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倒映着深蓝的天空。
麻花藤心情很好的走出了办公室，创业多年，经过多次沉浮，鹅厂总算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盈利模式。
如今，《QQ飞车》备受瞩目，甚至达成了同时在线200万人的成就，他们代理的《地下城与勇士》一经发布就备受关注，更是财源不断。
单是这几款游戏，便足以支撑起公司的运营了，这让他首次看到了鹅厂的未来。
但是，于此同时，鹅厂却承担了更多的压力，来自同行的压力、社会各界的压力。
一直以来，鹅厂都坚持着不创新的原则，他们的游戏基本上都是抄袭来的，然后靠着企鹅号庞大的流量，直接让抄袭游戏瞬间火过原游戏，甚至可以变成正版。
麻花藤深知道，流量是个好东西，有了流量，他就可以不断重复如今的模式，不断赚钱。
但这种方法，终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方式，那些被抄袭的公司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们是会反击的。
一想到这里，麻花藤就觉得鹅厂法律部的存在确实很有必要，南山必胜客帮助他挡下了很多麻烦，几次官司都是大获全胜。
如今，著名的鹅厂大楼还没开始兴建，鹅厂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有了起色的中小型公司，员工也就几百人，远无法和后世相提并论。
这也就导致了，鹅厂的办公面积有限，且公司内部显得颇为拥挤。
当麻花藤进入洗手间后，却突然听见两名员工正在聊着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上班时间摸鱼，这可是鹅厂的大忌，尤其是如今的鹅厂正在快速发展，他也正需要员工的辛勤付出。
一边想着接下来怎么收拾这两人，麻花藤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内容，想要搜集些“罪证”，在员工内部来个杀鸡儆猴。
“我昨天接到一个电话，听声音也就是个高中生吧，他说他懂得把流量变现的方法，还说麻总一定会感兴趣。”一名员工开口道。
“流量变现，那是个嘛玩意儿？”另一名员工吭哧了两声，随后才问道。
“所谓流量变现，就是麻总一直在头疼的事，咱们公司的企鹅号有着庞大的用户群，但怎么从这些用户手里抠出来钱，却是个技术活。像咱们现在搞的游戏抄袭，就算是流量变现的一种方式吧，但这种方式太容易拉仇恨。”之前的那名员工解释道。
“吆喝！这小伙儿吹得可够大的，麻总都不懂的东西他能懂？感情吹牛真不上税！”该员工正说着，突然脸一红，然后伴随着一连串的鞭炮声。
麻花藤捂着鼻子，他来到有人的卫生间前，用力敲了敲门，警告道：“上厕所时间不得超过五分钟，不得交头接耳。”
两名员工听到麻花藤的声音，纷纷都是菊花一紧，随后赶忙行动起来，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麻花藤指着那名电话接听员，冷声道：“你去联系昨天打电话说流量变现的人，让我和他聊聊，顺便去人事部交一下罚款。”
……
石山市一中斜对面的小餐馆内，苏北和楚诗晴面对面坐着，空气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楚诗晴好好反应了一下，才发现542这个分数甚至比她还要高，而英语150分，更是难以想象的高分，她的整个高中时代，英语最高分也不过140分，还是因为那次的题型简单。
想到自己自顾自的说了那么久，又想到了自己在心里认可苏北“诚实”，楚诗晴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呵呵，你可真能装！”楚诗晴冷笑了一声，随后低下头，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似乎是还看苏北不顺眼，她低下头看了看桌子底下，一脚踩在苏北脚上，用力碾了一下。
“怎么还生气了呢？”苏北摊了摊手，本来，他至少表面上是在安慰楚诗晴。
可顺嘴曝光了自己的成绩后，倒显得自己在刻意耍别人了，也难怪楚诗晴前一秒还在和他“谈情说爱”，说着什么可以接触一下试试，下一秒直接翻脸了。
往肚子里塞了些食物，苏北的饥饿感缓解了很多，这家店的饭菜味道还算不错，相信楚诗晴应该吃得惯。
至于楚诗晴，她要比苏北吃得慢很多，每一口都细嚼慢咽，举止也很赏心悦目，只能说美女不愧是美女。
她偶尔会打量苏北一眼，冲着对方翻个白眼。
想想自己的成绩，再想想苏北的成绩，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个苏北都比不上。
明明，她一直以为苏北根本配不上自己，明明她应该一直对苏北抱有优越感。
可如今，随着高考成绩下来，她却发现自己的成绩还不如苏北，曾经最自豪的英语科目，更是比苏北差远了。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
突然，一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北拿出手机，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想了想，苏北干脆顺手挂掉了，他现在每天都要看到很多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其中一部分是电信诈骗，更多的则是骗话费的。
如果每个不认识的电话都接一遍，很快，话费就要被骗光了。
08年就是这样，这时的很多事情都很无序，在遍地机遇的同时，也遍地都能遇到搞灰色收入的从业人员。
楚诗晴听到电话铃声后抬头看了苏北一眼，《断桥残雪》这首歌很流行，她其实也挺喜欢，想不到苏北的品味还算可以。
不过，楚诗晴还是没给苏北好脸色看，苏北之前对她的欺骗，已经让她彻底改变了对苏北的认知。
“可能是一个骚扰电话。”苏北随口解释了一下，想着等楚诗晴吃过了午饭，就把她送回家算了，省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他确实喜欢18岁的楚诗晴，但可没有看别人脸色的习惯，既然气氛已经不好了，今天不如就到此为止。
过了两分钟，手机又响了起来，苏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次的电话号码比较熟悉，看序号像是鹅厂公司的联络热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