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他们回去了,庄欢龙倒是希望老婆跟着一起去,烦她整天满嘴废话,让他不得清静,可她说在家再呆一个月,这一去杭州时间会很长,得处理一下亲戚和圈子里人的一些事宜。庄欢龙也就不好驱赶,只得希望她去找圈子里的人,他整理的东西需要清静。可她没出门,嘴巴没事找事地又喋喋不休,他就厌烦地去了刘国民那儿,反正同学的信息资源短缺,跟他聊天或许能聊出些信息来。
刘国民算是知趣,见面后不再提聚会的事,倒是关心庄欢龙的走访,问:“走访几个同学了?”
庄欢龙就开涮说:“几个老板都走访了,我发现李晓林、郭宝泉、张伟其、徐兆祥他们都很正派,只有你好色,整天离不开女人。刚才我上楼,服侍你相好满脸红晕的下来,你就这么好这口?”
刘国民竟埋怨起来:“我还怨恨你的干扰电话呢!让我不能尽兴地中断。”
“你就不怕累垮了身体?”庄欢龙谴责。
刘国民洋洋得意地说:“身体不但不会累垮,而且还有助我运动健康,这是老天爷给了我天生的优势。”
庄欢龙除了不屑,过多的还是羡慕,刘国民说过,只要不在外面,他基本上就寝在办公的宿舍里,厂里留守的女工都是他的相好,年龄在40到50间,身材丰满姿色又好,她们会轮流给他送早点伺候,想到这便讥讽说:“也就你色欲熏心,班里的其他老板哪一个像你?”
刘国民不悦了:“也就我傻帽,对你毫无保留地坦诚自己的隐私,若不对你说,你知道个屁!”
庄欢龙反驳:“你厂里一大群相好,周围人哪个不知?”
刘国民还是辩解:“市区的女人他们知道吗?包括杨雅静。你以为其他老板都很正经?这人身隐私能随便透露?当事人自己不说,谁能知道?”
“照你这么说,他们四个外面也有女人?”庄欢龙好奇起来。
刘国民白了一眼说:“他们跟你虽是同学,但不经常碰面,这久别重逢,对你的走访,会轻易说出自己的隐私?”
庄欢龙表示认可地问:“那你对他们知情多少?”
刘国民说:“张伟其为人稳重,他玩女人也很稳重,从不去娱乐场所。他转制前绝对正派,转制后就在单位养了两只‘金丝鸟’,这两个女人姿色没话说,绝对有韵味,而且很有能力,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庄欢龙调侃;“跟你的李腊梅一样?”
“差不多,唉!可惜腊梅执意地离开我,让我缺了个得力助手。”刘国民惋惜地说。
“那她现在的情况如何?”庄欢龙问。
刘国民说:“她是真正的变了个人,跟胡斌也很恩爱,而且生意也做得比较好,赚了钱就给儿子在市区买了房子。她儿子很有出息,毕业后受聘一家大公司,儿子结婚后,她去市区照顾他们生活了。”
“你跟她还联系吗?”庄欢龙又问。
刘国民说:“电话是经常联系,但她就不愿跟我单独碰面,去了市区后就没见过她的面,已经有六七年了。唉!还是张伟其有福啊!两个相好一直没有离开。把公司交给儿子打理后,他去村里搞老年人食堂,也带着她俩过去负责。”
“那张伟其的老婆知道吗?”庄欢龙好奇地问。
刘国民说:“应该知道,不过那两个女人很聪明,不但是张伟其的心腹,而且跟张伟其的老婆关系处理得非常好。”
“李腊梅跟李芳的关系不是也很融洽嘛!”庄欢龙点评后转移目标问:“郭宝泉有没有?”
刘国民说:“郭宝泉本来对妻子很忠诚,可在他教训儿子时,妻子不但护短而且还谴责,让他心里产生了反感。因他父亲和高工在厂里,他不敢打厂里女人的主意,就在外面找相好,他没有去娱乐场所,先是找了之前一起培训学妹,她是二班的,在培训期间产生了情愫,如果他岳父母还看不起地一味刁难,他肯定移情别恋。这位学妹后来在镇办企业任职,家境一般,为了获得她的芳心,郭宝泉资助了不少钱,最终如愿。”
“陆贵明当上工业公司总经理后,就淫威了她,两人原本是共享,可陆贵明跟郭宝泉产生隔阂后,就不让她跟郭宝泉交往,否则要打压,她为保职位,不得不跟郭宝泉断情,郭宝泉从此跟陆贵明结下了不肯饶恕的情冤。郭宝泉跟我交往得比较早,情趣也相投,我说了自己的隐私,他也说了实话。我跟许彩芳好上后,就推荐给他,他也就跟许彩芳交往上了,不过他做得很隐蔽,估计他老婆不怀疑。”
“那徐兆祥呢?”庄欢龙又问。
刘国民说:“听我们这边的农业公司的经理说,徐兆祥调外村当政后,颇有姿色的妇女主任为保职,就主动投怀送抱。他到调到农业公司后,跟施月琴发生了真正的同学情,具体的详情就不清楚了。”
“李晓林应该没有吧!”庄欢龙觉得李晓林为人很稳重。
刘国民说:“李晓林有没有相好?我确实不知道,我也刺探过他的隐私,可他总是扯开话题回避。他人缘好,朋友很多,我吃的牛鞭、鹿鞭都是他帮我买的,你是聪明人,就展开你的丰富想象吧!”
