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来到叶珩川办公室,见他神情有些疲惫便上前柔声问:
“一夜没睡,要不现在睡会儿?”
“不用,一个晚上而已,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叶珩川目光灼热地看着温然,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有所行动了。
叶珩川大着胆子将温然搂到怀里,纤细的腰肢在他的大手下更显得不盈一握。
“你的车我刚通知了同事帮你查,应该很快就结果了!”
正说着,电话就响了。
叶珩川接起电话:“喂,小刘,查到了吗?”
“叶队,温小姐的车位置显示在临平新城45栋别墅门口!”
叶珩川顿时皱眉:“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叶珩川忙问温然:“你把家里地址告诉那个自行车车主了?”
“没有啊!”
“那你的车怎么会停在家门口?”
“家门口?”
温然连忙打开家里的监控,在门口看见了自己的车,还有那个自行车车主。
刚刚没在意,现在仔细一看,这个车主怎么这么眼熟呢?
叶珩川看着这个男人眼底闪过笑意:
“你抢车的时候没仔细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吧!”
“额……所以他是……”
“我弟弟叶珩山,小时候他经常追在你屁股后面叫你温然姐呢!”
叶珩川这么一提醒,温然才陡然想起:
“怪不得觉得眼熟呢!他不是出国旅游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刚才知道他回国了!”叶珩川无奈地笑。
“这么巧,我居然抢的是他的车!猿粪啊!”温然属实惊讶了。
“我们赶紧回去一趟吧!”
“嗯!”
叶珩川和温然连忙起身离开。
别墅门口,叶珩山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以前破败的小别墅竟然被弄成了豪宅,他差点没认出来。
“温然姐没认出来我,估计大哥现在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我得悄悄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叶珩山这样想着,于是走到院子侧面打算偷偷翻墙进去。
正在小院里专心念诵佛经的修寅忽然耳朵一动,察觉到墙头上有声音,于是起身过去查看。
叶珩山刚爬到墙头上就看见一个脑袋锃亮的和尚抬头看着他:
“阿弥陀佛,施主,墙头太高了,危险,还是快下去吧!”
叶珩山看着修寅眼神一亮:“和尚,是你啊!”
修寅眼底闪过疑惑:“施主认识贫僧?”
叶珩山趴在墙头上,一本正经地学着修寅手持佛珠的样子说:
“我佛慈悲,修寅不解红尘,敢问我佛,何谓红尘,如何修得红尘?”
修寅眉头微紧,一向泰然自若的神情也有了一丝皲裂:
“施主怎知此事?”
叶珩山满脸戏谑地笑着回答:“因为老子就是你的佛祖啊!”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和腔调,修寅才总算是明白,原来那天回答他的佛祖就是眼前这人假扮的。
修寅的脸色骤然黑了下来:“你竟冒充佛祖!”
“世上本无佛,都是你们这群和尚瞎鼓捣出来的。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佛祖,那也定是个老光棍,你向一个光棍求问何谓红尘,不是脱了裤子放屁,没事找事嘛!”
“放肆!不得亵渎我佛!”修寅的声音难得地有了一丝怒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和尚你别生气,快找把梯子把我弄下去,这墙太高了,我下不去了!”
看着叶珩山笑得一脸欠揍的样子,修寅转身不愿理会。
“喂!和尚,见死不救可不是出家人该做的事啊!”
修寅背着身,故作疑惑:“何人在言语,贫僧怎么看不见?”
修寅抬脚要走,叶珩山的脸瞬间黑了:
“喂!你别走啊!”
情急之下,叶珩山直接从墙头上猛扑下去。
修寅察觉背后有重物袭来,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压倒了。
幸好脚下是松软的草坪,倒没有摔伤,只是叶珩山骑在他身上,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走!开!”修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两字。
叶珩山见此不但没下去还按住了修寅:
“和尚,我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居然见死不救,还是出家人呢,心怎么这么狠!”
修寅怒视着叶珩山:“麻烦施主先从贫僧身上下去!”
“我就不下,就不下!让你见死不救!让你装瞎!”
叶珩山死死地压着修寅。
修寅气得光秃秃的脑袋顶上都暴起了青筋:“滚!”
修寅猛地将叶珩山推开,谁知这家伙扯住了他的袈裟,就地一滚,倒变成了他压在上面了。
叶珩山顺势大喊:“救命啊!和尚欺负良家妇男啦!”
修寅的脸瞬间爆红,绯红的颜色从脖子一路蔓延到头顶,又急又怒。
“闭嘴!”
修寅不得已捂住了叶珩山的嘴,叶珩山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叶珩川和温然赶到家,刚打开门就看见衣衫不整的修寅将叶珩山压在草坪上,叶珩山还死死咬着修寅的手指。
这画面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修寅!”
“珩山!”
“你们两个在干嘛?”
叶珩山看见他们连忙大喊:“大哥,温然姐,救命啊!这和尚欺负我!”
修寅咬牙切齿:“闭嘴!”
温然认识修寅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
“修寅,你冷静点,先松开他,他是叶队长的弟弟!”
修寅满面怒容咬着牙说:“是他…抓着我!”
“珩山,快把人放开,你这样像什么话!”叶珩川怒斥。
叶珩山这才松手,修寅也总算解脱了。
“修寅,到底怎么回事?”温然问。
修寅狠狠瞪了一眼叶珩山:“你问他去!”
说完,他就转身进他的禅房,没多久,小木鱼咚咚咚的声音就传来,只是这声音相比于往常节奏快了很多,声音也更响。
温然看向叶珩山,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
“我认识修寅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的,你可真有本事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珩川蹙眉问。
叶珩山干笑两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