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洋鬼子徒弟怎么回事?跑哪儿去了?还联系不上人了?”
王东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千里寨,想看看约翰是不是被千里寨给抓走了,然而得到苗琴肯定的回复,没有!
王东当然是假装不信,威胁苗琴,约翰可是我的徒弟,你敢乱来,饶不了你!
苗琴气得不行,但是现在的王东,可不是她能得罪的,她只好拿性命起誓,她们没有带走约翰。
别墅里,王东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约翰这小子,突然玩失踪,绝对有问题啊!
可惜他现在没时间去调查这便宜徒弟的下落了。
当即,王东去了一趟平凡医馆,交代道:“我今晚就启程去南疆,约翰这小子已经消失了,你们要是有他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如果他回来了,你们就让他乖乖留在医馆里,等我回来,我有话要问他!”
约翰消失了?
众女有些意外,她们依稀还记得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跑来找王东诉苦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
当时的约翰,可是死皮赖脸的求着王东收他为徒的。
可是王东好像都没传授他什么真才实学,这洋鬼子怎么就消失了?
其实她们对于约翰还是有好感的,毕竟解决了周密家的事情。
对于王东的交代,她们也没有往坏处去想,觉得约翰可能是家里临时有什么事情就回国去了。
点头答应,表示记住了王东的话后,黎洛正色说道:“今天医馆关门关早一些,晚上在家里,吃了晚饭再走吧。”
“好。”王东轻轻点头。
平日里六点才关门的医馆,今天四点就关了门。
林诗倩和黎洛她们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好菜,王东和吴德二人大块朵硕,风卷残云一般的解决了饭菜之后,二人乔装打扮,改头换面,暗暗离开。
毕竟王东和吴德的仇家都太多,能不暴露自己身份的话,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与此同时。
燕京。
市中心地区,钢筋水泥建筑密密麻麻,组成了坚不可摧的钢铁森林。
地价最昂贵的中心街道上,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拔地而起,从下往上看,大厦气势如虹,宛若一柄能够刺破苍穹的利剑。
大厦顶层,这是一处禁地,平日里,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厦。
曾有人怀揣着好奇心,偷偷潜入顶层内,只是为了看一看顶层究竟有一些什么东西,为何不允许任何人踏入?
正所谓好奇心害死猫,人也一样,任何没有得到允许进入了这顶层的人,毫无疑问,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人间蒸发。
顶层是一个偌大的平层,这里没有房间,只有一个空旷的大厅,白色,是这里唯一的色调。
据说龙家的龙二爷,是一位强迫症患者,在他眼里,白色是永恒高雅的颜色,除了白色之外,其余的颜色,都是下贱的颜色。
就像是人分三六九等一样,他将颜色,也分为了三六九等,甚至是号称拥有尊贵之气的紫色,也入不得这位龙二爷的法眼,唯有白色,才是优雅高贵的颜色。
因此,这栋几乎是燕京最高的大厦的顶层,从专用电梯,一直到地面的瓷砖,墙壁,天花板,全部都是统一的白色。
甚至是任何进入了这层楼层的人,无论是龙二爷的手下,还是清洁工,都必须穿戴电梯口配备的一次性白色外套和拖鞋。
顶层足足有上千个平方的面积,却任何物件都没有,但真要仔细看的话,可以勉强发现,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白色的沙发,沙发几乎与白色的背景融为了一体。
此时,一个头戴白色圆顶冒,身穿白色西装,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皮鞋的老人,正站在沙发的边上。
之所以没有坐在沙发上,是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他只是一个下人,而有资格坐在这沙发上的人,唯有那位跺跺脚,让整个燕京都颤三颤的人物——龙二爷!
“王家的人求见我?”
老人正是龙二爷的手下,奎管家,一个让王中山和王扬父子二人心惊胆颤的人。
此时,一名手下单膝跪在他面前,汇报着情况。
“禀奎管家,人已经在楼下?是见还是驱赶?”
手下毕恭毕敬的问道。
王家当年好歹是燕京豪强,万人敬仰,如今却已经落魄到,求见人家的管家,都要征得别人的同意的地步!
奎管家沉吟了片刻,声音淡淡的说道:“让王家的人去十二楼的董事会办公室。”
他并没有让王家的人上顶层的意思,一来,怕他们脏了这里,二来,这是龙二爷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如今的王家,根本不配。
“是!”
手下恭敬点头,随后离开。
片刻时间后,十二楼董事会办公室,一个老人和几名王家的青年出现在这里。
老人头发花白,不过皮肤倒是保养得不错,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若是放在外界,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贵气之人。
不过进了这里之后,他身上的那一骨子贵气,瞬间被压制的无影无踪,身形都佝偻了一些。
“这龙家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先是把我们晒在楼下等着,现在带我们到了会议室里等,竟然连一口茶水都不给!”
老人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不满的开口,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年轻人的容貌,跟已经死在了临海市的王扬有几分相似,说话的声音和脸上的神韵,更是类似。
“就是,我们从王家一路赶过来,他们竟然就安排我们在这种破会议室?连个沙发都没有,这么不给我王家面子。”
另一个年轻人满脸不爽,说罢随便抽了一张会议桌旁的椅子出来,准备坐下。
“蠢货,给我站起来!”
然而他的屁股还没落在椅子上,一旁的老人,陡然双目怒瞪了他一眼,声音更是带着几分阴沉。
“爷爷,为什么?”
被骂了的青年一脸委屈模样,终究没敢坐上去,只是面红耳赤的感觉到一股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