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醉情脸色变了变,说:“我知道。我也没说不打探消息,是觉得情况可能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要好好谋划,从长计议才行。”
“你既然这么害怕,今天晚上我先去服侍王爷吧。”柳醉心摸了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自信满满,“今晚我一定会让王爷舒服,对我欲罢不能的,呵呵……”
柳醉情也就不再多说,对姐姐还是颇有信心的。
她们被太后派去的人训练的时候,她见识过姐姐的风情万种,别说是男人了,她看了都把持不住。
说不定王爷是个表面正经的,一旦到了床榻上,就会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呢。
厉苍云完全没把那两个女人放在心上,陪着萧云浅用过晚饭,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书房处理公务。
正忙着,门外想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跟着是沈离的冷声提醒:“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书房除了王妃和负责打扫的侍卫,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违令者最轻的惩罚就是毒哑毒聋毒瞎,重则直接杀了。
摄政王府上下谁都不敢随意接近书房,这根本不用提醒。
厉苍云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做为摄政王,与朝臣也好,与他派往大月国各地的暗卫
密信往来也好,其间都牵连无数机密,动则就是成百上千人的性命,一点点的消息都不可以随意散布出去。
有此规矩,也是为防生出不必要的变故,害人性命。
柳醉心声音接着响起:“是我,我是瞧着王爷公务繁忙,身体劳累,炖了些补品给王爷送过来。”
她今晚有心勾引厉苍云,自然是刻意打扮过,天虽冷,她却只穿着轻纱薄衫,化了美艳而不夸张的妆容,用了些能叫人意乱情迷的胭脂水粉,举手投足间风仪无限。
特别是那水蛇般的细腰,走动间就像要扭断一样。
府上那些侍卫小厮尽管不是些好色之徒,看到她也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这让柳醉心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一定能把厉苍云拿下。
沈离却不吃这一套,冷声道:“王爷不需要,你速速离开!”
王爷只喝王妃做的补品,王妃身子沉了,王爷也舍不得王妃劳累,补品什么的都免了。
柳醉心的脸色沉了下去,说:“我是奉太后之命来服侍王爷,这补品是我亲手做的,王爷还未曾开口,你是什么身份,敢替王爷做主?你只管进去通报,王爷一定会见我!”
“王爷方才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不
准打扰,补品王爷也不需要,你立刻离开,否则就怪我不客气!”
沈离忍不住就想翻白眼了!
这走到哪里都不忘把太后抬出来,她说不腻,他都听腻了好吗?
“你——你阻拦我,就是不把太后之命放在眼里,后果你承担得起吗?”柳醉心顿时气白了脸。
这人是个榆木疙瘩吗,自己已经表明了身份,还死不开窍?
沈离面色无变:“这里是摄政王府,王爷王妃说了算,你若有不服,就找王爷王妃理论。”
柳醉心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帮下贱的,都被萧云浅教的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不把太后皇上放在眼里,都该死!
沈离冷着脸,却是好心提醒:“我与你好生说,是给你活命的机会,若是王爷出来,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还不赶紧走?”
但凡有点脑子的,就该看出来王爷的态度,怎么就不死心呢?
“你既然知道没资格跟我说话,就让开,我要见王爷!”柳醉心才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端着托盘就往前走。
沈离也没了耐心,“刷”地亮出手中剑,指向她的咽喉,眸光变得森寒:“你再往前走一步!”
柳醉心猝不及防,险些自己送到剑上去,
气极大声叫:“王爷,奴婢——”
“滚!”厉苍云低沉又不耐烦的声音骤然传了出来。
沈离和柳醉心废话半天他都听到了,早已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离这小崽子,平时可没这么婆婆妈妈的,今儿怎么这么费劲?
直接打出去完事,废话那么多!
柳醉心吓得一哆嗦,再看看沈离嘲讽得意(其实并没有)的样子,自是觉得丢尽脸面。
有心再说,听厉苍云这态度,知道没用,不敢跟多说,冷吭一声,转身离去。
不过不要以为她就这么算了,她这一身本事还没有使出来呢!
王爷是没有看到她有多么销魂,才对她这样冷冰冰,只要给她个机会……
沈离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剑收回去。
这样的女人太难缠了,又经不住他一招半式,好言好语说又不听,就知道摆架子,麻烦。
看看他家王妃多好,哪哪都好!
厉苍云揶揄的声音传出来:“这就招架不住了?直接轰走就是了,何必废话那么多。”
浅浅是不想把这两个人扔出去后,太后再派新的眼线过来,并不表示他会毫无底线地纵容旁人在他府上作威作福。
真要惹得浅浅不高兴了,直接打出去,管太后派
多少,照打不误!
沈离颇有点不好意思,说:“是,王爷。”
他这不是想着别一上来就下狠手,给王爷王妃惹麻烦吗?
不过他瞧着那个姑娘真叫人讨厌,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把人给打飞了。
既然王爷都说不必有什么顾忌,再有下次,他就直接动手了。
厉苍云处理完公务,看看时辰不早,放下手中公文,回去歇息。
事情是忙不完的,他不回去歇息,萧云浅总不能安心,他不想让她太辛苦。
最近萧云浅夜里睡得很不安稳,不停翻身,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就再也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魇魔的影响,都不能掉以轻心。
萧云浅倒是跟他说,她睡不安稳是因为肚子大了,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总是侧着很累,仰躺着又喘不过气。
他也知道她这话并不全是在敷衍他,看着她那样辛苦,他真是于心不忍。
本来还想着多生几个孩子,以后家里热闹,看到萧云浅这么辛苦,他即打定了主意,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也不让她生了。
一边想着一边走,他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停下脚步,皱眉抬头看过去。
沈离头先大了: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