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有什么不便?”观云仙君冷笑一声,“怕不是你们一起欺负我徒儿,她想呼救都不能够吧?你们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要在屋中设下结界,分明是心思龌龊,见不得人!如果再不让开,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们修为高绝,自然知道感应不到屋内只有人的气息,是因为设下了结界,十有八。九里面的人在用阴阳镯的力量救人,此时若是闯进去,必能将阴阳镯拿到。
“观云仙君还请稍安勿躁,令徒现在的确有些不便,我可以向观云仙君保证,令徒一定不会有事,否则在下的项上人头双手奉上!”夜君离郑重其事地道。
观华真人不吃这一套,鄙夷地上下看他一眼:“夜宫主倒是真敢说!不过若到时我师姐的徒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纵使你把命赔给她又有什么用?我警告你赶紧让开,否则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其余人也都是一副杀气腾腾,要出手的模样。
夜君离又急又没有办法,他本来就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阻止人家师父找徒弟,人家笃定徒弟就是来了他们这里,他自己都说人在屋里,又不准人家师徒相见,岂不
心虚。
问题是他又不能说破这些人是为了阴阳镯而来,要不然他们师徒更危险。
这帮小人当真是卑鄙之至,就连太上长老徐定坤也不是个公平正直的,也难怪各仙法大派始终无法商议出个结果。
现在看来,所有人当中只怕隐藏最深、最有野心的人就是徐定坤了,这所有的一切如果没有他的首肯甚至暗中部署,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他这个太上长老又怎么能做的安稳。
“进去看看!”观华真人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还以为阴阳镯无处可寻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管是在夜君离手上,还是在夜君离的徒弟手上,今天都要归属于仙云宗!
到时只要打开魔界封印,仙云宗必将天下第一,他们得到的好处也是无可估量。
眼看着他们就要冲进去,夜君离牙一咬心,拼着与他们起冲突,也要上前阻止。
却在这时,房中忽然传出柳逸茹的声音:“师尊!”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面露意外之色,尤其观云仙君,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给柳逸茹下的毒有多厉害,自己最清楚,一旦毒发根本救不回
,即使有解药,没个三五天也醒不过来。
可柳逸茹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不说,听声音并无大碍,这简直不可能!
然紧跟着她又暗暗高兴,看来阴阳镯一定在他们手上没错了,要不然柳逸茹不可能活!
念及此,她立刻道:“徒儿别怕,为师现在就来救你!”
说着话要往里进。
“师尊,不可!”柳逸茹接着又叫,“弟子正在为钱姑娘疗伤,正到紧要关头,若是被打断,不管是弟子还是钱姑娘都会受重伤,还请师尊恕罪,弟子稍候再出来向师尊禀报!”
观云仙君眼神一冷,一时有些琢磨不透这是什么路数。
明明应该是柳逸茹中的毒,夜君离的徒弟用阴阳镯替她解毒,怎么反成了柳逸茹在救人?
夜君离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太上长老,各位仙君真人,还请恕罪,为了柳姑娘和小徒的安危,有劳各位多等一等。”
看来是皇后及时把柳姑娘救醒,她才能出声恶化解这场危机,若不然结果如何,还真难以预料。
“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定坤也不好再直接往里闯,看着观云仙君,眉头微皱,“之前如你所说,是夜宫
主的弟子掳了逸茹,现在你作何解释?”
如果只是夜君离一个人的话也就罢了,他们还有强行闯进去的理由,如今柳逸茹自己不但没事,反而还能替别人疗伤,这不是彻底推翻了观云仙君所说?
徐定坤再不要脸,也不能往里闯了。
可他带着仙云宗上下全都过来,是替柳逸茹主持公道,讨要说法的,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其实他心中清楚观云仙君这一手的目的,她就算没有明说,在阴阳镯的事情上他们都是心照不宣的。
如今闹成这样子,不好收场,他还是要把责任推到观云仙君身上,让她自己收拾残局。
“师兄,这件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是有我们宗门弟子说是夜宫主无视太上长老的命令,仍然在此逗留,更有人亲眼看到逸茹为了驱赶他们,遭了他们毒手,我才要师兄来解救逸茹,想必宗中弟传言有误,还请师兄明查。”观云仙君硬着头眼道。
如何今之计,要一口咬定夜君离的徒弟强掳她徒弟已经说不过去了,只能把责任推到其他弟子身上,以免显得自己太过小人。
反正夜君离不过是小小碧天宫的宫主,在
各仙法大派中根本没什么地位,就算他不服气,也找不到哪个弟子去问清楚明白,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徐定坤对她的反应和说辞十分满意,借坡下驴,不轻不重地训斥道:“此番是师妹的不是了,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就误会了夜宫主。夜宫主,也是我没有查问清楚,刚才对夜宫主也多有得罪,还请夜宫主见谅。”
说罢不惜纡尊降贵,对着夜君离施了一礼。
夜君离明知他们的卑劣心性,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非跟他们论短长,大度一笑,道:“太上长老客气了,既然都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柳姑娘大仁大义,不辞辛苦替小徒疗伤,在下甚是感激,观云仙君教了个好徒弟,在下好生羡慕。”
这话就有很明显的讽刺了,在场众人虽然听出来了,却也不好发作,脸色都不大好看。
观华真人却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尤其他看到夜君离明明连冷汗都下来了,如果屋内情形当真如他所说,是柳逸茹在给那姓钱的女子疗伤,大可不必阻拦,分明还另有内情,他冷冷说道:“当真是柳逸茹在替夜宫主的徒弟疗伤,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