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公主府的位置吗”北冥悦问向红鸢。
“记得”红鸢道。
“那回府中休息吧”北冥悦道。
“属下不想休息”主人虽戴着面纱,但隔着面纱依然能看见未干的泪痕上又布满新的泪滴。
“由不得你,去吧”北冥悦道。
“属下不累”红鸢道。
“那边有个宫殿,去歇息,莫要再反驳我,我现在没有精力与你周旋,快去”北冥悦给红鸢指着路道,她现在心里很乱,不想把怨气撒在红鸢身上。
红鸢听后,为了不惹主人心烦,也不再说什么,顺着主人指的路离开。
北冥悦此刻只要回头,就能看见寝宫里出来进去的人,都在为他准备后事,拿出衣袖里皇上给她的信,打开往下看。
遗诏,朕将皇位传位于北冥悦,尔等不论谁都不得有异议,事事须得听从北冥悦,有违者,杀之,不得抗旨。
简短的几行字,北冥悦看完后,虽说面色未改,却双眼再次落泪。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皇位传给她?真觉得她觊觎皇位么?拿着信纸的手,不禁攥紧。
走出寝宫内的北冥宣,四处张望似在寻找着什么,最后看到凉亭里的北冥悦,向她走去。
“小妹,别再伤心了”北冥宣看见她的未干的泪痕,有些心疼。
“没有”北冥悦将信纸塞进衣袖,面无表情的说道,被伤的太多,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伤心了,只不过是控制不住泪水掉落。
“你还没有放下对父皇的恨?”北冥宣道。
“父皇曾与我说过,因为处理延越下葬一事,你对父皇有所成见”见北冥悦不语,北冥宣再次说道。
“你不在的这三年里,父皇虽嘴上说你不是,但我看见过好几次,父皇都拿着你送的生辰礼物,在那落泪”
小妹与父皇之间有隔阂,如今父皇不在了,他能做的就是让小妹不再记恨父皇。
“够了,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提及,说太多也是白费口舌”北冥悦不愿听陈年旧事。
“小妹,你终究是父皇的女儿,父女之间又怎么会有仇恨?”北冥宣劝说道。
“三年不见,你怎么如此婆妈了”北冥悦蹙着眉道。
“你倒是比三年前冷漠了不少”北冥宣言道。
北冥悦不语,单手扶额闭上双眼,但耳边传来的都是哭泣声,让她不由得有些烦闷。
“皇上走时,可说了传位于谁?”她未睁眼问。
“父皇未说”
北冥悦不语。
看着眼前的她,是他想了整整三年的,今日再次相见,本已被他埋在心底的肮脏情感,再次挣扎着要逃开束缚,他为这种情感,感到恶心,感到羞耻,他竟然喜欢上了她,太荒唐了!
记得是父皇某次提及过让他选太子妃,他不愿,回到宫殿内看着她送的扳指和七死一生,回想着往日与她在一起的种种,他竟生出异样感情,一丝爱恋之意。
为了不让这种情感再继续蔓延,从那日起,把她送的那两样东西,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以停止过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