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笑着说:“爸,您能干的多着呢。旁的不说,就说您把大队的猪给饲弄得这么好,就说明您养猪可是这个!”
说着,她朝着楚天韵竖起了大拇指。
“你可别在这儿挖苦你爹,养个猪算什么本事。”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其他大队有的人养猪把猪饿得瘦到不行,天天叫唤也不吃食。再看您养的,一个个油光水滑的,长得多好。到年底肯定能卖不少钱。”
“这倒也是,不过光会喂猪有什么用。”楚天韵叹了口气。
“爸,您养鸭子吧,咱们这有池塘,养了鸭子下鸭蛋,您可以做咸鸭蛋去城里卖。”
楚娇说到这,突然想起来前世很出名的烤鸭蛋,就比咸鸭蛋多了一个烤的程序,味道更加美味,如果爸爸能做烤鸭蛋,以后也有了赚钱的手段。
“养鸭子......”楚天韵琢磨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去要点鸭苗,在煮猪食后边的空地上搭个鸭棚就行。
而且自己有了营生,娇娇就不用总记挂着自己了。
他盘算了一会儿:“那成,爸就养鸭子,你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就用这钱买鸭苗和饲料,赚了钱分你一份,就当爸给你的压腰钱。”
“好,这几天我就陪您去收鸭苗。”
楚天韵疑惑地问:“你这回怎么待这么久,不是和女婿吵架了吧?”
“没,真没事,就是想家了回来看看。”楚娇咬了咬唇,然后换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上次走得太匆忙,我想您了就回来看看。”
她不准备把找到亲生母亲的事情告诉给楚天韵,怕他替自己难过。
楚天韵见女儿没有什么异样,就说:“等会儿咱爷俩就出门,今晚你住一晚,明天下午就往回走吧,女婿那边离不开你。”
“知道啦。”楚娇脆生生地回答着。
她跟楚天韵拿着礼物挨家挨户拜访了一圈,很快就收了十几个鸭苗,还有一篮子鸭蛋。
回到家,楚娇把制作烤鸭蛋的方法教给了楚天韵,听完楚娇说的,楚天韵虽然还没有见到烤鸭蛋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对女儿无比信任,他信心十足地说:“娇娇,等烤鸭蛋做好了,我就送给你尝尝。”
到了晚上,楚娇又给楚天韵把脉、针灸,她看楚天韵的身子状况不错,才放心地对楚天韵说:“爸,您的身子调养得不错,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后天下午我就回去,你在这儿要多多保重。”
等到楚天韵回屋子休息,楚娇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她坐在松松软软的褥子上,拿出了织了一小片的毛衣开始继续织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娇看了看自己织好的一大片毛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
她给自己鼓鼓劲儿,明天上午争取早点起床,再多织一会儿,让家勋能早点见到自己给他织的毛衣。
在家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就到了第三天的下午。
楚娇老早就和麦芽说好了,让她送自己到汽车站。
坐在车上,楚娇看着化肥袋子里爸爸给她装得满满的新鲜蔬菜,她的心都被这些鲜灵灵绿莹莹的蔬菜治愈了。
楚娇干劲十足地拿出毛线,继续织起毛衣,她算了算今天应该能把半个衣袖给织好。
就在她沉浸式织毛衣的时候,突然汽车猛地一个刹车,她的头控制不住地向前撞去,狠狠撞到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
汽车里一片骚乱,到处都是人们哭喊的声音,楚娇紧皱眉头,她把脑袋从车窗外探出去,就看到一头牛倒在了地上。
估计是老乡赶着牛出现在司机的视线盲区,所以大客和牛车撞到了一起。
这会儿都没听到司机的声音,可能司机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这次车祸,大客里肯定有不少受伤的人。
楚娇高喊着:“售票员在吗,把车门打开让大家下车!”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我不会啊,我也不知道按钮在哪。”
楚娇听到售票员这么说摇了摇头,只能自己拼命往车头门的位置挤了过去。
因为这是一辆从村里开往县城的大巴车,所以有不少农民带着农具乘车。
楚娇来到车门处,和几个农民一起好不容易把车门给撬开,车上的乘客呼啦啦地从车上走了下来。楚娇叫喊着让他们到阴凉处休息等待救援,而她自己跑到车上去查看受了重伤无法移动的伤员。
她从后门走进车厢,看到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呻吟,楚娇上前一一把脉,除了有一个骨折之外,其余的人都是撞伤、擦伤。
接着,她又走到车头位置,车头玻璃碎了一地,车体变形,方向盘把司机紧紧卡在了座椅上。
“师傅?师傅!”
楚娇看到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心里一揪,赶紧用手去探他的鼻息。
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胸部微微隆起。
楚娇对胸部进行叩诊,呈过清音。
糟了!
楚娇瞳孔微缩,她又用手去摸司机的肋骨,和她想的一样,司机因为肋骨骨折戳破了肺部,出现血气胸症状。
这可怎么办?
这种情况需要进行引流,前几天她看过的书里提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身边根本没有合适的器具啊!
就在这时,救护车开了过来,县医院的医生从车上下来,拿着急救箱朝着楚娇走了过来。
楚娇把自己的判断告诉给了医生,哪知道医生犯愁地说:“我们这里看个头疼脑热还行,哪能做这种手术,还是赶紧把他送到省城去吧。”
“可是病人根本等不了这么久啊!”楚娇禁不住提高了声音。
医生摊摊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楚娇看他这个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她看着司机呼吸越来越微弱,如果再不想办法,根本坚持不到省城,她一咬牙对医生说:“你不敢做,我来做,有什么风险我担着!”
其实,这也不能怪县城的医生,这年月医疗力量不足,县城的医疗水平低下,就算医生有心也无力救治这种疑难杂症。
他听楚娇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要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