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谦和乔茶茶听到温然这话立即拒绝了: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丢下你逃走的!”
温然满脸急切:“来不及了!司苒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们要是再不走,就会跟我一起死在这儿。”
说着,温然又把一直趴在她肩膀上的玉兔塞过去:
“把它也带走吧!”
玉兔不敢相信地看着温然,这种危机时刻,小仙女居然没有丢下它,而是让它逃命,它真是太感动了!
小仙女对它有情有义,那它也不能忘恩负义啊!
玉兔又重新跳回温然的肩膀上:“不!本玉兔不走!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兔子!”
温然无奈地看着他们:“不走的话,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乔茶茶紧握着双手,皱着眉,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将石头塞进景谦手里:
“你走,我跟玉兔留下来陪小然然!”
“茶茶,你……”景谦不敢相信地看着乔茶茶。
“景谦,我跑不动了,这里只有你体力足够跑出去求救。我会跟小然然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尽快带人过来,我们就不会有事的。”
景谦心里清楚,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可让他抛下温然和乔茶茶独自离开,心中还是在纠结。
争执间,人皮傀儡已经追了过来。
“来不及了!景谦,快走!”
说完,温然便拉着乔茶茶和玉兔向南面跑去,替景谦引开那些人皮傀儡。
景谦见此也不再犹豫,全力向北方跑去。
温然和乔茶茶的体力即将耗尽,她们知道再跑下去可能就等不到景谦带人过来了。
“茶茶,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么大座山,应该有山洞吧!”温然说。
“有,但是过去很多年了,我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赌一把吧!走!”
温然丢出一大批小纸人拦住人皮傀儡和司苒他们,然后跟着乔茶茶去找山洞。
时隔那么久,原本山洞的入口早已被藤蔓覆盖,乔茶茶扒了好久才找到那处幸存的洞穴。
两人藏进去后,温然便施法将山洞入口隐藏起来,并隐匿了她跟乔茶茶的气息。
司苒带着人皮傀儡到的时候,两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都给我仔细找,一旦发现,不用留活口。”司苒冷声吩咐。
人皮傀儡和组织成员立即分散开来寻找,山洞中的温然和乔茶茶还有玉兔都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与此同时,远在千林市进行任务前培训的叶珩川忽然心头一痛。
“温然!”
叶珩川感觉到温然出了事,于是立即在心中传音温然:
“你怎么了?温然!温然……”
温然听到叶珩川的呼唤,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叶珩川在执行任务,培训的地点和内容都是绝密,万一被他知道自己有危险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过来,一旦扰乱了他的心绪,很有可能会造成任务失败,为此付出性命的人可能会更多。
想到这里,温然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极其冷静的语气在心底回应:
“我没事,就是遇上了点小麻烦,很快就能解决了!”
叶珩川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你怎么样?”温然问。
“现在正在集中培训,任务还没开始,但我相信有我们跟卧底的配合,一定能将那些犯罪团伙一网打尽的!”
“那就好!你专心培训,不用担心我!”
“嗯!照顾好自己,任务一完成,我就去找你!”
“嗯!”
跟叶珩川说了一会儿话,温然感觉她的心也平静了很多,不似刚刚那样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司苒他们没找到人便离开了。
温然和乔茶茶总算能缓口气了。
温然靠在石壁上,脑袋发晕,人也渐渐昏沉起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乔茶茶红着眼睛一边哭一边叫她的名字。
温然不由得笑了笑:“我还没死呢,嚎什么丧啊!”
“小然然,你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吃席了呢!”乔茶茶抽泣着。
“受伤?哪儿受伤了?”
温然疑惑地挪了挪身体,忽然感觉自己的背后传来尖锐的疼痛感。
“嘶~”
温然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疼得厉害。
“我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都没感觉到!”
“应该是我们被那些人皮傀儡包围的时候,你帮我挡了一下,可能太紧张了,所以你没感觉到。”乔茶茶说。
温然眉头一紧:“不对!”
就算再紧张,那么强烈的疼痛感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然立即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体内的筋脉中竟然有毒素在流动。
人皮傀儡的爪子上竟然有毒,这种毒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中毒,直至毒发才能感觉到。
按理说她现在能感觉到疼痛了,应该是毒发了才对,为什么还活着呢?
温然忽然想到了玉兔,急忙问:
“玉兔呢?玉兔去哪儿了?”
“它……”
乔茶茶话没说完,玉兔便蹦蹦哒哒地背着一袋子果子从外面进来。
“小仙女,你放心,本玉兔没事!”
见玉兔精神的模样,温然才松了口气:
“玉兔,是你帮我解毒的?”
玉兔摇摇头:“本玉兔解不了毒,只是暂时帮你压制住了毒性而已。”
“你们先吃点果子吧,那群人还在山里搜索,所有的路都被封住了,以你们现在的状况,估计是逃不出去的!”玉兔说。
“那景谦呢?他出去了吗?”乔茶茶忙问。
“应该是出去了,不过他好像受了伤,什么时候能搬回救兵,我也不知道。”
乔茶茶和温然心一紧。
“景谦受伤了?严重吗?”
“我不知道,只是听那些人说的,严不严重我也不知道,但他已经逃下山了,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听到这话,温然和乔茶茶才略微放松了些。
温然拍了拍乔茶茶的手:“我们要相信景谦!”
“嗯!”乔茶茶重重点头。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景谦躺在大蘅山下的灌木丛里昏迷不醒,他的腹部被树枝贯穿,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大雨倾盆,下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已经停了,露珠砸在景谦的脸上,将他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