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渊与穆雪凝也以探望太子为理由来到太傅府。
此时的太子已经从东宫回来,在得知他们来了过后,急吼吼的赶过去。
在看到他们时,太子激动的朝着他们扑过去,“皇叔,皇婶,孤想死你们了。”
出于某种默契,他们同时朝着旁边挪步,让他扑个空。
好在他反应及时,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他可怜无助的看着他们,好似被人伤过的良家妇女。
“太子妃的情况如何?”穆雪凝像是看不见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冷漠的问道。
已经过去几日,若是好好休息的话,太子妃的身体应该已经好转。
他将可怜无助的神情收起,偷瞄着元睿渊,学着他的样子,板着张脸,“太子妃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只是站久的话还会有些头晕。”
闻言,她颔首,如此就好。
他将院内的所有丫鬟下人遣散,突然严肃起来。
“皇叔,东宫内上下所有人都询问过,没有一人承认,也没有人看见有可疑的人物进入厨房里面……”他朝着他看去,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都过去好几日,关于这件事情他一点眉目都没有,再这样拖下去的话,只怕…
…
他的神色如常,“已经有眉目了。”
啥?他跟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这是怎么查出来的?我滴个乖乖,她的男人这么厉害的吗?
皇叔不愧是皇叔,这都能够有眉目,更佩服了怎么办?
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下,他缓缓的说道:“与元稹宇有关。”
想到元宵佳宴上,元稹宇差点一箭将他毙命的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方才老四在东宫告诉他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他还半信半疑,但如今皇叔都这么说,那还能有假吗?肯定就是他!
也对,除了他还会有谁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他气的直喘粗气,恨不得当场将他给拽过来啪啪打两巴掌泄愤。
他气鼓鼓的将袖子撸起来,露出胳膊上为数不多的肌肉,“他最好别让我抓住他的把柄,否则孤一定要让他尝尝孤的厉害!毕竟孤当这么久的太子,还是有点手段的!”
看着他的这副样子,穆雪凝脑海中不知怎的自己构画出一副场景。
太子抡着拳头打在元稹宇的身上,结果太子把自己的拳头给打痛,然后哭唧唧的跑来找元睿渊告状。
想着想着,她轻笑出声,引得他们朝她
看来。
她尴尬的笑笑,但脑海中还在想着那幅画面,她尽力的去憋笑。
“已经有人告诉你,可能是他下的毒?”他淡淡的扫过她,看向他问道。
太子的头宛若小鸡啄米般,“老四告诉孤,说可能是他怀恨在心,所以让人给孤下的毒,刚开始孤还是半信半疑,但皇叔你都这么说,那肯定就是他下的毒!”
毕竟老四可能会骗他,但是皇叔肯定不会骗他的!他相信皇叔!
谁料想,他敬重的皇婶会在此时从他的头上往下泼一盆凉水。
她无情的说道:“估计不是他,他还没有蠢到刚得罪太子,就派人给太子下毒,这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够被识破么?”
就算他再怎么傻,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这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将太子怀恨在心,所以我要下毒害死他吗?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就算他因为元宵佳节的事对太子怀恨在心,也不可能会贸然出手,他顶多会找个机会给太子使绊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身的空气有点冷。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真是奇怪。她用双手搓着自己的的胳膊,试图让
自己暖和一点。
嗯……他要不要提醒一下皇婶,皇叔此时的脸色很不好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皇婶在嫁给皇叔之前,似乎,好像是赐婚给元稹宇的吧?
此时元睿渊的脸已经阴沉到能够滴出水来,手中握着的杯子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力气大到杯子上出现细微的裂缝。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见这个蠢女人为元稹宇说话,他心里会隐约不舒服?
他紧握杯子的手松开,深吸口气,“的确,他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毕竟你皇婶是最了解他的人。”
这狗男人今日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等会,她怎么给忘了,原身之前跟他有婚约在身啊。
自己的妻子当着自己的面说她的前男友,换谁谁能够接受?
她拍着自己的脑袋,赔笑的看向他,“哪里有,那不是他实在是太蠢了,连王爷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臣妾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所以印象深刻些嘛。”
她语气中带着撒娇,朝着他靠过去,“那不是见过他的愚蠢过后,才发现王爷竟然如此的聪慧,而且长得美若天仙,他元稹宇算个什么东西?连王爷的发丝都比不上。”
一
连串的好话输出过后,他阴沉的脸色才逐渐好转。
见状,她才稍稍松一口气,依旧赔笑的看着他。
太子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有些多余?要不然他还是走吧?
又是一连串的彩虹屁过后,他的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
“如果下毒的事东窗事发,所有人第一想到的都是他,你觉得他会做这种会引人注目的事情吗?”他语气淡淡,将方才穆雪凝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穆雪凝:“……”这男人怎么这么记仇?
太子摸索着下巴觉得这番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那如果不是他的话会是谁下毒?他也没跟谁结仇啊,谁会好端端的给他下毒?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元宥谦。”他斜睨他,提醒道。
老四?他不可置信的朝着他看去。
皇叔的意思不会是老四给他下毒吧?这怎么可能?在所有的皇子里面,他跟老四的关系是最好的,老四怎么可能会毒害他?
他将自己的疑问所说出来,心中的那杆秤却隐约有些倾斜。
“太子殿下,莫要相信任何人。”她再次警告他。
身为一国的储君,身旁能有几个是值得真正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