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真以为你最聪明呢?”萧云浅冷笑,“如果这只苍蝇真的是在炒菜的时候掉进去的,它全身都肯定会湿透,你看看它,附着在菜的表面,翅膀都没有湿,摆明了就是刚刚才放上去的,你故意来捣乱,破坏我们酒楼的名声,还敢叫嚣!”
那两名伙计加蓝桃都目瞪口呆!
这、这样也行!
梅婧柔也是呆了呆,完全没想到萧云浅观察如此细微,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强辩道:“你、你胡说!根本不是我放进去的,这苍蝇就是你们做菜的时候掉进去的,你还不承认!”
这贱人不是人,是魔鬼!
连这都能看出来!
早知道这样,她就把苍蝇放到菜里拌一拌,做得像样一点了。
“你自己了才能,比所有人都清楚。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总之我们酒楼的菜绝对干净,你愿意吃就来吃,不愿意吃立刻滚,没有人求着你!”萧云浅冷冷说。
她也没想跟梅婧柔在这件事情上理论清楚,就是让梅婧柔知道,她没别人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
这些狗屁的手段伎俩,都是她玩剩下的,趁早收了,在她这里行不通。
梅婧柔
丢了脸面,愤怒道:“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我有什么不敢?”萧云浅轻蔑地上下看看她,“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有你嚣张的份吗?”
她如今可是堂堂秦王妃,皇室中人在她面前都没摆那么大的架子,梅婧柔只不过是尚书之女,在她面前嘚瑟什么?
这也就是她怀着身孕,不想为这些无谓的事生气,更不想动不动摆身份架子,要不然她一声令下,直接把梅婧柔打到她亲爹妈都认不出来,就连梅宏翔也说不出什么来。
梅婧柔气的要死,脸红脖子粗,手抬了好几下,终究还是不敢打上去。
不仅仅因为萧云浅如今的身份,更因为她太清楚萧云浅的手段了,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萧云浅对着一旁的伙计说:“把她轰出去,以后不准她再上门。”
“是,王妃。”两名伙计腰杆都挺直了,赶紧上前去请人。
刚才被梅婧柔好一顿辱骂的那个伙计更是扬眉吐气,果然还是王妃有手段,治得了这种无赖!
梅小姐出身名门,身份高贵,不是个知书达理的也罢了,竟这般卑鄙龌龊,她简直比苍蝇还要让人恶心!
“滚开!你们谁敢
碰我!”梅婧柔大叫,对着两名伙计直接两脚踢过去,“你们的饭菜不干净,还有理了!我这就出去告诉所有人,看谁还来吃你们的饭菜!”
说完就要往外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在这跟萧云浅理论,就宣扬出去,闹大了才好!
两名伙计急了,赶紧叫:“王妃!”
梅小姐出去一顿嚷嚷,酒楼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萧云浅云淡风轻地往栏杆处走,说:“让她去。”
两名伙计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楼下,梅婧柔怒气冲冲冲到云来酒楼门外,对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大叫:“你们都听着!”
百姓们被她忽然的叫喊吓了一跳,纷纷驻足观望,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直守在门口的梅婧柔的丫鬟素绢都吓了一跳,上前问:“小姐,这——”
梅婧柔也不理她,大叫:“你们不知道吧,这原来酒楼的酒菜不干净,他们——”
嗡嗡……
强烈的嗡鸣声忽然响起,百姓们都愣了愣,四下里观看。
忽然有人惊叫一声:“蜜蜂!好多蜜蜂!”
不知道何时,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蜜蜂,疯狂往这边飞过来。
百姓们吓的四处躲避,抓到什么东西都往头
脸上盖,免得被伤到。
结果那些蜜蜂无视其他百姓,就认定了梅婧柔,向着她直飞而去,瞬间就将她全身上下给笼罩。
梅婧柔呆了一呆,就感觉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不光是露着的头脸,就连被衣服盖着的地方也被扎的疼痛无比。
“啊!”梅婧柔发出一声惨叫,“滚开滚开!都滚开,啊!”
百姓们全都惊呆了,看着被蜜蜂完完全全遮蔽住的梅婧柔,不但不觉得她可怜,反而都觉得很……恶心。
“小、小姐……”素绢更是吓到手足无措,想上前帮忙,都无从下手。
她完全能想象主子被这么多只蜜蜂蛰的痛苦,竟是不寒而栗。
百姓们更是谁也不敢靠近,更不用说帮她了。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梅婧柔拼命挥舞着胳膊,驱赶着蜜蜂,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蜜蜂就像是疯了一样,不停蛰着她,嗡嗡声震的她耳膜都生疼。
“小姐!走开,走开!”素绢终于缓过神,脱下外衫,扑打着驱赶蜜蜂。
她也害怕被蛰,可主子有难她若不管,回去还不被主子打死!
神奇的是,蜜蜂完全不蛰她,就逮着梅婧柔死命地戳。
梅婧柔没
支撑多久,倒在地上翻滚不已,叫救命的声音也从大到小,很快没了动静,趴在地上不动了。
她一停止挣扎,所有蜜蜂四散飞开,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她周围,散落了一些被她压死的蜜蜂的尸体。
二楼栏杆处那两个伙计已经彻底石化,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等变化。
他们也很乐意看到梅婧柔吃些苦头,可被蜜蜂活活蛰成这样,也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不由他们不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生起,直窜从头顶。
“咎由自取。”萧云浅观赏了整个过程,淡淡说了一句。
她可不是个圣母,也不当白莲花,就是她收拾的梅婧柔。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任何一个人敢惹到她和她在意的人,都休想完好无损地离开。
她早就跟梅宏翔说过,看好他梅家的人,别来惹她,否则她不会客气。
上次梅婧柔和白汐羽来向她负荆请罪,本该受到教训,跟她相安无事就好了,梅婧柔这蠢货,非到她酒楼来闹事,她能忍?
这酒楼赚多少钱她是不在乎,是她和人谈事的“大本营”,还是这些伙计维持生计的地方,怎能毁在梅婧柔手里。
对梅婧柔,她已经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