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顾林只是棋子?”温然皱着眉,语气蕴含着怒意。
司苒丝毫不以为意:“是啊!一颗能帮我成为更好的画皮师的棋子。”
“既然如此不在意,那你为什么要在照片夹层给他留下那封信?”
闻言,司苒不解地蹙眉:“什么信?”
“在那张照片底下藏着一张透明的纸,只有在阳光底下才能看清上面的字,上面写着你接近顾林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
司苒拿起桌上的照片,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说那封信啊!确实是我留的,他毕竟跟我在一起一段时间,为了避免麻烦我才给他留下了那封信。”
司苒的神情很是奇怪,温然不禁怀疑地问:
“你确定你知道那封信?”
“我写的信我怎么会不知道!”司苒的语气略微急促了些。
温然眼眸微眯,试探着问:
“那信上写的你爱他但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话都是真的了?”
司苒的双手微微一紧,似乎十分紧张,但很快又露出讽刺的笑:
“那些都是骗他的话罢了,你们还真信了!”
司苒这话让温然确信了那封藏在照片里的信不是司苒写的,至少不是现在眼前的这位司苒,但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温然的眼神让司苒觉得极其的不舒服,正好此时护士过来通知手术,司苒急忙起身离开:
“温小姐,你要是想来整容,请到前台预约!我很忙,没空陪你们闲聊了!”
司苒快步离开,温然和叶珩川也没再逗留。
出了医院,顾林连忙开车去接他们。
上车后,顾林急声问:“怎么样?她是司苒吗?”
温然点点头:“应该是,但又不全是。”
“什么意思?”顾林不解。
“她承认了骗你的事,但我问起那封藏在照片里的信时她刚开始很茫然,但紧接着又承认了留下过那封信,于是我编造了一些信里没有的话,她竟然也承认了。”
“你的意思是骗我的的确是司苒,但留下那封信的却不是。”顾林说。
温然微微点头,撑着手肘靠在车窗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叶珩川见温然眉头一直紧锁着,便让顾林在一家奶茶店门口停了下来。
“我去给你买杯奶茶。”
“嗯!”温然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思考。
车外行人熙熙攘攘的,今天天气不错,街上很多人,情侣尤其的多,有的甜甜蜜蜜地牵着手,有的却在吵架。
“你怎么又生气了?不就奶茶买了冰的嘛,至于气成这样吗!”
“我现在不能喝冰的,你就是记不住,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是你说天气热,我才给你买冰的啊!给你买冰的你说我不关心你,给你买热的你又说天气热,跟精神分裂似的,一会儿一个样!”
听到这句话,温然登时坐直了身体,眼眸微沉:
“精神分裂!没错!就是精神分裂!”
叶珩川拎着奶茶回来,就听见温然念叨着这句话。
“什么精神分裂?谁精神分裂了?”
“还能有谁,司苒啊!”
“你的意思是司苒有精神分裂症!”
叶珩川一边说一边把奶茶打开递给温然,温然接过奶茶猛吸一口,然后连连点头:
“没错!我曾经在古籍中看过,画皮师整日面对各种各样的脸,修炼的时间一长极易形成第二人格,有的甚至都能分裂出七八个人格,我想司苒应该是有第二人格,只是这个第二人格并不能占据身体。”
“所以那封信是司苒的第二人格留给我的,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顾林忽然激动起来,车都随之晃了一下。坐在后排的温然和叶珩川瞬间绷紧了身体。
“顾林,你给我好好开车,别激动!”
顾林压下了心中的情绪,把车开稳。
“从那封信中可以看出司苒的第二人格确实是心里有你,但她无法占据司苒的身体,只能将事情真相用这种方式告诉你。”
顾林的眼眶骤然红了,他苦苦追寻了这么多年的人,眼看着就要找到了,可他想要的答案却并没有找到。
“温然,我想见见那个司苒,有可能实现吗?”顾林问。
“只要她也想见你,并且欲望足够强烈,说不定能打败主人格,暂时占据身体。可万一那个人格并不想见你怎么办?”
“不会的!她既然心里有我,一定会想见我的。”
其实顾林也并没有太多的信心,这话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而已。
“我回去找师父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另一个人格找出来。”温然说。
“谢谢!”顾林真诚地道谢。
因为太激动,车子再次偏离了主路,吓得温然和叶珩川又是一激灵。
“顾林,看路!你好好开车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温然咬牙切齿地说。
顾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心,我不走神了!”
离警局还有一段路,叶珩川实在不放心顾林开车,于是便勒令他停下来,自己上了驾驶座。
回到警局,温然就给家里的隋不休打了电话,询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治疗精神病人应该去找心理医生啊,找我干嘛?”
“司苒是个画皮师,怎么说也算是玄门中人,普通的精神科医生对她压根没用啊!”温然无奈地说。
“你找我也没用,师父也没办法!”
隋不休刚说完,手机就被狐垚垚抢去了:
“喂!小徒弟,这老不死的没办法,但是我有啊!”
隋不休满头黑线:“狐六土,你是妖狐,在人间不能随意施法。”
“怕什么!我又不是在害人,而是在帮人!”
狐垚垚对着电话那头的温然说:
“你放心!我们九尾妖狐一族在精神控制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管她有几个人格,我都能给你揪出来!”
温然不怀疑狐垚垚的能力,但隋不休从不会随意阻止她要做的事,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所顾虑的,于是便问狐垚垚:
“你确定能动用你的法术吗?”
“当然可以了!父王只说不许我在人间随意动用法术伤人,又没说不许我帮人,只要你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