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录音,庄欢龙和张秀兰都瞠目结舌。
庄欢龙心里更是感叹,他佩服陆贵明的能耐,竟能风平浪静地安全着陆。
可张秀兰心生疑惑了,怪不得三天不见庄欢龙的踪影,原来他去找了许彩芳,所以进门没···便脸色不悦地对他审视起来。
庄欢龙见她产生莫名的醋意,就辩解:“眼神别怪怪的,你以为我去授意许彩芳?”
张秀兰的眼睛还是继续审视。
庄欢龙吃不消地再次辩清自己:“这你可冤枉我了,当年高中一别,我可从未见过许彩芳。”
“那是谁授意的?”张秀兰还是不肯相信地追究起来。
庄欢龙就把伙同刘国民收集陆贵明隐私的前后经过说了出来,并解释说:“我也没问刘国民找谁去收集,现在想来,他别出心裁地去找许彩芳,倒是找对了人,如果陆贵明不好色,他那么狡黠,就是找许彩芳也没用。”
张秀兰就不再疑惑了,便认可说:“刘国民让许彩芳去刺探,倒是合乎情理,也说得通。”
庄欢龙肯定说:“当然合情合理,刘国民、许彩芳、陆贵明他们三人都好这一口,算是臭味相投。录音你也听了,这个许彩芳搞间谍绝对是高手。”
张秀兰调侃说:“不过你们这种刺探方式也够损的,算计了陆贵明。”
庄欢龙解释说:“陆贵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你也一直憎恨,我是为了写他,才逼刘国民出手,还好他脑瓜子灵活,让许彩芳出面,否则还真挖掘不出他真实面目。”
张秀兰认同:“陆贵明这家伙不但心胸狭窄,而且报复性很强,同届的同学只要不敬重他,就给予打压,他贪色又贪财,还十分狡黠,为谋私欲和私利,其手段极其卑鄙,胆子真大。”
庄欢龙说:“他是另辟捷径,打的都是擦边球,他算运气好,在位子上安全地退休。”
张秀兰感叹:“这个社会,有权就能谋私利,陆贵明不但谋尽私利,还阴险地算计人,老天爷为何不打雷劈他?”
庄欢龙打趣道:“他还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再次老天爷有时还会让瞌睡。”
张秀兰看看天色已晚,见庄欢龙似乎忘了离开,倒是真合她意,就不予提醒。回想这十多年来,他从未在这里过夜过,就有意识地拖时间进行挽留,便调侃说:“你发现你为了了解陆贵明的另一面,也是煞费苦心呐!”
“你怎么这么调侃我。”庄欢龙不承认。
“不是吗?”张秀兰分析说:“你逼迫刘国民,刘国民授意许彩芳,许彩芳色诱陆贵明,人物利用恰到好处。”
庄欢龙笑着反击:“你的想象力怎么丰富起来了?”
张秀兰继续开涮:“你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没想到会玩这样有心机,看来你是从刘国民那里学来的。”
庄欢龙就解释:“你越说越不着边际了,我是怎样一个人,你还不知道?再说这是刘国民他们三人之间的游戏,我又没有参与。”
张秀兰还是指责:“你是没有参与,但变相参与进去了,而且还是主谋。”
庄欢龙再次解释:“我是为了掌握陆贵明的第一手资料,只有知道了他怎么伤天害理的,才能有的放矢地劝说对他有成见的同学。”
“看来你对同学聚会还真是上了心。”张秀兰揶揄。
庄欢龙辩解说:“你知道我的为人,应承下来的事,就必须认真去实施。”
张秀兰点头认可,谈了一些表示理解的感想后,思路跳跃地想到一个疑惑:“你说朱慧去求张伟其保她丈夫,张伟其会不会动她脑筋?因为张伟其养着两个相好,朱慧又是那么的漂亮有韵味。”
庄欢龙联想到走访张伟其时,他把朱慧隐瞒掉了,张秀兰现在这么一问,觉得有这方面的可能,不过他想了一下分析说:“这就说不好,从张伟其反感新书记的程度来说,他愿意保下来,有可能动了朱慧的脑筋,而朱慧为救丈夫也不在乎自己的贞洁。话又反过来说,张伟其若是不保朱慧的丈夫,他自己也担有贿赂的罪责,为了自保,他必须要力保朱慧的丈夫来撇清自己。这事很玄乎,他俩有没有实质性的关系,都是他们的隐私,岂能让人知晓?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好奇去探究。”
张秀兰故意感兴趣:“我这不是存有好奇嘛!跟你探究又不算冒犯他们俩。”
庄欢龙有点惊讶她会刨根问底,就点了点她的秀鼻说:“那你回忆一下她当时告诉这事的时候是怎样神色,我再给你推理一下。”
张秀兰撒娇了:“我当时不知内情,哪会生心地注意观察呀!还不是你善于推理,我才问你嘛!再说这种好奇,我也只能跟你探讨。”
“好奇会害死猫的。”庄欢龙不再理会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肚子:“你不饿吗?我可是饿了!”
张秀兰为留住他,拿起小包说:“我这就去买菜,烧几个好菜款待你。”
庄欢龙说:“不用去买菜了,随便吃什么都行,要不是把陆贵明的篇幅整理出来,我早就走了。”
证实他不走,张秀兰就执意去买。
庄欢龙就不再阻止地打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