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
王霏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喊，叶珩山实在无奈：
“喂！你冷静点行不行？我真的不喜欢你，你就算不信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
王霏霏睁着含泪的双眸看着叶珩山，活像个被辜负的痴情女。
眼看周围看戏的越来越多，叶珩山叹了口气：
“我现在真的有事，我先走了，你别想不开啊！”
说完，叶珩山就拉着修寅离开了。
王霏霏看着叶珩山，眼底藏着深深的执念。
“一定是我的样子还不够好看，所以他才不喜欢我的，我要变漂亮！变得更漂亮，他就不会拒绝我了！”
王霏霏紧紧攥着双手，下定决心后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要预约手术，司医生的最快什么时候能做？”
“不好意思！司医生的手术已经排到下个月了，您看能接受吗？”
“不能！三天内，三天内我就要手术！”
“女士您别激动，三天内手术也可以，但是需要缴纳一笔预约费，您看您能接受吗？”
“可以！不管多少钱，我都要做！”
“好的，我现在就为您安排！”
五万的预约费，王霏霏眼睛也没眨就付了过去，但是付完了钱，她的余额就只剩两位数了，手术费用还是个问题。
王霏霏颤抖着打电话给她妈妈：
“喂！妈！”
“霏霏，怎么了啊？”
“妈妈，我……我没钱了！”王霏霏小心翼翼地说。
“前几天不才把一年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打给你吗，加上你打工赚来的钱，少说也有五万，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
王霏霏并没有告诉家里她整容的事，但又得找个借口要钱，就只能撒谎：
“我……我的钱被骗走了。”
“什么！怎么会被骗了？报警了吗？”
“报了，但是他们说不一定能追回来，我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学费也快要交了。”
“可是妈现在也拿不出钱来啊！学费的事妈再想办法，就剩两千块钱了，先给你对付着生活吧！”
“妈，两千……两千不够啊！”
“不够也没办法！学费不是还没到呢嘛，等妈再想想办法！先挂了啊！”
电话被挂断，两千块钱入账的通知很快就收到了，可这点钱连一个小手术都做不了。
王霏霏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拨出了一直记在脑子里的那个号码。
既然家里没钱，那她就想办法挣钱，作为一个女孩，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放心吧！你还年轻，卵巢很好，质量也不错，会卖个好价钱的！”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些话不用说，直接开始吧！”
王霏霏躺在简陋的床上，咬着牙忍受着疼痛。
结束后，王霏霏如愿收到了钱，没等休息好就马不停蹄地来到整容医院。
一直在门口蹲守的叶珩川和温然看见虚弱的王霏霏不由得提起了精神。
“这个女人的脸怎么这么奇怪？”叶珩川蹙眉说。
“整容过多，且痕迹很重。一味地追求病态的审美，反倒破坏了自己脸部原有的自然，最后就造成这种奇怪的脸。”
趴在后车座上的狐垚垚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叹气：
“你们人类对自己还真是狠，好好一张脸蛋，弄成那副鬼样子！”
温然眯着眼看着王霏霏的惨白的脸，忽然觉得不对劲，于是带上狐垚垚跟叶珩山一起下车查看。
“王女士，请问您要预约哪种手术？”前台殷勤地问。
“全部！整张脸，我要变得很漂亮，特别漂亮！”
王霏霏的目光忽然落到门口的温然脸上，随即激动地指着她：
“就像她那样！我要像她一样漂亮！”
前台回头看了一眼温然，然后礼貌地点头：
“好的！司医生在里面，她给您看完后会给出合适的手术方案的。”
王霏霏露出近乎疯狂的笑容，然后颤巍巍地起身准备进去面诊，谁知她刚站起来，一股热流便从大腿一直滑了下去。
她低头一看，鲜红的血顺着小腿流到了地上，紧接着她便晕了过去。
叶珩川和温然见此连忙拨打了120将她送到了医院。
临走前，温然看了一眼前台，她似乎并不惊讶，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医院里，叶珩川和温然听见医生说出王霏霏的病情后，同时皱紧了眉头。
卵巢受损，还打过促排卵针，针孔感染，这些都是在黑市卖卵的女孩才有的症状，联想到刚刚王霏霏的精神状态，不难猜出她的情况。
“为了整容去卖卵，我怎么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呢！”
温然细思片刻，随即眸光一闪：
“宋思年发过来的那份记录整容医院顾客的名单在哪儿？”
“这儿呢！”
叶珩川将手机里的资料调出来。
在查看了名单上的人的信息后，温然便发现了不对劲。
“司苒的整容医院每项手术的价格都要比其他医院高出两倍还多，但这些顾客里好多都是普通家庭的学生，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孩。”
“年轻的女孩爱漂亮才会去整容，有什么不对吗？”狐垚垚不解。
“去整容并没有不对，不对的是钱从哪儿来？那些家境普通的学生想做微调完全可以去别的整容医院，为什么偏偏选择一家费用奇高的？”叶珩川沉声说。
“而且一个月前做完手术的顾客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再次去了医院，陆续做了其他的手术，就像上瘾了一样。这些费用加起来最起码有六位数，普通家庭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所以这些女孩的钱从哪儿来？”
沉默了片刻，叶珩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卖卵。”
“也可能不止卖卵！”
温然和叶珩川心中有了猜测，司苒的整容医院跟黑市卖卵很有可能是一条黑色产业链。
正说着，医院外面忽然传来惊呼声：
“不好！有人要跳楼！”
温然和叶珩川连忙跑出去，刚到楼下，一个女孩便从楼上重重砸下，脑浆迸裂，鲜血横流。
随着她落下的还有一张张被撕成碎片的照片。
众人震惊时，一个中年女人跑过来扑到尸体跟前抱着她痛哭：
“曼莉！曼莉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曼莉！”
温然眉头一紧：“赵曼莉！”
那张名单上出现过这个名字。
叶珩川捡起一张照片碎片递给温然，温然垂眸一看，那张照片上是一个手持自己身份证的女孩，碎片上只能看见女孩的一半脸和一丝不挂的肩膀，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