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紧咬嘴唇,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
崔二狗皱了皱眉,偏头朝我看过来,“林淼兄弟,她好像真不知道。”
说话间,他收起了乌金刀。女子也松了口气,但眼中依旧萦绕着浓浓的恐惧之色。
或许,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反复无常的,随时可能出手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我思忖片刻,道了一句,“真是够奇怪的,明明看到凶灵进了这里,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想,肯定是藏起来了。”刘飞接过话去。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知道是藏起来了,问题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刘飞指了指办公桌上的邪恶雕像。
我看了一眼,走过去将地上的符纸捡起来,冲着刘飞扬了扬,“封煞符,凶灵没能耐冲破。”
听到这话,刘飞不言语了。
崔二狗伸手捏着下巴,一双眼睛胡乱扫过办公室,“凶灵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间办公室肯定还藏着其他秘密。”
我和刘飞齐齐朝他竖起中指,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用他说。
崔二狗尴尬地抓了抓脑袋。
我余光扫了扫角落哭哭啼啼的女子,随即盯着邪恶雕像,心里有一个猜测,这个女子是用来喂食这个邪恶家伙的。
不敢完全肯定,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由此推测,这家模特公司的老板不是好人,没准跟老周一样,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将这等邪恶家伙请来。
“林淼兄弟,你得尽快拿出个主意。”崔二狗见我不说话,不禁催促一句。
我脸上浮现出烦躁之色,“你别催,让我好好想想。”
崔二狗点点头,保持安静。
我在脑海中将事情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觉得突破点就在那个凶灵身上,凶灵大概率是这家公司老板留下来看家的。
这个邪恶雕像的气息跟邪神有八分像,它和邪神之间绝对有联系。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明光,这个邪恶雕像看上去有点像母的,它会不会跟邪神是夫妻?
这个猜想很惊人。
因为这个邪恶雕像如果跟邪神是夫妻,那它也极有可能是一尊邪神。
我们对付一尊邪神已经无比吃力,如果是两尊邪神,我觉得还是下地府接受审判更好。
我本来想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崔二狗他们听,转念一想,八字还没一撇,要是说了出来,反而会增添心理负担,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飞,你们怎么乱闯人家公司?”就在这时,吴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们抬眼望去,见他快步走来,身旁还跟着一道倩影。此女应该是双十年华,身材颇为高挑,大概有一米七左右,有一双迷人的杏眼,脸蛋不算特别漂亮,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极为吸引人的韵味,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
我们打量她时,她也在观察我们。
刘飞简单的向吴健介绍了这里的情况,然后问他女子是谁。他表示不熟,在楼下碰到的,就一起上来了。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一句,说女子跟我们是同道中人。
女子抿着嘴轻笑,“我叫周晴,会一点浅薄风水玄术,见这栋大楼邪气盖顶,就想着上来查探一下。”
“姑娘谦虚了。”我笑着回应说,“姑娘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凡人。”
听到我的话,崔二狗和刘飞狠狠的鄙视我一眼。
我撇了撇嘴,他们又想歪了,自己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吗?
周晴美眸在我们身上扫了扫,看着办公桌上的邪恶雕像,“这栋大楼上空如乌云般的邪气,是这尊雕像释放出来的吗?”
“应该不是。”我含笑说道。
周晴轻蹙眉头,“不是它释放的邪恶气息,难道这栋楼里还有比它更邪恶的存在?”
“应该有。”我点了点头。
周晴眸子里掠过一抹凝重之色,“看来这栋楼的问题很大。”
我回答说,“有多大不知道,反正不小。”
“林淼兄弟,别聊了行不,办正事。”崔二狗一脸无语地看着我。
我瞪他一眼,让他别打岔。
他轻哼一声,“林淼兄弟,你不地道。”
我,“……”
“林淼,二狗说的对。”刘飞帮腔说道。
我嘴角狠狠的抽搐两下,道:“行吧,那就办正事。”
崔二狗给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这还差不多。”
我挑动眉头,指着办公柜说,“二狗,你仔细检查这些办公柜,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刘飞,你去其他地方搜找,尽可能找仔细点。”
“我也帮忙吧。”周晴轻声说道。
闻言,我面色一喜,“那就多谢了。”
周晴果然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主动献身……不对,应该是帮忙。
刘飞鄙夷地看我一眼,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吴健也跟着去了。
周晴嫣然轻笑,对我轻轻点头,迈着步子走开。
崔二狗贴了过来,板着脸说,“林淼兄弟,已经走远了。”
我瞥他一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见色起意了?”崔二狗乐呵呵地问。
“胡说,我是那种人?”我愠怒地瞪着他。
崔二狗嘁了一声,打趣道,“你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去了,还说不是见色起意?林淼兄弟,看来我还是对你不够了解,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乖乖的闭嘴,不做任何解释,开了口只会越描越黑。
崔二狗嘿嘿笑了笑,然后就走过去认真的检查起办公柜了。
我往外面看了看,不由自主地又看向角落里的女子,她察觉到异样,身躯猛地一颤,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不爽地呵斥一声,“行了,别哭了,哭得烦人。”
此话一出,她顿时收起了哭声。
我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问道:“你是这家公司的模特?”
“嗯,我进这家公司已经有两年了。”女子低声下气的回答道。
“怎么死的应该记得吧。”
“不记得。”她轻轻摇头,“我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死了以后又哪里都去不了。”
我声音微沉,带着丝丝怒意,“你怎么进这个香鼎的,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