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开始了蓝色山谷的探索之旅,陈晚意说要把这里的全貌参观一遍,秦岭便带着她沿着山谷漫步。
两人自西向东沿着河边顺水而下,晃悠到中午来到河水尽头,陈晚意终于对这里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这里是一个狭长的小盆地,东西长约五六公里,南北宽约一公里,四周一圈都是高山。
南北两侧的山坡上,开满了蓝色的花和绿油油的像萱草一样的青草,谷底全是茂盛的星星草。东西两端的尽头不是缓坡而是立壁陡峭的悬崖,光秃秃的只有零星一点植被。
西边的岩壁里有温泉流出,一直到东边流入了岩缝之中,泉水流入的岩缝位于悬崖下方大大小小的岩石群中。那些岩缝孔洞很窄小,常人难以进入,要不然陈晚意真想进去一探究竟。
在山谷底部有零星的一些圆润石头,山坡上连裸露的石头也很少看到。
这里没有荆棘杂草,没有高大的树木,四处都是繁花盛开绿茵萋萋,确实不似人间。
陈晚意突然想到,这个地方如此奇特会不会是人为建成的。
她问秦岭:“这个地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像不像是人为造出来的?一切太过于整齐,美观,像刻意做成的园林。”
秦岭也是一脸疑惑,他说:“我在这里没有碰到过一个人,也没有发现过任何人工的痕迹,应该不会是人为的。你看那些花,尤其是野绣球,长得很疯,不像是修剪过的样子。
而且谁会在这么深的山里造园林,如果真的是人为栽种,不可能周围的村民不知道,而且这个地方根本不通车,不可能是人扛着树苗草皮走进来种吧?”
陈晚意想想也对,种植、修剪、除杂草、施肥、除虫,这么远这么难走的山路,人工扛着东西不太现实,也没有必要。
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了。
两人并排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天上蓝天白云,身边草木葱茏,脚下流水潺潺,头顶繁花似锦,如果能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
陈晚意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突然有些害怕,这一切就像是幻境,一眨眼就会消失。
在这里她可以不去考虑那些世俗的东西,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尽情享受秦岭带给她的甜蜜。
这一切是真的吗?这一切现在都属于她吗?这不是一梦吧?
她伸手搂住了秦岭的脖子,秦岭顺势把她抱进怀里。
陈晚意紧紧抱住秦岭,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眼里溢满了泪水。
秦岭抱着她纤细的腰身,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轻轻问:“怎么了?晚晚!”
陈晚意温热的气息喷在秦岭的耳朵上,软软地说:“秦岭,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滴在秦岭的脖子上,凉凉的。
秦岭抱紧她,安慰道:“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你看我就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陈晚意又紧了紧手臂,仿佛要确定秦岭是真实的。
秦岭感觉到了陈晚意的不安,他不知道怎么做能让她安心,便轻轻地吻她的脸,吻她修长的脖颈,两人拥吻在一起,感觉彼此的存在。
许久,两人停了下来,陈晚意缩在秦岭怀里。
秦岭温热的胸膛,好闻的味道,让陈晚意无限眷恋,一刻也不想离开。
她又往秦岭身上拱了拱,紧紧抓住秦岭的衣服,不觉间眼睛又湿润了。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让人患得患失,让人多愁伤感,让人软弱怯懦,让人优柔自卑。
可是又像毒品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欲仙欲死,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她知道这辈子自己再也不可能遇到这么喜欢的人了,放纵一次又怎样?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不计后果疯狂一次又怎样?
晚上两人回到宿营地,陈晚意沐浴的时候,秦岭在草丛躺着心猿意马,陈晚意玲珑有致的身体,细腻的触感,醉人的体香,无不刺激着少年敏感的神经。
陈晚意洗完躲在一棵木槿后面,想逗逗秦岭。
秦岭洗漱完回来不见陈晚意,叫了几声也无人应答,怕陈晚意出事,着急地向山坡跑去。
他所过之处惊起了一群萤火虫,黄绿色的荧光闪烁,在山谷中飞舞,像流星撒落人间。
陈晚意怕秦岭跑远,向这里张望,也看到了那星星点点的幽光,她惊喜地跑过来,萤火虫在她周围轻舞,围绕着他们盘旋……
她身穿白色长裙,长发飘飘,在如水般的月光里,在繁花点缀的青青草地上,周身环绕着点点星光,像极了童话里的公主。
萤火虫慢慢飞散消失了,陈晚意意犹未尽:“我还想看。”
秦岭拉着她的手在山坡上奔跑,身边飞起一群群萤火虫,跟随着他们形成一条光带,好像他们飞入了银河星海之中。
两人奔跑,欢呼,轻舞,跳跃,矜持、端庄,优雅、沉稳统统飞走吧,这是属于他们的狂欢之夜!
陈晚意在草地上欢呼跳跃,秦岭痴痴地看着她,他感觉自己像在一场梦里,那么不真实。
他像梦游一样朝陈晚意走了过来,陈晚意迎向他,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秦岭上前抱住了她,她颤抖着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
静谧的夜晚,梦幻般的山谷,浪漫的荧光,气氛太浪漫了,让人超脱世俗心神荡漾。
秦岭低头吻住她的朱唇,动作轻柔,缠绵悱恻,此刻他们抛却了凡尘俗事,忘记了过去将来,在这只属于他们的世界之中,寻找那刻在DNA里的记忆……
终于……
山谷里风光无限,燕语呢喃,一片春光灿烂……
秦岭用衬衣裹住陈晚意,把她拥入怀中。
陈晚意泪水无声滑落,她觉得心里慌乱的很,就像小时候在奶奶家,偷吃苹果园里的苹果被老板抓到,等待发落时的心情一样,紧张,慌乱,羞愧、无地自容、惴惴不安。
秦岭看到陈晚意默默流泪,手足无措,她的眼泪流到他胸前湿了一大片,风吹过凉凉的。
他慌张地说道:“晚晚,对不起……”
陈晚意没说话。
“对不起,我…。”
秦岭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踟蹰了很久说:“晚晚,你是不是后悔了?”
秦岭看着陈晚意泪水涟涟的样子,心痛不已,他现在有些清醒了,他恨自己为什么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他痛苦地说:“对不起晚晚,我不该……你相信我,我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想要玩弄你,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爱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爱上了你,你可能不信,没有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只要给我机会,给我们机会,我一定能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我会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的,努力不成为你的累赘,努力配得上你,努力成为你的依靠,你相信我好吗?”
陈晚意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贴到了他的颈窝,喃喃地说:“我不后悔,我喜欢你。”
秦岭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他轻轻吻上她,呼吸节奏又乱了……
他发现有些东西,确实不需要别人教,自然就会了。
陈晚意热情地回应他……
他要好好探索她,了解她,好好爱她,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