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珩山的声音!
叶珩川和温然连忙跑去禅房,只见叶珩山被五花大绑坐在木鱼前,而修寅手里拿着把剃刀擦拭着。
“修寅,你这是……”温然不解地看着他们。
修寅淡淡地回答:“这位施主说要剃度以表达对我佛的歉意,他既然一心向佛,贫僧自然愿渡他为僧!”
温然扑哧一笑,看样子叶珩山肯定又惹恼了修寅,修寅才会这样报复他的。
别看修寅平日里温和,实则是个腹黑和尚,要是真惹怒了他,绝对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温然姐,我就随口一说,不是真想当和尚,我还想娶媳妇呢!”叶珩山哭唧唧地说。
“修寅,别逗小朋友了,既然想惩罚他,就让他跟你一起抄诵佛经吧!”
此话一出,修寅还没表态,叶珩山便哭唧唧地抗拒:
“不要啊!温然姐,让我整天待在这儿跟他一起诵经念佛,那不如杀了我呢!”
叶珩山最不喜欢安静,每次坐凳子时间一长就跟屁股长了钉子似的,让他诵经念佛,简直要了他的命!
温然也不强求:“行吧!那就只好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剃度出家了!”
眼看着修寅要拿剃刀过来,叶珩山连忙向叶珩川求救:
“哥,你说句话啊!我不想剃度!”
叶珩川也觉得叶珩山这性子应该要治一治了,便说:
“要么剃度要么抄诵佛经,自己选一个吧!”
“我……我……”
叶珩山欲哭无泪,最后只能答应抄诵佛经了。
“跟着修寅好好念诵,改一改你身上这些坏毛病,别总给叶家丢人!”叶珩川一边给他解绳子一边叮嘱。
叶珩山蔫蔫地低着头:“哦!”
这时,温然的手机忽然响了,看着来电显示的备注,她不禁疑惑:
“舅妈?平时都不联系,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了?”
温然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女人紧张的声音:
“小然啊,你现在在哪儿呢?舅妈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啊!”
“我现在在家啊,舅妈您有什么事啊?”温然问。
“我……我家里最近有点不干净啊,想请你帮个忙,驱一驱家里的脏东西啊!”
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害怕。
“舅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见了面再说。”
“好!我就在家等你啊!”
挂了电话,温然便跟叶珩川说:“你先回警局吧,我要去一趟舅妈家。”
“行,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珩川伸手不自然地摸了摸温然的头发,然后转身就离开。
出了门,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回忆着刚刚亲密的行为,嘴角忍不住地扬起。
温然开着车来到一栋华丽的别墅前,她的舅舅解高文跟她母亲解梦楠是亲姐弟,她父母还在时两家关系还不错,但父母离去后关系就淡了。
五年前,解高文出国经商,几乎一年才回来一趟,后来她听说舅妈杜晶芸养了好几个年轻男人陪她,所以这头的亲戚几乎就没再踏足过她家。
今天杜晶芸会打电话过来,温然也是有些意外的。
来到门口,温然按响门铃,却没有人出来开门。
“舅妈!舅妈!”
温然叫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家里似乎没有人。
温然又打了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这时,温然发现别墅的院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于是她连忙推门进入。
“舅妈!”
温然一边喊人一边穿过院子进入别墅正屋,门刚推开,温然便看见杜晶芸被一根绳子拴着脖子吊在主灯上,看样子已经没了呼吸。
这时,一道黄色的影子急速从窗户掠走,温然疾步追赶,刚到床边就没影了。
温然没有继续追,而是打电话报警,叶珩川收到消息很快赶来了。
“温然,你怎么样?”叶珩川忙问。
温然摇头:“我没事!”
她跟杜晶芸只能算是普通亲戚,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乍然见她枉死,温然也只是惋惜了一小会儿。
“这里交给我们吧,你先去旁边坐会儿!”叶珩川说。
温然勾起嘴角:“这事可不是人为,叶队长确定不要我帮忙?”
在警察赶到之前,温然已经将整个别墅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阴气,但涉案的也并非人类。
叶珩川哭笑不得:“怎么自从碰上你后,遇到的每一个案子都不正常呢!”
温然眉梢微挑,笑着回怼:
“叶队长,我纠正你一下,不是自从碰上我后每一个案子都不正常,而是之前你们遇到的案子很可能有部分也是非正常案件,而你们却当作普通案子处理了!”
叶珩川抬了抬眉眼,目光中透着一丝宠溺:
“是嘛?那回去得麻烦温小姐把那些陈年旧案翻出来好好检查检查了!”
温然低眉一笑:“可以,不过得算加班费哦!”
“我的全部工资交给你,不够的话再加一个男人,怎么样?”
温然忍不住好笑,然后将一个证物袋拍到叶珩川的胸口,指尖隔着衬衫轻轻划过:
“叶队长还是先干活吧!”
叶珩川想抓住温然的手,却晚了一瞬,只抓到证物袋,微凉的手背擦着他的掌心过去,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看着温然的背影,叶珩川眸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回过神,叶珩川恢复正色,专心搜查现场。
温然给他的证物袋里是一撮黄毛,闻起来还有一股子臭味。
宋思年凑上来闻了闻,连忙捂住鼻子:
“这是猫毛吗,怎么这么臭?”
韩茉莉看了一眼后说:
“看样子像是黄鼠狼的毛,这东西的味道特别重,小时候村里很多人家的鸡都被黄鼠狼偷吃过。”
“送去化验一下,确定一下到底是什么动物的毛!”
叶珩川将证物袋交给宋思年,继而走向正在屋里四处检查的温然。
“凭一撮毛就能确定不是人做的吗?”
“那撮毛可不是普通的毛,上面有妖气,又那么臭,多半应该是黄鼠狼成精了。”
“那毛发是在哪儿发现的?”叶珩川问。
“死者手里,而且杜晶芸也不是被吊死的,而是先被掐死然而再吊上去的。”
叶珩川看向死者,只见她脖子上有两道怪异的掐痕,末端尖锐,的确像是动物爪子掐出来的痕迹。
正当叶珩川仔细打量尸体时,尸体却猛地睁开了眼,吓得他心肝儿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