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尔看着夜奴远去的背影,心中期盼着夜奴能成功杀了呼延胜,只要呼延胜死在沣朝,那么乌离和沣朝便会议和失败,这样,她才会有机会展开她的计划。
夜奴跟踪呼延胜到墨州城外一处空旷的地方,便对呼延胜动手。
呼延胜毕竟是乌离国的大王子,就算呼延乘风不喜欢他,可是王后齐筝可是把这个儿子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没少往他身边派死士保护。
夜奴出招的时候负责保护呼延胜的死士便现身了。夜奴武功一般,但是她擅用毒,几招之后便把负责保护呼延胜的死士迷倒了。
“颜尔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把药人配方卖给我了吗?”呼延胜面对夜奴,强装镇定道。
夜奴看着呼延胜,“主子的意思,是让你死。”
话落,便直接对着呼延胜出招,想要置他于死地。
呼延胜睁大双眼,恐惧的眼神中又透露一丝不甘,最后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
颜尔在墨州城外的一处客栈等待夜奴的消息,结果突然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转头望去,竟然是带着一身血的夜奴回来了。
墨州城知府府衙。
长孙帝江等人用完早膳之后便开始审问折影千辛万苦抓回来的那位面具女子,结果这个女人竟然一言不发。
开始折影等人以为她是哑巴,没想到她口渴的时候知道要水喝,饥饿的时候知道要饭菜,除此之外,竟然什么也不说,一个女人,连牢狱酷刑都不怕。
折影跑到白檀玥跟前,一个劲儿的和白檀玥吐槽,也不管她到底听没听,说完之后又去审人了。
白檀玥和采落等人在房间收拾行装,长孙帝江刻意告诉她今日便往京城折返了。
呼延寻月忽然来到白檀玥的房间,“女爆丝,我要回乌离了,不过很快就又要去沣朝找你了。”
白檀玥点头,“赶快回去吧,我也不能继续漂泊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缘再见。”
“你就没有一点不舍得我走的意思吗?”呼延寻月撇了撇嘴。
“我希望你别走,跑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回你们乌离国,好好当你的太子,别搞幺蛾子了。”白檀玥轻轻扫了一眼呼延寻月。
呼延寻月扬眉,轻笑一声,“好吧,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提醒你,你们抓的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应该是假的,真的估计已经逃走了。”
呼延寻月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门,便看到自己房间床上坐着一位女子,她神情严肃,正在闭目养神。
“玉真圣女,您怎么来了?”呼延寻月好奇道。
“红棉消失已久,我来此,一是为了找她,顺手救了被人追杀的呼延胜,二是催你赶紧回乌离,不要抓着白檀玥不放了,她不属于我们乌离。” 玉真圣女缓缓睁开双眼。
呼延寻月皱眉,“为什么?”
“你原本是贪狼星命格,且是英年早逝的命运,如今紫薇星归位,你早逝的命运已经被改变,其它的不可贪心强求,一切顺应天意便可。”
玉真圣女高深莫测的看着呼延寻月,然后递给他一个小瓷瓶,“这是压制断情蛊的药物,你心痛难忍之际便服用一粒,切记,能忍则忍,忍不住方可服用,不然,身体产生依赖,后面你会更加痛苦。”
呼延寻月接过玉真圣女递过来的瓷瓶,抿唇不语。
“宝檀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父王已经开始着手给你选太子妃了。”
玉真圣女话落,呼延寻月一副没有耐心的样子,“圣女,我们抓紧时间离开吧。”
白檀玥知道呼延寻月肯定没骗她,那个面具女子身影和那日她在谢府撞见的那个身影很相似,但是两人身上的敏锐程度和气势却完全不同。
没等白檀玥提醒长孙帝江,却见他已经和折影等人出来了。
“里面那个女人不是幕后主使。”长孙帝江见到白檀玥,直接开口道。
“刚刚呼延寻月也提醒我,说那个女人应该是假的,不过,那个女人是自己招的吗?”
长孙帝江点头,“对,她自己交代的,有人给了她家人大笔银子,让她装扮成如今的样子逃跑。”
白檀玥记得早上折影还在和她叨叨说这个女人连酷刑都不怕,怎么会轻易就招了呢,随后看向长孙帝江,“你用什么办法让她说话的?”
“朕让他们在牢狱里面弄了几个火炉生火,然后又当着她的面摆满茶水和可口的饭菜,那个女人又渴又饿,最后熬不住,就招了。”
白檀玥一脸吃惊,“那饭菜到底多可口啊,竟然让一个连酷刑都不怕的人如此遭不住。”
“和饭菜无关,那个女人体质特殊,体力极好,能吃能喝,消化极快,不然,你以为折影他们能抓了她一夜才把人抓到吗?” 长孙帝江耐心解释道。
白檀玥冲着长孙帝江竖起大拇指,“你是懂诛心的。”
“过奖,既然那个女人留有后手,想来已经逃了,我们应该启程回京了。”
白檀玥点头,左右看了一下,“咦,怎么没看见折明啊?”
“朕有特殊任务交给他去完成了,不必管他。”
昨日长孙帝江听完墙角后回到房间,想着白檀玥和呼延寻月二人的谈话,忽然眼眸一丝暗光闪过,叫来折明。
“你立刻去盯着呼延寻月,一旦他往京中传信,无论是飞鸽传信,还是走官道用驿站传信,务必把他的信件给朕截下来。”
折明有些发懵,内心想着陛下怎么给他这样的任务,随后双手抱拳,“属下领命。” 之后便快速消失了。
田喜却暗暗偷笑,长孙帝江蔑了他一眼,“朕的内侍监在笑什么呢?”
田喜尴尬的咳嗽一下,“奴才是觉得,折明暗卫当真是领了一份好差事。”
长孙帝江右手哗的打开折扇,“谁让他之前没有保护好太后,竟让太后和呼延寻月那个野男人成朋友了,看个人都看不住,现在不想看到他在朕眼前晃。
朕的心思你也清楚,日后如何对待她,你这个内侍监应该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