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不得不说,婆婆在烤鸡这方面还是有绝对天赋的。
鸡皮被烤得又黄又脆,鸡肉外酥里嫩,一口爆汁,夹杂着鸡肉的鲜香涌入口中,这味道真棒。
最主要的是婆婆居然还准备了一小碟的辣椒粉,轻轻沾一点,滚一滚,鸡皮的酥脆,鸡肉的鲜嫩,配合着辣椒粉的辣味一口下去,逐渐上头。
厉桃见她们也不管大姐了,索性自己也不管了,再去晚一点,烤鸡就没了。
乖乖的把门给上锁,随后加入吃烤鸡的阵营之中。
厉寒锋没有立即动,反倒是耐心的替乔雪颜撕好鸡块,然后将辣椒粉撒在上面,在将其递到乔雪颜面前。
这样不仅可以快速散热,也能更方便的让小女人进食。
另外几人也是吃得不亦乐乎,两个小丫头吃的满嘴流油。
来娣看着站在门外孤苦伶仃的母亲,有些心软,软软的说道:“外婆,天气这么冷,我娘穿的这么单薄,听说上个月还生了小弟弟,这样子站在外面吹,会不会受不住?”
到底还是有血脉牵连的,尽管母亲之前对自己不好,小丫头还是下意识的心疼母亲。
王红梅吃着鸡爪,对上小丫头的眸子,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丫头,之前还没有受过你母亲的毒打是不是?你娘现在和你可没有半分关系了,你和你姐姐全都过户到了我的名下,所以别做多余的担心,吃好你的!”
来娣小嘴一嘟,转头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大姐:“姐姐你就不心疼娘吗?弟弟还在外面呢。”
“有什么好心疼的,我们俩只打出生起,娘就没把我们当亲生女儿看待。”反倒是招娣,格外的冷静,吃着鸡翅和鸡肉,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还是为自己的亲娘捏了一把冷汗。
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是,自打她娘把他们姐妹二人过户到外婆名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奢望过和娘在牵扯上关系了。
在外婆这里过得很好。
有舅妈教她们识字画画,吃得饱穿得暖,也不用整日惨遭毒打,这样的安稳日子,她并不想失去。
……
王红梅看着大丫头那冷心冷眼的模样,越发对厉梅有意见。
能把孩子养成这样,也就只有厉梅了。
乔雪颜看着碗里被撕成长条的鸡条,嘴角一抽,这大半只鸡全都被处理好了,眼看着又要动另外半只,乔雪颜赶紧出言阻止。
“够了,我已经吃饱了,剩下的半只鸡给春花姐他们送去吧!”
再这么吃下去,非得撑死她不可。
想起厉寒锋从头到尾都没有尝上一口,乔雪颜贴心的递到了厉寒锋的嘴边:“尝尝看!”
面对媳妇儿的投喂,厉寒锋来者不拒。
薄唇轻轻含住小女人圆润的手指,恶趣味的还在上面舔了一口。
乔雪颜浑身一颤,跟触电一样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指,娇嗔一眼厉寒锋。
死不正经!
厉寒锋不怒反笑,把另外半只鸡包了起来。
相比院内其乐融融的场景,孤零零站在院外的厉梅倒是显得有些孤寂。
看着原本属于她的两只鸡,就这么被一大家子给分食了,厉梅又气又急。
心里也不由得埋怨起了王红梅还有乔雪颜。
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面受冻挨饿,她这个做亲娘的居然还有心思在院子里吃烤鸡,连半分关心的样子都没有,跟冷血动物似的。
估摸着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投胎到了这冷血动物家里。
厉桃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满脸怨恨冻得瑟瑟发抖的大姐,好心的说道:“大姐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再做徒劳工了,这样闹起来对两边都不好,你不怕冷,你怀里的孩子还怕冷呢,这还没有满月,要是冻着了,谁负责任?”
大姐也真是的,居然舍得让孩子来遭这份罪。
厉梅不甘示弱的回怼说道:“我真的无处可去了,再怎么样,娘也不可能真的那么冷血无情啊,二妹你就跟娘去求求情,让我进去好不好。”
厉桃一脸为难:“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娘那个性格,我去说,那话娘未必听得进去,所以…”
随便糊弄了两句,便开溜。
乔雪颜吃完烤鸡之后洗了一个手,便和厉寒锋提着另外半只鸡往外走。
将所有一切尽收眼底的厉梅见到这一幕,眼中燃起了一道亮光,果然这小丫头还是舍不得。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厉寒锋提着那半只鸡牵着乔雪颜,直接越过了厉梅,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
厉梅怒不可遏,快步的跑到了厉寒锋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弟你这是啥意思?娘不管我,你也不管我吗?”
厉寒锋冷眼相待:“我不想和不相干的人有过多的接触,趁你死了这条心赶紧滚出王庄村,别到时候做的太难看把你丢出去!”
说完,就拉着乔雪颜往后面走。
厉梅气急了,眼睁睁的看着乔雪颜和厉寒锋远去。
实在是没法子,厉梅抱着钱宝中的孩子朝着某个角落走去,一个长相憨厚的男人正靠着墙壁,抽着汗烟,看着自家婆娘回来赶紧迎上前,满怀期待的问着:“情况咋样了?”
厉梅为难的咬了咬唇,难受的紧:“还能咋办?现在那老不死的压根就不想管我,他们在院子里吃着好几只烤鸡呢,硬是半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宝贝儿子都被冻得满脸通红了。”
低头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儿子,厉梅心疼的要死。
一听到这话,陈赫章瞬间急了:“给我瞧瞧!”
上前一看,刚才嚎啕大哭的宝贝儿子现在满脸通红,嘴里还吐着口水。
砰——
旱烟杆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陈赫章气得不行:“这一家子太绝情了吧,你可是她的亲女儿怀里,可是她的亲外孙,咋一点都不心疼?这tnd可真绝情,有那个条件吃烤鸡,也不愿意施舍给你半条鸡腿!”
一说到烤鸡陈赫章贪婪的伸出舌头,在干裂的嘴唇上舔了一圈。
因为粮价不断的增长,他的那点工资根本就养不活一家子,更别说吃荤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