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太子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面露Y鸷。
“太子妃是如何中毒的?”元睿渊见偏殿内只有他们二人,询问道。
“今日午时,恬玥端着鸡汤来找孤,当时孤并未觉得饿,所以就让她将鸡汤放在一旁,待孤饿了之后在喝。”他想到这里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他抬眸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他深吸一口气,“太子妃亲自盛一碗鸡汤,替孤尝试温度是否合适,谁知鸡汤里面被人下毒,正是这一小口鸡汤……”
原本想着这是她亲手炖的鸡汤,没有人能够在里面动手脚,他便没有用银针测毒,谁知正是这一疏忽,差点让她丧命。
要是他没有忽略用银针测毒的话,太子妃如今也不会躺在床上不起,都怪他。
在事情发生后,他便急忙命人将整个东宫封锁起来,不许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消息泄露出去。
而今日所有靠近过厨房的宫女,太监全部审问。
鸡汤是太子妃亲手从厨房端到他面前的,若是有人在里面动手脚的话,那就只能够是在厨房里面。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他颔首,在意料之内。
若是对方这么容易就
露出马脚的话,也不会冒险下毒。
“孤知道他们是冲着孤来的,不过是她替孤挡了这一灾。”他的指甲嵌入肉里面,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
他知道有很多人觊觎太子之位,想要想方设法的将他给弄死。
但孙恬玥是无辜的,她怎样都不该牵扯进来。
“你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东宫内或许有眼线。”元睿渊说道。
想必这件事竟然是有人谋划许久,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身,找不出任何线索。
“皇叔,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可怜兮兮的看向他。
东宫上下这么多人,他却从哪里找出来这个眼线?
他轻睨他,“先以你身子不适的名义请来太医,随后将知道太子妃中毒的人聚集在一个屋内,看情况而定。”
闻言,太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愧是皇叔,想的就是周全。
利用他身子不适的名义将消息散播出去,这样就会有人按耐不住。
然后再从知道太子妃中毒的人里面将那个眼线给揪出来,他简直太佩服皇叔了,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相到这么多。
他露出担忧的目光,“可若是太医院也有眼线怎么
办?”
正是因为害怕这一点,所以他第一时间才没有让人去请太医。
“无妨,你皇婶在。”他语气淡淡。
他朝着脑袋拍下去,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皇婶会医术,若是太医有问题的话,那皇婶就能够看出来。
也不知道太子妃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的心提起来,担忧的朝着正殿看去。
“不要将你皇婶会医术的事说出去。”他说完,算着时间差不多,便带着他朝正殿赶回去。
正殿内,太子妃已经没有什么事,只是因中毒身子有些虚弱,还需要调养才行。
待看到她已经没事,元景辰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握住她的手。
他感激的朝着穆雪凝看去,“皇婶,多谢。”
再多的话语也表达不出他此时对她的感激,他总算是明白为何皇叔会娶她。
她将额头上的汗渍擦去,“没事。”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太医迟迟赶来。
此时穆雪凝已经将太子妃移至偏殿,并且让绮罗留下照顾她。
偌大的正殿里,只有他们及太医四人,莫名显得有些空荡。
太子躺在床上,哀嚎不断,不停的重复着自己身子不舒服。
她无奈的扶住额
头,让他说身子不适,意思是让他说自己身子的某个部位不舒服,而不是让他说自己身子不舒服。
太医上前为他诊脉,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从脉象来看,太子的身体明明很健康,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可他在看到床上哀嚎的太子后,不确定的再次诊脉。
结果与上次同样是太子的身子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哎呦,你快点,孤的身子好难受。”元景辰在床上不停的来回打滚,时不时的用余光朝着元睿渊看去。
仿佛在说,皇叔,你看孤演的像不像?
太医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不知太子殿下哪里不舒服?”
还在床上翻滚的他停下来,满脸懵的看向穆雪凝。
他此时应该说哪里不舒服嘞?
她不经意间摸到自己的胃,抬头靠在元睿渊的身上,“王爷,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生个小世子呢?”
听到这番话,他低眸朝着她看去,唇角勾起笑容。
他从未听说过谁家的孩子是从胃里面生出来的。
看到她手放在的地方,太子立马明白过来,“孤上吐下泻,胃不舒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粘在一起一样,你快给孤看看。”
从
始至终未开口的元睿渊也在此时开口,“还请太医好好帮太子看看,否则太子的身子若是出什么事,你可担待得起?”
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威胁,太医被吓一跳。
直到此时的太医还有何不明白?当即顺从的为太子重新诊脉。
合着太子身体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搁这里装病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这般“忠君爱国”,自然是会帮着太子殿下的,绝对不是迫于摄政王的威胁。
只是这次诊脉他眉头皱的很深,担忧的看向太子。
他将手收回来,故作沉重的叹口气,“太子很有可能是……中毒?”
话音落下,他观察着太子跟摄政王面上的神色,见他们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随即继续说道:“微臣为太子殿下开些药,还请太子殿下按时服用。”
他写出药方,恭敬的递给摄政王。
在看到上面的药的确是治元景辰的“病”后,穆雪凝悄悄地拽着他的衣袖,示意这个药方没问题。
他将药方收起,满意的点头。
床上哀嚎的太子也不在哀嚎,而是躺在床上探着头,想要看清楚药方上的内容。
“李太医辛苦了。”他将药方收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