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川看向温然,眼中满是无奈。
他救过的人多了去了,鬼知道怎么惹上这么个麻烦。
“好了!璐璐,别胡闹了!这是温然,你表姐,小叶是你姐夫,快叫人!”解正钦不悦地皱着眉。
解璐璐咬着下唇,含泪不甘地看着他们俩。
“不!我不信,我找了你那么久,我不信你已经结婚了!”
温然见此直接在叶珩川脸上吻了一下,得意地看向她:
“现在信了吗?”
解璐璐的眼中闪过愤怒和嫉妒,温然只回以一抹冷笑:
“你信不信他都是我老公,好好的小姑娘,可千万别学你妈,尽抢有妇之夫。”
解璐璐顿时大怒:“我妈妈才没有呢!”
这时,解高文和那个女人也从楼上下来。
“温然,你胡说什么呢!”解高文怒斥。
温然丝毫不以为意:“舅舅,我胡说了吗?你跟舅妈还没有离婚吧!”
解高文脸色黑沉,他身边的女人却并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
“这位就是温然吧,难得回来一趟,何必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温然眯眸打量着这个女人,长相倒真是不错,解璐璐应该都十七八岁了,她看起来还像三十出头,保养得极好,只是这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浓到呛鼻子。
就算再喜欢香水的人也不会一下子喷那么多,除非她是为了掩盖某种味道,比如说黄鼠狼的臭气。
想到这儿,温然便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郑重地说:
“舅舅,舅妈死了,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温然,你说什么?谁死了?”解正钦连忙问。
“外公,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舅妈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说有事找我帮忙,可等我到她家却发现她已经吊死了。”
说话时,温然一直注意着解高文的表情,他的脸上先是闪过震惊,接着便是心虚地低下头,很难不让人怀疑他。
“舅舅,您回国的事舅妈知道吗?”温然问。
“我……我没告诉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她离婚的。我跟她早就没感情了,要不是爸拦着,我们早离婚了。现在璐璐已经快十八岁了,我想着总不能一直让她是个私生女吧,所以这趟回来就想着把这件事摊开解决了。”
温然摸着下巴推测:
“你回来为了找杜晶芸离婚,可是杜晶芸不肯,于是你就痛下杀手,杀人动机很充分啊!”
解高文顿时慌了:“我没杀她,温然,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的亲舅舅呢!”
“我只是以一名警察的身份对你做出客观的判断,你确实有理由杀了杜晶芸,不仅是你,就连你身边的这个女人都有!”
温然将目光转向解高文身边的任丽莎。
任丽莎眸光微闪,身体姿态也不自然起来:
“我?我有什么理由杀她!高文都已经答应我跟她离婚了,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我没必要掺和进去,不是吗?”
“这可说不定呢!毕竟杜晶芸只要活着,只要一天不同意离婚,你就要当一天的小三,你的女儿就要做一天的私生女!”
解璐璐愤怒地指着温然: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私生女,我妈妈也不是小三!”
温然无所谓地耸耸肩:“小妹妹,事实可不会因为你不承认就改变!”
“你……”
解璐璐怒瞪着温然:“警察哥哥,你怎么会跟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结婚呢!”
解正钦见解璐璐竟然骂温然,当即怒斥:
“闭嘴!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死呢,你再敢骂温然就给我滚出去!”
解璐璐被这么一骂,当即扑到解高文怀里嚎啕大哭。
“爸,璐璐还小,您好歹是她爷爷,对她这么凶干嘛!”
解正钦大手一拍桌子:“你给我闭嘴!老子还没承认她的身份呢!”
“爸,您不是一直催我生个孩子吗,现在孩子给您带回来了,您还不满意!”解高文也有些没好气。
“我要的是从你明媒正娶回来的老婆生下来的孩子,而不是一个第三者生出来的私生女。本来我念着孩子无辜让她留下,但她竟然敢骂温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解正钦被气得直大喘气,温然连忙轻拍着他的背,把水递过去:
“外公别生气,喝口水顺顺!”
解正钦平复了一会儿后拉着温然的手说:
“小温然,你放心,有外公在,没人能欺负你!包括你舅舅!”
温然心中划过暖意,笑着说:“没事,外公,谁敢欺负我啊!”
“小叶,你不是要查案吗,赶紧把他们带走问话去,给我把凶手揪出来,我解家绝不允许这种人辱没家门!”解正钦怒视着解高文一家三口。
叶珩川看了一眼温然,又看了看解高文一家,随后笑着说:
“外公,我们今天回来是为了看望您的,连顿饭都没吃呢,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呢!”
“是啊!外公,我都饿了,咱们先坐下来好好吃个饭,案子的事等下午回警局再说,好不好?”
叶珩川和温然都这样说了,解正钦这才消气。
“好吧!让保姆准备饭菜,你们好好吃个饭,别理会他们!”
“嗯!”
温然和叶珩川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趁着饭还没上桌,众人都在客厅里时,温然借口上厕所离开了。
她悄悄来到楼上解高文和任丽莎的房间,走进去,房间里仍有一股浓烈的香水气息,但再香的味道也遮盖不住那股黄鼠狼的臭气。
温然拿出一张符纸,闭上眼凌空画下复杂诡秘的符阵,等她眼睛再睁开,房间的地面上便出现了几只不太清晰的爪印。
看形状,应该就是掐死杜晶芸那只黄鼠狼妖留下的。
现在温然已经能够确定这只妖怪肯定跟任丽莎和解高文有关,而且比起解高文,任丽莎的嫌疑更重。
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温然便准备离开,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无意中碰到了化妆桌前的一瓶香水,吓得她赶忙去接。
可香水并没有倒,就像是安在化妆桌上似的十分坚挺。
“奇怪!”
温然试探性地推了推香水瓶,瓶子纹丝不动,还隐约透着股妖气,似有阵法覆盖在上面。
察觉到东西不对劲,温然立即施法将此阵法的气息隔绝,随后轻轻转动香水,化妆桌的抽屉底下就弹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小本子,本子上记录着一些人名和时间还有一些数字。
任丽莎是做服装生意的,会记录账本并不奇怪,但为什么要用一个小本子记,还藏得这么隐蔽。
正想着,温然敏锐地听到有高跟鞋上楼的声音,于是立即拍下本子最后一页的数据,关上暗格,临走前还不忘把任丽莎夹在暗格边缘的头发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