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叶初说:“对,福宝眼睛里有星星,还像小鹿一样可爱。所以,福宝叫顾星鹿,好不好?”
福宝一听,立即点头:“好!”
她其实不太明白大名和小名有什么区别,但这个名字的确好听,她确实喜欢。
明怀久定了姓,关叶初和傅闻善一人取了一个字。
徐百川在一旁扭扭捏捏开口:“初哥……”
关叶初看他:“怎么,你不满意?”
不等徐百川说什么,他又道:“你文化水平最低,脑子里除了打球没别的东西,不懂欣赏很正常。”
徐百川:……
这么看不起人的吗?
明怀久和傅闻善说的又不是多么高深的东西,他怎么就不懂欣赏了?
他不开心地开口:“我不是不满意,我是觉得……有没有可能……福宝的名字,可以是四个字……”
“你想什么呢?”关叶初瞪他一眼:“哪里有四个字的名字!那不和小鬼子一样了吗?”
“可是,你们一人一个字,没我什么事……”
徐百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他得争取。
不然以后肯定会后悔。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还是会有第六感这个东西的。
许久之后,徐百川成了无脑宠溺福宝的那个人。
每每要争论什么,明怀久和傅闻善都会拿这件事来辖制他。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要把福宝送走!而且,福宝的名字你都没有参与!”
这件事,成为了徐百川一辈子的遗憾。
当然了,现在他只是隐隐有这个预感,并不知道这件事后来的影响有多大。
听了他的话,关叶初笑道:“怎么,你也想给福宝起名字?开会的时候你说了什么?你压根没把福宝当一家人,你有什么资格起名字?”
虽然……
但是吧……
徐百川敢怒不敢言。
不,怒他都不敢怒。
只能忍气吞声。
最终,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鞭炮声中,阖家团圆的日子,福宝的名字定了!
顾星鹿!
关叶初一高兴,多喝了半斤白酒。
傅闻善忍不住开口:“初哥,酒还是要适量喝,对身体不好的。”
“老子喝了十几年了。”关叶初瞪他:“好得很!”
他现在不过二十六岁,烟龄酒龄已经超过十二年了。
以前傅闻善也没操心过这些——主要是,以前家里也没这个氛围。
但现在,这个地方,才像个家了。
“初哥你现在还年轻……”
被关叶初瞪着,傅闻善说不下去了。
关叶初说:“管好你们自己就行,还想管我?”
他之前抽烟,福宝来了以后,他才慢慢抽得少了。
福宝不喜欢烟味,趴在他身上,有时候会嫌弃地皱小鼻子,说他臭臭。
可即使如此,这孩子还是喜欢趴在他怀里。
关叶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小东西这么心软。
原来每天至少抽一盒,现在只抽几根了。
名字起好了,关叶初来了兴致,不止自己喝酒,还让这三人也喝了点。
他自己十三四岁就抽烟喝酒,自然不会觉得这三人喝酒有什么不对。
往年也没有守岁的习惯,今年边喝边聊,再逗逗福宝,不知不觉就已经跨年了。
鞭炮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福宝趴在关叶初怀里,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
十二点的鞭炮声实在太大太密集,把她吵醒了。
关叶初忙捂住她的耳朵,哄了哄,她很快又睡过去了。
迎来新年第一天,明怀久要抱她回去睡觉。
但小家伙的手指紧紧握成拳,攥着关叶初的衣服。
稍微动一动她,她就皱眉,哼哼唧唧,在梦里像是哭了一样。
关叶初说:“别抱了,今晚让她跟我睡。”
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行为,明怀久联想到白天的事情,忍不住对关叶初说:“可能……她还是会有不安全感。”
“是。”关叶初叹口气:“徐百川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揍他还是轻了!”
“我怕福宝晚上会闹。”明怀久说:“我还是抱走吧。”
关叶初也知道,福宝晚上一直都是跟着明怀久的,晚上真的有什么情况,他也应付不了。
明怀久刚想狠心用点力气掰福宝的手指,就见关叶初单手抱着孩子,直接把衬衣脱了。
“初哥……”
关叶初连人带衣服都塞明怀久怀里:“走吧,别弄醒她了。”
关叶初裸着上半身,八块腹肌块块分明。
宽肩窄腰。
这好身材,可真是让明怀久羡慕坏了。
他抱着孩子回房间,暗暗想着,以后也要多加锻炼才是。
做不到像关叶初那么厉害,可也不能太垃圾。
以后才能好好保护福宝。
明怀久的猜想没有错,福宝半夜忽然就醒了,哇一声就哭了。
她其实还是迷迷糊糊的,哭了也没完全清醒。
明怀久听到动静立即起身,走到她的小床边,把她抱在怀里哄。
福宝哭得狠了,抽噎得厉害,小手抓着明怀久一根手指不松开。
明怀久心疼的不行,真想这个时候就去把徐百川揍一顿。
福宝好不容易才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依赖他,喜欢这个家。
结果徐百川一句话,又让福宝开始恐慌了。
明怀久哄了好久,小家伙才抽搭着睡着了。
明怀久不敢睡,把她抱到自己床上,和衣躺在她身边。
第二天早上,明怀久都不敢去做饭,一直守着她。
小福宝醒了,果然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
她不像以前那样哼哼唧唧,安静得叫人心疼。
明怀久把人抱起来,给她洗漱。
大年初一早上要吃饺子,也简单,把昨天包好的饺子下到锅里煮就行。
明怀久没起来做,傅闻善去了厨房。
于是,早餐吃的是烂饺子面片汤。
他把饺子都煮坏了。
小福宝偎在关叶初怀里,依旧蔫蔫的。
她奶声奶气开口:“大舅舅,这是什么呀?”
关叶初嫌弃地看一眼傅闻善:“这是你二舅舅煮的饺子。”
“咦?”小福宝奇怪:“怎么和昨天的不一样呀?”
傅闻善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福宝这么一问,脸上有些挂不住:“是舅舅没煮好,下次不会了。”
吃过早饭,福宝依旧没精神。
直到,陆景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