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虽然拥有阴阳镯,前世可能有不一样的身份,可她现在被封印了记忆,灵体肯定受到了某种压制,要不然早就逸散而出。
不管她是仙灵体还是魔灵体,都不可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没有了强大的力量加持,仅靠平时收敛着神力的阴阳镯,还不足以完全抵抗邪法的攻击。
更何况老大对阴阳镯的掌控,还远远没有达到得心应手、随心所欲的地步。
“不管谁连累谁,总之我和王爷要面对的敌人从来没有断过。”萧云浅想了想,有了主意,“魇魔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肯定还会再派鬼魂来投石问路,到时候我就问清楚,是谁指使的他。”
“估计问不出什么。”白然可没她这么乐观,想了想,说,“我去查看查看梅家和白家有没有人懂得妖邪之法,找找线索。”
“小心点,不要打草惊蛇,你也要注意安全。”萧云浅倒也不反对,叮嘱道。
“知道了,不过老大,你打算怎么跟王爷说?”白然向外看了一眼,他们正在准备吃烧烤,炉子烧的滋滋啦啦响,各种食材也都摆放出来。
他是鬼魂,闻不到阳间食物的香气,看他们几个兴高
采烈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一丝丝的失落。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看合适的机会吧。”萧云浅心情有点沉重。
老实说她不想告诉厉苍云这件事,可又怕自己万一应对不了,出了岔子,厉苍云也活不下去。
白然不再多说,嗖地回到阴阳镯,等天黑之后再出去看看。
不大会儿,肉香飘了进来,勾起了萧云浅肚子里的馋虫,她把这些不好的事先放到一边,起身出去跟他们一起吃。
有凌九宵这个免费苦力帮他们烤,几个人只管甩开腮帮子吃。
别说苏锦洛吃的满嘴流油、毫无形象,就连苏紫凝也一点没有拘谨之态,两只手都抓满了,还嚷嚷着吃那个吃那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少女独有的天真活泼和朝气蓬勃。
厉苍云眉眼含笑地看了她好几次,那眼神,妥妥就是一个老父亲在看自己调皮捣蛋的宝贝女儿。
苏锦洛一边吃,一边帮着拿东西,跑来跑去,不亦乐乎。
厉苍云头一回这样吃东西,觉得很新鲜,不过他再觉得好吃,也绝对不会像苏家兄妹俩那样,仍是优雅自然,更不忘照顾萧云浅。
这一场烧烤吃下来,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放纵了一回。
“哎呀,
好饱啊!”苏锦洛摸着眼看要比下巴高的肚子,满足地发出一声长叹,“这时候要是再来一壶小团龙,那就太完美啦!”
凌九宵白了他一眼:“还喝?你刚来的时候已经泡了一壶了,还想讹浅浅的小团龙!喝自己回家喝去!”
他已经把一斤小团龙送到逍遥侯府去了,未来大舅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抠抠搜搜,不舍得喝他自己那份,就想蹭浅浅的!
苏锦洛嘿嘿嘿笑:“我这不是吃了一肚子大鱼大肉,喝点茶解解腻吗,你们不想喝啊?啊,王爷,浅浅?”
他就只有一斤小团龙,就算再节省着喝,也很快喝完,当然不舍得了。
浅浅这里肯定多,能蹭就蹭呗,反正他脸皮厚,没关系。
萧云浅一脸无辜:“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厉苍云随声附各:“我也听不见。”
苏紫凝哈哈哈笑弯了腰。
跟萧云浅见过几次面之后,她算是发现了,这个姐姐平时看起来温文大度端庄,甚至有些严肃,私底下却特别好相处。
两人聊天时,姐姐也是总说一些她从来没有听过,仔细一琢磨又特别好笑的话来。
跟姐姐在一起,她感觉特别放松,完全不需要顾虑哪句话
不好听,惹人不高兴的。
反正她是越来越喜欢跟姐姐在一起了。
“没劲!”苏锦洛撇了撇嘴,“每次都说风大听不见,也不换个新鲜的说辞!”
“不管新的旧的,管用就是好的。”厉苍云维护起自家媳妇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
“得得得,你俩是恩爱夫妻,你俩同一阵线,我认输行了吧?”苏锦洛猛翻白眼。
王爷这个宠妻狂魔,真叫人想打他!
不允许半点对浅浅不好的言辞,更别说动浅浅一根头发了。
凌九宵和苏紫凝互看一眼,也是欢喜又满足。
看着他们两对比翼齐飞,就他形单影只,被欺负的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苏锦洛忽然就想有个媳妇了……
一直到黄昏时分,几人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去。
厉苍云扶着萧云浅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温柔看着她,轻声说:“浅浅,你还打算继续瞒着我吗?如果你依然不打算对我说实话,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查了?”
尽管他没有阴阳镯,浅浅会的一些事情他都不会,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他是妖王,功力深厚,但凡与妖魔有关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浅
浅最近不管是噩梦频频也好,方才头晕难受也好,绝对不是累了那么简单。
原本他是想着浅浅不肯跟他说,可能是有其他方面的考量,或者事情还没有严重到必须由他出手的地步,他也不想逼她说。
可他不放心,浅浅怀孕七个多月了,万一真有个什么,孩子早产,不但浅浅身体受损,孩子也会非常弱,极难养活。
他绝不允许有那样不好的情形发生。
萧云浅看他已经透出生了气的意思,颇有几分无奈,笑道:“我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你,刚才师兄他们都在,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才没有说,你急什么。”
还等什么合适的时机啊,再不说出来,这家伙就要闹的人尽皆知了。
“我当然急。”厉苍云听她这么说稍稍放心,还是有些不高兴,“我们两个成亲这么久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也知道,可你有了事情却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让你自己和孩子置于危险之中,我能不着急吗?”
他始终介意的还是萧云浅对他不是完全放心,不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他。
在他看来,这是萧云浅对他不信任,不是完全喜欢的表现,这才是让他最最不能承受,又不忍心发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