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
楚娇听到宋家勋要把自己甩到安全距离,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拆地雷,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家勋,我不允许你牺牲自己!”
看到小媳妇眼圈都红了,宋家勋心疼坏了,本来他还想用这次机会给大家示范一下,现在看小媳妇哭了,他赶紧坦白了。
“娇娇,你别怕,这是一颗哑雷,不会爆炸的。”
看到楚娇不相信,宋家勋赶紧说了实话:“其实这里是0713的排雷训练基地,带你们来这里就是想让你们先学习一下基础知识。咳咳,这些雷都不会爆炸的,不信你抬脚试试?”
见到男人说得这么肯定,楚娇皱着眉将信将疑地慢慢抬起脚,在空中停顿了两三秒,果然没有爆炸。
接着,她使劲在那颗哑雷上像泄愤一样剁了几脚,那颗雷岿然不动。
“宋家勋,你这个大骗子!”楚娇一声怒吼,声音都出现了破音。
她是真的生气了!
刚才还想着和宋家勋生离死别,感情这个死男人一直在演戏?
想到这,楚娇蹲下身子直接用手把那颗雷抓了出来,朝着宋家勋扔了过去。
“你怎么不躲?”
楚娇看到宋家勋衣服被她用地雷砸得留下了一个大泥印子,有些心疼起来。
“嘿嘿,你消气了就好。”宋家勋摸摸鼻子,小媳妇发火的样子还挺吓人。
“不过,这个动作我们还是要继续练习,虽说这里是练习场,但是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经过事先演练,你们可能会受伤的。”
说着,他对宋家俊招手:“家俊,你过来,咱俩配合演练一下。”
宋家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种演练你别叫我,我还做不到用你的命来换自己的命。既然接到任务来到这里,大家早就不在乎生死了,别弄得好像你有多伟大,我们都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一样!”
“宋大哥,家俊说得对。你走在前边帮我们探出一条安全的路已经尽到职责了,剩下的就各安天命。要是真踩到地雷,我崔凯也绝对不皱一下眉毛。”
其余的队员也都十分赞同,看到大家都这么说,宋家勋无奈地道:“既然这样,剩下的我也就没什么可讲的了,现在咱们继续出发。”
上了车,这一次宋家勋再没有半路停下来,而是直接开到了离曼腊市不远的地方。
他找到一处岩洞将汽车和飞机藏好,又在洞口做了伪装,然后带着一队人步行进入曼腊市。
这次进入曼腊市和上次不同,他们穿着边民的服装,看上去和当地人没什么太大差别。
宋家勋熟门熟路地和街上的人打着招呼,见小媳妇看着自己,他笑着解释道:“我过去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这里有不少我的朋友。”
“你是说在你受伤之前吗?”楚娇心里一动。
宋家勋点点头。
看来这里隐藏着看不见的敌人。
宋家勋感觉到小媳妇的后背都绷紧了,猜到她可能联想到自己受伤的事。
他唇角一勾,这件事他没打算瞒着小媳妇,等到把那座矿给销毁了,之前的危机就能够解除了。
他的手搭在小媳妇的背上:“别担心,你就在这住两天,我明天晚上就能回来了。”
说着,他带着这队人来到一栋别墅前。
“这里是咱们的基地,大家进去休息一会儿,我去搞一辆车来,一个小时后,除了楚娇外,咱们继续出发。”
楚娇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男人添乱,她乖乖地等宋家勋说完后,对他说:“我去把你今天喝的药给熬出来,等走的时候装到保温壶里,记得晚上喝。”
宋家勋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对小媳妇说:“你需要什么,这里自会有人安排。要是待得闷了,就在这条街上逛逛,只要不出去,你就是安全的。”
说完,宋家勋就离开了,楚娇走进别墅,里边干干净净,一看就有人经常打扫。
她找到了厨房的位置,然后从行李中把药罐和药材找了出来。
点着火后,她把洗好的药材投入药罐中,先用武火煮沸然后再转成文火。
没过多一会儿,药罐里就散发出了药香,楚娇坐在一旁看着手表掐算起时间,等到药熬好了,她在手上垫了一块厚棉布,然后小心地把药汁倒入保温壶里。
这样就算是到了晚上,药也不会变凉。
做完这些,宋家勋闻着药香味走了进来。
“要出发了吗?我刚把药给熬好。”
宋家勋接过保温壶,然后用手指摸了摸楚娇的脸蛋又摸了摸她的肚子,柔声说:“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一定要安全回来啊!”楚娇恋恋不舍地对男人说。
宋家勋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朝她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楚娇来到别墅门前,看到宋家俊走在队尾,看到嫂子出来,宋家俊朝她挥挥手才大步追赶起队伍,等到人影消失,楚娇又回到了别墅。
宋家勋已经给她选好了房间,是一个带着阳台的朝阳卧室,看到满阳台的鲜花,楚娇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她开始哼着歌,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要是等家勋完成了任务,在这里多住几天就好了,这么浪漫的环境让人都不舍得离开。
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楚娇对着门口说。
门外进来了一位皮肤黝黑的外国妇女,她一见到楚娇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太太,我叫达拉。先生让我过来帮你,这些东西我来做吧。”
“我自己来就行。”这些私人物品还是自己放才比较方便找。
见她不用自己帮忙,达拉笑着说:“夫人,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楚娇想了想说:“你给我准备点当地的食物就行。”
听她这么说,达拉松了一口气,一开始她最担心的就是女主人不好伺候,而且先生对她百般交代要照顾好女主人,帕琳通小姐恐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想到这,她又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