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评说当下世风,就不要扯远的,就说说我们六班的同学吧,我想这方面正统的没几个,你说是不是?”许彩芳竟用诡秘的眼神缩小了范围。
庄欢龙结舌了,他跟张秀兰就有私情,而且通过走访,知道班里的许多同学也很风流,特别是几个老板,这自然不能说,不过刘国民和陆贵明跟她有这一层关系,就笑着有所指地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正统的同学也不会如你这么坦诚,我所知道的是刘国民,他跟市区女人的风流事倒是跟我坦诚过。”
许彩芳毫无遮掩地说:“刘国民算是真男人,敢想敢为。跟你说开吧!我从深圳回来后,一次在服装商场见到他,他要了我的手机号码后,就隔三差五地来电话,算算这十多年来,我这‘窝边草’也记不清让他‘吃’多少回。”
庄欢龙装作惊讶地说:“啊!他竟连你也不放过?真是个大色狼!”
“你也不要骂他地替我打抱不平,他又不是强迫的,我也好这一口,而且老少通吃。不瞒你说,我每天不能少了这种生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性欲特别地旺盛,所以这应该说是共同的兴趣。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应该追求性欲,刘国民跟我的观念一样,越追求性欲就会让自己觉得越年轻,这是真正的养身疗法。刘国民不就很洒脱吗?要不是你难得来,我在众多老公的微信群里回了‘今天我有事!’他们才没来,否则我早就跟他们在龙凤戏水了。不信你看看,我有多少编外老公?”许彩芳说完拿出手机翻出内容递上。
庄欢龙不客气地接过手机认真看,果真不假,就好奇地查阅起来,她那所谓的众多老公里面,除了刘国民,还有郭宝泉和陆贵明,真正注名的很少,大多是编上了英文字母,就忍不住地问:“郭宝泉和陆贵明跟你还有这层关系?”
许彩芳得意地说:“是刘国民介绍来的,不过郭宝泉有点矜持,不像刘国民那样放得开,他跟我交往也比较早,他很含蓄,每次都是开车来接我出去。陆贵明是刘国民授意我刺探他,算是刚结交上吧!”
这授意的内幕庄欢龙是知道的,就不再好奇地追问,便在手机里查阅起来,标在“编外老公微信群”里的有好几十个,又忍不住地问:“你的编外老公有怎么多,是怎么联系上的?”
许彩芳说:“开始是刘国民介绍的,后来就相互介绍过来,自然是越来越多。”
“那这些人都是老板?”庄欢龙问。
许彩芳说:“不全是老板,但都是有钱人。你有所不知的是,六班就他们三个,可其他班的同学有好几个,他们说之前都认识我,他们跟我交往后就特别地稀罕我。这里面,就74届的同学就有九个,我想把你发展进来,你应该接受吧!”
“这个请你不要考虑,再说我也不是有钱人。”庄欢龙有理有据地拒绝。
“我又不贪你的钱,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你难道还看不上我?”许彩芳媚眼放电。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毕竟是同学,理应有所避嫌。”庄欢龙只得理智地回答。
“那刘国民、郭宝泉和陆贵明他们可没有避嫌呀!”许彩芳据理力争。
“他们可能好这口,我没有。”庄欢龙选择正气。
“你真没有打过野味?”许彩芳惊讶了,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便剜了一眼指责:“世风这么开放,你还这么保守,不觉得自己很傻?一个在场面上走走的男人,情感世界里竟没有几个红粉相好?作为一个成功男人,我觉得你的人生不够完美。”
庄欢龙不愿探讨下去了,就转换话题说:“老同学,既然你追求完美,我想问问,你的人生是怎么走过来的?”
许彩芳诡秘一笑说:“苦中有酸,酸中渗辣,辣中酿甜。”
庄欢龙点赞:“你这总结别具一格,倒也特别的精辟。”
许彩芳概括说:“所谓人间的地狱我曾经经历过,而人间的天堂生活我正在享受着。自住进这别墅以后,我就不再出去,让老公配置一台电脑,让他教我码字,闲时,我就把自己一路走来的人生感受都记录在电脑里。”
这倒是个新鲜事,庄欢龙差一点说出能否拜读一下的话,怕她有所误解地矜持住了,便笑笑说:“你倒很有雅兴嘛!”
许彩芳说:“搬进别墅后,我回顾自己的人生经历,觉得书本上读过‘人生何处不风流’这句话,几乎就是我的写照,琢磨着应该写写的自己的传记。电视里杜十娘、小凤仙等历代名流都能正视地流传下来,我也想把自己不一样的人生记载下来,至于能不能流传下去也不去多想,权当是对自己人生的纪念,寂寞时也可以打发时间。如果你要看,我可以去拷只U盘给你,看看我怎么靠自己的努力活出了精彩的人生。”
庄欢龙也不去解释这“人生何处不风流”的真正含义,就求之不得地说:“好吧!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你。”
许彩芳起身上楼梯,庄欢龙看着她的扭着翘臀拾级而上,不得不承认她所散发出风情的魅力,想到她有几十个编外老公,感叹这位女同学几乎是个妖孽,全身到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魔力,再配着她那漂亮妩媚的脸蛋,对男性充满着强大的杀伤力,怪不得刘国民、郭宝泉和陆贵明他们这些编外老公为之着魔。
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在权衡,如果接受她相邀,也不失为一个艳趣,会在自己的人生中有拥有一段趣味的记忆。可心里有点别扭的是,她的编外老公实在是太多了,她所散发的情感是属于滥情,没有一点专情的味道。
他认为婚外情也应该注重感情,不能随意放纵,自己若是参与肯定会毁掉名声,她能在自己面前出卖刘国民、郭宝泉和陆贵明,也会在他们面前出卖自己。刘国民一直揶揄自己不会风流,岂不是要让他有了取笑的把柄?不行,自己不能卷入她的滥情的旋涡中。
打定主意后,他觉得跟她的接触应该到此为止,庆幸的是她去拷贝她那编写的自传,自己也用不着费时地采访了,便决定此处不能久留,否则要陷入她的色井。
没多长时间,许彩芳下来了,她居然换了件乳白色风衣,提上U盘谦逊地说:“水平有限,但你得认真地看。”
庄欢龙起身接过U盘说:“谢谢!我一定好好拜读,这就跟你告辞。”
见庄欢龙动身要走,许彩芳哪里会肯放,抬起右腿踏在沙发上当拦杆,竟说:“你难得来一次,这么多年没见,就不能多聊几句?就不能吃口饭让我尽地主之谊?”
“已经见了面,也叙了同学的情,你就不要再客气地留饭了。”庄欢龙见大腿挡道,倒也不敢贸然移步。
许彩芳竟振振有词:“留客人吃饭是一种礼节,这同学情我还没有叙够,还没有继续地深入了解会轻以让你走?你要走我真的很不开心!”
庄欢龙只想逃避:“礼节并不等于非要吃饭嘛!”
许彩芳十分生气地说:“难道你就不敢受用我烧的饭?”
庄欢龙只得表白:“我是不敢受用你过分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