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熙无影优雅地擦嘴、漱口、净手,白色的衣衫上不染一点污渍。
看得何心然都不好意思吃了。
“吃好了?”
何心然点头。
熙无影起身道:“你之前说了夫妻之间要有基本的信任,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带你把我们的宫殿走一遍,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也是唯一的女主人,掌家权自然要交到你手里。”
何心然忍不住腹诽:说的跟真的似的,反正她是不可能做什么女主人的。
两个时辰后。
何心然饿了。
这他娘的宫殿怎么这么大?!
两个时辰了还没有走完!
这地下宫殿堪比皇宫了好吧?
熙无影还在淡定的介绍,“这里是学堂,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以在这里读书。”
让人意外的是,学堂里还真有孩子在读书,夫子正在教他们念诗。
何心然严重怀疑她看到的是幻术,熙无影总不能在地下建了一座城吧?
事实证明,她所看到的比一座城还要震惊。
终于,半个时辰后,熙无影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大婚。”
说完便转身离去,并没有交代去向。
何心然累的有些头疼,喝了些灵泉水后恢复了些体力。
他是
怎么做的走了那么长时间都不累的?
是夜。
何心然看着窗外和门外隐隐绰绰的身影,就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是出不去的。
空间是不能再用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褚煜明。
也不知道自己改变了计划,他会不会改变策略。
即便睡在柔软舒适的蚕丝大床上,何心然也迟迟不能入眠。
忽然,门外的身影有了变化,纷纷消失了。
观察到这个细节的何心然目光一凛,立即警惕了起来。
“吱呀”一声,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
“谁?”
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是我。”
常笠?
何心然走过去一瞧,果然是他。
门外守着的侍卫全都倒在地上。
“大小姐,快跟我走,你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熙无影远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说完就要拉她的胳膊,但被何心然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明日他就是我的夫君了,从此以后,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我想找到我爹,就只能靠他。”
常笠急了,“大小姐,实话和你说吧,我知道你爹在哪里,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会让你见到他。”
“是吗?”何心然冷
笑一声,“你知道他在哪儿,会憋着十年不说,忍受了熙无影十年的折磨?”
“还有,你让我跟你走,去哪儿?出去?你知道出去的路,为什么自己不走呢?”
常笠脸色变了又变,“大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为你好。”
何心然快速出手,击向他的面门。
“你根本不是常笠!”
话音刚落,一张人皮面具掉了下来,面前的人尖嘴猴腮,当真不是常笠。
他见被拆穿,默默后退了一步,对着黑暗的角落恭敬地道:“大人,任务已完成。”
熙无影的身影缓缓出现,嘴唇微微勾起。
自从用过饭之后,他下半部分的面具就没再戴上。
“我的好夫人,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何心然眸中闪过怒色,“你在试探我?”
她佯装愤怒,冷声道:“既然对我不信任,那何必要娶我为妻?你夫人这个位置,我高攀不起。”
何心然转身离开,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夫人,别生气。”
熙无影柔声哄道:“就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生我的气。”
何心然强忍着恶心,半推半就地道:“我什么也不要,但我最
恨的就是欺骗,请你以后不要再试探我。”
“好好好。”熙无影的下巴轻轻放在何心然的头顶,使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本座答应你。”
何心然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多留了个心眼,否则还真不好对付。
翌日。
何心然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四五双眼睛。
她猛然坐起身,发现四五个侍女围在床前,恭敬地道:“夫人,该起床了,迎亲的队伍马上要到了。”
迎亲?
熙无影仪式感挺强啊。
“好。”
何心然任由她们伺候。
嫁衣穿好的那一刻,侍女不由得感叹。
“夫人,您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何心然平日里不喜欢大红大绿娇艳的颜色,基本都是白色的衣裙,乍一穿鲜艳的红色,让人眼前一亮。
再加上她倾城动人的容貌,明艳又张扬。
何心然可没心情欣赏,她只关心褚煜明能不能找到她。
外面热闹得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有的甚至穿上粗布衣服,假装是来看热闹的百姓。
只要是人能走的地方,全都铺上柔软的红毯,就连路边的野花上都绑着红色丝带。
何心然蒙着盖头被侍女扶到外面,坐上了花轿。
花轿
宽敞华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熙无影一身红色喜袍,胸前的红花格外耀眼,只是脸上半张黑色的面具,十分煞风景。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有刺客!”
“保护大人!”
何心然心中一沉,盖头一掀,从空间里拿出长鞭,正要冲出轿门。
就在这时,门帘忽然被掀开,一道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褚煜明!”
褚煜明面色有些苍白,一身红色喜袍,穿的和熙无影相差无几。
“你穿这么骚包干什么?”
“嘘。”褚煜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却没闭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外面的骚乱还没停止,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褚煜明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心有灵犀。”
何心然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对了,虽然没有找到我爹,但是找到了他之前的部下,叫常笠,你可曾听说?”
褚煜明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略有耳闻。”
“我们可以把他也救出去,当年他是最后一个在我爹身边的人,或许能有线索。”
何心然有种直觉,常笠可能真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