宋文无奈扶额。把她从背后提溜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对夏季说:“有我在,他做不了什么。”
坐上车之后,她问:“阿姐呢。”
夏元泽:“不知道。”
宋文:“她有点事,提前离开了。”
她又问:“她飞回去了吗。”
夏元泽:“你事好多。
宋文:“没有,她还在本市,迟一点应该就回来了。我们去宋野家,最多也就中午,晚上我来做饭。”
她说:“好的。”
夏元泽:“……”
一路上,感受到夏元泽的恼火,夏季默默当个缩头乌龟。
直到到了宋野家,她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宋野的家不同于夏季的现代装修。整体的造型都是古色古香的。她跟着宋文进去。感觉夏元泽一直在瞪她。她假装看不到。跟着宋文进了房子。
一进去,就看到正中央跪着个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脸中气。眉眼间有点像宋野。
在高堂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人,宋文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二爷。”
夏季装模作样的也鞠了个躬。被称为二爷的人笑了笑,连连摆手。“哪里哪里。”
夏元泽点了点头:“二爷,这是怎么了。”他是指跪在地上的人。
二爷:“是宋野他爹。我不争气的儿子。”
夏季面上带着吃惊,听到身后有响动,她转过身。是宋野。
一身青衣大褂。有点长的头发被扎起,前额的头发随意的散落。望过来的时候,带着不易察觉的疏远。不知觉间,居然少了些少年气息。
宋野一进来就看到地上跪着的人,于是,他对着上头就说:“爷爷,这是怎么了。”
二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地上的人说:“起来吧,别跪了,传出去让别人笑话。”
他无奈的叹气:“我就养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想让你传承我家族之脉。你却不肯,还不声不响的就跑了二十年,如今回来了。带着孩子。”
“说让他继承,你又不肯,又带他跑了。你现在一来就跪,我还能说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宋野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昨晚的伤似乎就像从未有过。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胖了一点。
二爷也是被气坏了,捶胸顿足的,一脸气急败坏。
夏季看着,对宋野的身份虽然有疑惑,但是她没有多问,毕竟宋野和自己也不是很熟,在宋野眼中她就是无数次的过客罢了。
他们开始入座聊天,夏季不时应答几句。最后,实在是没有她出场的机会了,看着宋野,她只好无聊的想着,她爱宋野吗,算不上,顶多算是对外貌的吸引和青春的自然躁动。那是一种单纯的喜欢。
如宋文所说,他们确实只呆了一个上午。中午便回了家。
路上,夏季还是好奇的问了。
宋文:“没什么不能说的。宋野情况比较特殊而已。他们家是道法家族。除了他爹叛逆以外他爷爷以上都是道上有名的道法先生。不管男女。”
“所以二爷从小就对他的父亲要求比较高,长大实在受不了就离开了。至于宋野,他估计都没碰过道法。从小就和父母在外生活了。”
“其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次回去,好想是因为宋野的母亲的病情十分严重了。”宋文还想说点什么。
夏季却摇了摇头:“如果结局是好的,那宋野一家不一定会回来。所以,这个结局一定不好。那么,就把他留在心里吧。”夏季甜甜的笑了笑。
宋文无奈:“你这孩子……”
夏元泽看着两人讲话,对着夏季说:“我听说你们最近考试了。”
夏季:“……”
很好,一开口就把话题引到了她最不想听的地方。
夏季继续当个乌龟。回到家,夏远楠随意的扔给夏季一封信。
夏远楠:“进来的时候随手拿的,还没看,好像是给你的。”
夏季拿着信上了楼。
等到半夜夏季才想起来她的存在。她慢慢的绽开信纸。她的心一颤,手心有点抖。是一份约战书。想到好久没这样的事发生,夏季还有点激动。
虽然里面的错别字很多。夏季忍住拿出红笔圈字的念头。笑了笑,把信纸塞回了信封里。
切,她才不去,她可是好孩子。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夏季的心情。她拿起书开始翻看。也许是太安静了。一阵紧急的铃声突然传来。夏季隐约不安,拿起手机一看,是温情。
她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
“喂,温情,怎么了?”
“夏季!救我。”
夏季还没问出声,电话内头就想起了一阵更加响亮的脚步声。接着是手机被打翻在地的声音。夏季什么都听不清了。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她没有说话,一旦被对方发现告密,那她就完了,她听到温情站了起来。才敢出声:“温情!你在哪!”
“家…我在…”
声音戛然而止,电话被挂断。夏季眼睛有点湿,她敲响了夏元泽的门,夏元泽开门的时候,身上那股懒懒散散的劲还没散去。夏季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夏远楠这个点一般已经睡了,夏元泽听到,就去了地下车库。等坐到车上,夏季的担心还是没有散去。
夏元泽:“地址。”
夏季报完地址,她的心仍然没有安定下来。她盯着她们的聊天框,消息还停留在昨天。
她静静的抱着自己,祈祷温情不要受伤。还是夏元泽先开的口,他问:“她怎么样了。”
夏季反应了好久才发现夏元泽是在在叫她。夏季迟疑的开口:“她的家人对她很不好,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的父亲很喜欢打她,温情一直不敢说。所以总是默默承受,我觉得…”
“觉得…”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无疑就是最坏的结果。
夏季有点痛苦的捂着头。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串佛珠哦,缠了两圈,是她之前买的。
她默默的握住。在心里祈祷,希望温情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