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上面的字眼透着关心,但话里却是夹枪带棒,希望乔雪颜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回城,这样才能大团圆。
看着看着,内心平淡无波,但眼眶湿润了起来。
只是感觉到面颊有一股湿意划过,伸手一触摸,这才发觉,是泪水。
“呵。”
乔雪颜不由得冷笑一声,只为原主感到可悲。
赫莲朵朵在王庄村生活过一段时间,以赫连朵朵和乔梦的关系,不可能不知道她在王庄村已经定居,甚至结婚生子。
信上所谓的家,也只是虚无的罢了。
自打乔梦出生以来,乔家就没有她乔雪颜立足之地,倒像是外人投奔在乔家寄居一般,没有半点所谓的亲情。
乔梦宛如是乔家的小公主一般,她那高高在上的母亲,也将乔梦当做明珠一般捧在手心呵护,典型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仅仅是母亲,全家都喜欢围着乔梦团团转。
乔梦被视若珍宝,至于乔雪颜,对于乔家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副碗筷罢了。
不仅如此,自打乔雪颜下乡以来,除了开始是表面给的那些费用之外,乔家后期没有再寄过任何的东西过来,就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乔雪颜想着,若不是她魂穿而来,想必乔雪颜早就活活饿死。
这样的人,又怎配为人母。
至于刚才为何流泪,可能是受原主的情绪影响,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和怨念喷涌而出。
手指微微收紧,纸条被捏的皱皱巴巴。
看着小女人落泪,那滴泪水宛如滚烫的岩浆一般,滴在厉寒锋心口,有些疼。
结果乔雪颜手上的信,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眸微微一沉,将信封揉成一个纸团,随意的丢弃在了桶子里。
温柔将乔雪颜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轻声安慰着:“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后面还有我呢!”
乔雪颜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把泪水憋了回去,看着笨拙给自己擦拭泪水的男人,笑出声来,嘴里暗暗骂道:“傻子!”
即便被小女人骂,厉寒锋也甘之如饴。
乔雪颜生病,晨晨和苑苑显的异常的乖巧,不哭不闹也不黏糊人,甚至不闹着喝奶。
几个月下来,两小团子已经展开,不需要王红梅一直照看。
厉寒锋心灵手巧,做了一个偌大的爬床,面积有两个成人这么大,把两个小团子放在里面,让他们爬来爬去,为了防止孩子爬出来,厉寒锋还特意把边缘给调高了。
乔雪颜抱着苑苑,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芒,眼角尽是笑容,手指轻轻捏着小豆丁那白嫩的小脸颊,方才阴霾的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二姐厉桃吃着生红薯,看着乔雪颜逗弄着孩子,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别人都说小孩子小时候长得越丑,往大开始就越好看,结果这两个小东西倒好,生出来就好看的紧,现在越来越好看,眉眼都像你和我弟,我啥时候也能生个这么白嫩的女娃!”
许是跟乔雪颜接触惯了,厉桃的思想也没有这么保守了,只要能生男娃女娃她都高兴。
反正凭借她现在的能力,独自一人养活两个娃也轻轻松松。
乔雪颜眉眼弯弯,笑着调侃说道:“要实在是觉得遗憾,你把这两娃当做自个娃养,长大了我照样让她们两个孩子给你养老送终。”
乔雪颜相信,这两个孩子未来一定能力出众。
虽然此话不可取,但说到了厉桃的心里。
“那我就等着这两个小团子。”
正如乔雪颜所言,厉桃平日都带着两个小团子,早就已经把他们当成自个的亲孩子养。
“最近这两日田里的庄稼都生长得不错,用了你提倡的方法,减少了苗的死亡率!我听说还有一些村庄的稻里,发现了不少的蠓蝻,在上面蠕动着,密密麻麻,看着头皮直发麻,吃掉了不少的稻,那些村民们急得团团转,用了好些方法,也没能全部歼灭。”厉桃坐在一旁逗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开口说道。
而厉寒锋则坐在一旁,拿着纸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听着她们说话,一边工作。
这段时间因为不放心小女人,所以耽误了不少的工作,想着一边工作,一边照顾老婆。
而两个女人也善解人意的降低了声量,语气柔和,八卦起了最近的事。
“蠓蝻时不时就会冒出,到时候你通知家家户户,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不然还没有等到丰收,那些幼苗就被啃食的差不多了,若是丰收再突发意外,明年大家伙都得勒紧裤腰带生活!”
去年蝗虫路过时,在收割庄稼的同时竟然还留下了不少的卵,等孵化出来时,又得霍霍不少的幼苗,茁壮成长之后,又是一波新的收割,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迟早要把人给整疯。
厉桃乖乖的点头:“我今天下午就挨个通知,你就尽管放心吧!”
明白蝗虫对庄稼的危害。
乔雪颜心疼厉桃,所以让厉桃管理市场,还有通报员,为的就是能够及时把消息传遍每家每户。
村里有喇叭,但是偶尔有人出门采购,怕通知不到位,所以得挨家挨户的警告。
厉桃不负众望,跟着乔雪颜的这一年里学聪明了些,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愚笨,把市场管理的有模有样,通报员的工作也做得十分的到位。
因为蠓蝻的迫害,不少村庄村民怨声载道,有些村长半点法子没有,只能打电话求助政府。
陈主任给出建议,但使用方法太过于复杂,让人难以理解,使用起来导致适得其反,为此还死了不少的幼苗。
对于农村人来说,庄稼就是命根子,大家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突然有人发现王庄村的苗长得极好,郁郁葱葱一片,看着十分的喜人。
有一些较好的妇人们坐在王庄村村口聚在一起八卦着。
“你们村的幼苗,咋长得这么好?不像我们家的,被那些遭天谴的害虫破坏了不少,又因为方法不当,损失了不少的幼苗,我家当家的急的整日都睡不着觉,天天坐在床榻边抽着旱烟,唉声叹气的,听得我也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