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姀一样无视他,只和小家伙讲话。
谢沉青沉下脸,眼光微凝,不再说话,安静地吃完自己那份早餐。
“爸爸,你去哪里呀?你不和我和姀姀去玩了嘛?”小家伙喊住吃完早餐后就默不作声出门的谢沉青。
“明天再带你去玩,今天安分点呆在家里,不要给我踏出门口知道么?”谢沉青叮嘱他。
谢延安要是想去玩的话,姜姀肯定得跟着他到处跑。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现在就得去搞清楚到底是哪个嘴碎的给姜姀胡说八道,他不把人给撕了。
阴鸷着脸,他开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姀姀,爸爸不要我们惹。”
姜姀抬眸看了眼谢沉青的背影,桌下的手收紧几分。
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的话惹姜姀难过了,吃完自己最后一口馄饨后,爬下桌子,习惯性地一起收走他爸爸的碗筷。
“不要收了!”姜姀轻柔的声线提高几分:“他对你这么坏,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喜欢他!”
小家伙吓了一跳,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发懵,小手揪住碗,抿着小嘴巴看向姜姀。
“……”
姜姀微滞,缓过神搂他:“安安,妈妈……”
“姀姀,你刚刚好凶凶噢,你是想揍我嘛?那只能揍我屁股噢!”小家伙眨了眨眼睛,没有害怕,惊讶过后,还有点新奇。
“可是我今天还没有干坏事呀!还不能打我的。”
姜姀:“……妈妈不打你。”
她有些懊恼自责,亲亲他的小脸:“安安不用洗碗了,妈妈现在就和你出去玩好不好?”
“可是爸爸说不让我出门的呀,明天才带我去玩。”
把他小手里的两个碗放回桌上,她唇角的笑意有些微凝,依旧柔声:“你爸爸带你去玩和妈妈带你去玩是不一样的,今天妈妈先带你去。”
“姀姀和宝宝会累到呀。”小家伙很懂事,虽然很想去玩,但想着她和肚子里的宝宝,纠结得眉毛都要打结了。
“宝宝也想要去外面走一走啊,妈妈就和你在附近玩,不会累到的。”姜姀心里柔软下来,揉着他的脑袋。
谢延安迟疑地说好:“那我们去小公园玩就好啦!”
“好。”
姜姀轻笑着应下,把他的小碗和自己的碗洗了,留下某人的碗孤零零扔在桌上。
两个碗很快就洗好,她擦干手上的水珠,拿好东西就要和小家伙出门。
小黑摇着尾巴追上来,咬住谢延安的裤脚也想一块去玩,小家伙不带它,用奶呼呼的嗓音拒绝,把它的狗头戳开,让它乖乖在家。
姜姀好笑,抬手去开大门,也边叫着小黑不要再咬小家伙的裤子。
突然她顿住,回过头面向大门,又试着推了几下,门没开,她瓷白的脸木住,微恼地拍了两下。
“姀姀,我们走啦!”小家伙摆脱掉小黑,撒丫子跑过来,急匆匆的:“快点开门门,一会儿小黑又要跑过来惹!”
“我们不去了。”
她压着心间涌起的恼火,温柔的嗓音闷郁。
“为什嘛?”
“你爸爸把我们锁在家里了。”
小家伙眨了眨眼,上去也拍了拍门,鼓着脸颊:“爸爸坏!”
姜姀轻呼了一口气,牵过他回到客厅:“那今天就和妈妈在家玩好了,晚点妈妈做面条给你吃。”
“好的呀。”谢延安没有异议,跑上跑下地把电视打开,去拿了姜姀没做完的小衣服过来给她做,自己则拿了玻璃球窝在她旁边安静地玩。
……
谢沉青一路直去医院,才刚跨进住院部,就在大厅里听见昨天那个想推他的女的在叭叭说着姜姀,几个人围在那,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他脸色沉了再沉,昨天肯定也有这八婆说一份。
那八卦的几人见到他,不等他发作,就急忙散开了,大块头的媳妇儿见到他跑得比谁都快,见他跟见了鬼似的,挺着肚子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谢沉青寒着脸,往骆绮丽的病房走去,郭蓝儿正从上边下来,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过去。
“你来了沉青。”骆绮丽站在窗边不知想着什么,推门声响起后,回头看向他,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昨天姜姀来你这了?”他单刀直入地问,没有拐弯抹角。
这事就在医院发生的,姜姀肯定是在这听了谁的话回去。
骆绮丽见他脸色不好看,笑了笑,过去慢吞吞地倒了杯温水:“是啊,昨天姜姀在这和我说了会话,怎么,发生什么了吗?”
她笑容温馨,身上单薄的病服让她看起来无害又娇弱。
谢沉青对上她的眼,沉默几分:“绮丽姐,你别搞姜姀。”
骆绮丽眼里的笑意加深,猛然抓住他的手臂,笑意盈盈:“沉青,这几年来你照顾我,给我看病,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把我拉回来。”
“你喜欢姜姀吗?当年你回家,阿姨逼你在乡下娶媳妇儿,那时你还毫不在意地和我们说过不喜欢人家呢,现在这么在乎啦?”
“你现在要还是不喜欢她的话,我们可以在一起,沉青,我不介意你妻子这个名份,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她柔声说着,脸上的笑容未变,白皙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
谢沉青退了好大一步,避恐不及地躲开她,铁青着脸往门口大喊:“医生呢!赶紧来个人,这他妈又犯病了!给她来两针!”
骆绮丽:“……”
吼了这一嗓子,不等闻声而来的大夫,他就很有先见意识地把她捆起来。
“……”
“松开我,我没犯病。”
骆绮丽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刚刚是逗你玩的。”
她缓了缓:“姜姀昨天看着是不太开心,应该就是认为你和我有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吧。”她的手还被绑水果的绳绑着,神情状态正常了,语气悠然温和。
“可能是郭蓝儿和她说了一些你以前的混账事,有没有添油加醋我可不知道了。”
“你也知道,她最是讨厌我了,恨不得我几年前就死了,你对我这么好,她肯定看不惯。”
骆绮丽轻笑一声,带着点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