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温然和叶珩川将刚刚发生的事都报告给叶昊天。
得知两人遇险,叶昊天神情一紧:
“小然呢,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叶爸,我师父赶来的及时,我没受伤。”温然连忙说。
“叶珩川!我告诉你,下次再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你就自己去,别带上小然!小然是个姑娘家,跟你一个大老爷们能比吗?”
叶昊天没好气地指着叶珩川的鼻子。
叶珩川哑然失笑:“爸,我倒也不想带她去,可也得她乐意才行啊!”
“叶爸,我也是个警察,碰上这种特殊案件,我不出警怎么能行呢!”温然笑着说。
叶昊天放缓了语气:“那你也要小心点嘛!”
“放心吧,叶爸,我们没事的,等会儿就回去跟您报告具体情况。”
“好!你们休息好再来,这边有我呢,别担心啊!”
挂了电话,叶珩川满脸无奈地看着温然:
“你说我是他亲生的吗?怎么感觉你才是他亲闺女啊!”
温然还没说话,隋不休的声音就传来:
“那当然是因为小丫头比你讨喜啊!”
两人看向门口,接着眼底齐齐腾起亮色。
洗干净的隋不休就如同那蒙尘明珠被擦干净了一样散发着魅力,俊逸的脸配上雪白的道袍,仙风道骨不外如是。
“啧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洗干净顺眼多了!”温然咋舌。
“也就在你这儿为师才能洗个澡,到了别处还是脏点好,否则为师这张脸还不知要惹来多少麻烦呢!”
隋不休不知从哪儿变出一面小镜子欣赏着自己俊美的脸蛋。
叶珩川严重怀疑温然的自恋就是被他带出来的。
见天色不早了,温然起身和叶珩川回警局。
“任丽莎的尸体还在后备箱,我们得抓紧时间送回去。”
“师父,这是酒窖的钥匙,别喝得烂醉啊!”
温然将一把钥匙丢给隋不休就跟叶珩川回警局去了。
去的路上,温然通知了解高文和解璐璐去警局。
停尸间里,解高文和解璐璐伏在任丽莎的尸体旁边嚎啕大哭。
解璐璐没哭多久就怒声质问:
“温然,你对我妈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死了?”
解高文也将愤怒的眼神投向温然。
温然一言不发,只是播放了任丽莎去找黄鼠狼妖时的视频,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不可能!不可能!丽莎怎么会杀害杜晶芸呢?”解高文颤巍巍地摇头,不敢相信。
“因为她太爱你了,她不允许任何人背叛你。杜晶芸背着你养了很多男人,对你而言无所谓,因为你不爱她了,但对任丽莎而言,杜晶芸给你戴了绿帽子,还不愿跟你离婚,所以她要杀了杜晶芸。”
解高文愣了好久,看着任丽莎的尸体悲痛万分:
“丽莎,你怎么这么傻呢!”
“比她更傻的是杜晶芸!”
温然拿出一些照片给解高文:“舅舅,你仔细看看这些人。”
解高文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每一个看着都有点熟悉,可他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直到看见最后一张照片。
“这……这是我?”
“没错!最后一张照片是你刚跟舅妈在一起的时候拍的,而你前面看的那些照片上的男人每一个都或多或少跟你有几分相似,可能是五官,可能是背影也可能是声音,他们就是舅妈找的精神寄托。”
解高文不解地看向温然:“精神寄托?什么精神寄托?”
温然蹙眉:“舅舅,你还不明白吗?舅妈为什么不愿意离婚,那是因为她还爱着你。只是因为你不爱她了,所以她只能找到这些人,从他们身上寻找你的一丝影子。”
温然闭上眼,无声地叹息:
“舅舅,您还记得您当初是怎么追到舅妈的吗?”
温然的问题将解高文的思绪拉回了二十五年前。那时他刚上大学,开学第一天他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只一眼他就心动了。
为了追她,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天都坚持给她写情书,送她回宿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懈怠。
最终,姑娘被他打动,跟他在一起了。
毕业之后他们就结婚了,她的身体不好不能生孩子,但那时的他并不介意,依旧对她很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爱淡了,他开始渴望新鲜感,开始羡慕别人的一家三口,于是争吵发生了。
这种事情有了开头就不会有结束,随着争吵越来越多,他的爱也彻底消失了。
于是他借着生意上的事躲到了国外,在那儿他偷偷组建了新的家庭,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个妻子。
解高文原本以为杜晶芸也早已经不爱他了,可没想到她一直没有忘记。
“我去问过照片上的这些男人,他们说杜晶芸跟他们并没有发生过关系,每次让他们过去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让他们念一些情书。”
“别说了!”
解高文厉声制止了温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或许此刻他也是后悔的吧。
叶珩川和温然转身离开停尸间,尸体如何处理就是解高文的事了。
解高文仍悲痛欲绝,可解璐璐却并没有难过很久,她看着叶珩川和温然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嫉妒和不甘。
这件事过后,她就再也无法名正言顺地进入解家了。
她的母亲永远都会是个小三,而她也永远都是私生女。
她什么都没了,连她苦苦追寻了几年的警察哥哥也成了别人的丈夫,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温然。
刚走出停尸间的温然猛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又打喷嚏了?”叶珩川忙倒了杯热水给她。
“没事!”
温然回头看了一眼停尸间,隔着门板她都能感觉到解璐璐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
这个愚蠢的姑娘恐怕是把这一切痛苦的原因归咎到她头上,看来她得提高警惕了。
这些天特殊案件频发,叶珩川和温然劳累了很久,结案后叶昊天特意给他们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好好放松玩一玩。
晚上,叶珩川和温然刚回到家就看见叶珩山背着修寅跌跌撞撞地扶墙回来。
“哥,温然姐,快过来帮帮忙,累死我了!”
两人连忙跑过去,见修寅醉得满脸通红,温然震惊:
“叶珩山,你灌他酒了?”
叶珩山气喘吁吁地说:
“哪儿是我灌他酒,是他在酒吧差点被几个男人下了药,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怕是要在佛祖面前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