庄欢龙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
刘国民说:“老板圈经常聚餐,聊谈的话题就是炫耀玩女人,你自己不交代,他人就会揭发。这世风,不要说有钱的男人玩女人,有钱的女人也玩男人,没钱的同样在玩,都是你情我愿,只不过做得比较隐蔽罢了。人都有隐私,再说隐私是受法律保护的,其中包括男女之情。”
庄欢龙埋怨说:“你之前可从未对我说起过他们的风流轶事。”
刘国民却讥讽说:“你也没有打听呀!你常说做人不能在背后说人家的破话,我也不好意思开坏他们嘛!再说,你满脑子都是孔孟之道,满脸的正经、古板,更不敢风流。”
庄欢龙笑着打哈哈:“我不像你们,没钱玩女人。”
刘国民嘲讽:“我花钱你也不敢。”
庄欢龙说:“那是小姐,会玩出病的。”
刘国民就激将:“没病的你敢玩吗?我马上叫上来,她们虽年过四十,但比我们年轻得多,而且都很有韵味,你那摘了肌瘤的老婆是根本没法比拟的。”
庄欢龙没想到他竟愿意把相好献出来,忙拱手:“谢谢你的好意,君子不夺人所爱,让我保持晚节吧!”
刘国民笑了:“你是真正的君子我才这么激将,谁愿意把自己的相好与人分享。”
庄欢龙本来是躲避妻子的,就继续闲聊起来:“你钟情的杨雅静,现在怎么样?”
刘国民一副眷恋的神色,痴情地说:“还是魅力诱人地秀色可餐,跟电影演员秦怡一样的不老女神。不是跟你吹,我们六班美女众多,若集中在一起媲美,杨雅静肯定会略胜一筹。别的女同学不说,许彩芳可能在班里的女同学中最不显老,她的养颜程度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我总觉得她略逊杨雅静。”
庄欢龙笑笑说:“你这是不能跟她再续情,所产生出特别的情愫。”
刘国民摇头否认:“绝对不是,可以这么形容,她的神色越从容,就越勾我的魂。许根强经常邀我去他家做客,杨雅静现在是67岁的人了,风韵依旧,那身段、容貌、肌肤、神态处处散发出独有气质的风情,让我一见她就回味着那与众不同的···真的,许彩芳的还是没法比拟的。”
“这十八年来,她就是不愿单独面对我,起先算是领孩子不便,后来女儿出嫁了,孙子也已经上学,她退休独自在家还是拒绝我上门。为了跟她再续情缘,就打电话跟她叙情,她倒愿意跟我煲电话粥,我就重温两人美好的情形来恳求,他总是拿名节来说辞,而聊到性欲,她就津津乐道地谈房事,说为了找到我给予的那种感觉,让老公保持体力,老公就听话地照做,还让他练出了能耐来···我懊恼啊!她居然把我的专利指导给了丈夫,让我很是嫉妒。她也实话实说,不想我是假,保晚节是真,许根强称得上老当益壮,很少间隔三天的。让我羡慕无比,可惜我不能再跟她涛声依旧,否则会到天荒到地老···”
庄欢龙对此没有再嘲讽,因为刘国民对杨雅静的痴情,已经幻化成诗情画意。他在医务站曾见过杨雅,就白衣素颜能盖过任何化妆女人,难怪刘国民对她的情感渗透到骨髓里。便说:“你不要在乎天长地久,只要在意曾经拥有,你应该感到知足了,这么传统的女人能让你不择手段地攻下。”
刘国民虽认同,但还是遗憾:“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历代君王对绝世美女的专情,哪怕是年龄再大,历史上有一个绝色美女萧太后让三代君王稀罕···”他谈古论今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跟杨雅静的过往,倾诉着对她的痴迷,说他每次应邀上门,只要她友好的一笑,他的血液就瞬即沸腾···
庄欢龙极为感慨,觉得情爱永远不会受年龄增长而影响,情人眼里是永远的西施···这时,手机来了一条微信,庄欢龙看后起身说:“老婆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