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聚拢过来的村民,男人底气硬了不少,不甘示弱的反瞪了回去。
厉寒锋收回余光。
只见青云村的乡亲们,拿着锄头还有棍子,全都围了过来。
这王庄村的人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居然敢当着大家伙的面在青云村内动手。
众人气愤不已。
“你们王庄村的人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居然敢对一个女人下手。”
厉寒锋丝毫不惧,双眼猩红的对上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的双眼,加重手上的力道:“告诉我,我老婆人在哪?”
啊——
王小芳啊啊啊的叫着,却因为缺氧,喊不出半分声音,满脸胀得通红,一口气提不上来,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双腿不断的在空中扑腾。
厉寒锋眉头微皱,嫌弃的把人甩在地上。
砰——
王小芳无情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爬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王婆婆赶紧上前,看着满脸通红的王小芳心疼的要死:“儿媳妇你咋样了?”
这可是三百块钱娶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被甩坏了。
王小芳大口的吸着氧气看着一脸担忧的婆婆,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移动,厉寒锋又会向方才那般紧紧的扼住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种死亡的恐惧扑面而来,让她又惊又怕。
她承认了,她就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
乡亲们也冷静了下来,因为厉寒锋的这一番话,大概确认了他的身份。
王庄村村长的老公厉寒锋。
也不怪他们这么快就认出人来,而是因为乔雪颜这两天消失的传闻,传的沸沸腾腾的,还有不少外村的人蠢蠢欲动打着王庄村粮食的主意,不少人都盼着乔雪颜死呢。
所以乔雪颜失踪和王小芳有关?
王小芳眼神闪烁,目光闪躲,略显心虚的说道:“寒锋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昨天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聊了几句之后,我就和乔姐姐分开了!”
现在那个贱人指不定在那黑泥沼泽之中死了,只要打死不承认,寒锋哥就甭想找到乔雪颜那个贱人。
厉寒锋双眼微眯,拳头紧紧握着,嘎吱嘎吱作响:“我再问一遍,我老婆人去哪里了?我的耐心有限,别指望我会对女人手下留情。”
对于他来说,除了家人,在外的女人和男人都是一个样,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都不会含有半分的心慈手软。
王小芳被吓得浑身一抖,死活都不愿意承认:“寒锋哥,你还要我说几遍,乔姐姐真的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王婆婆也在夜盘哭着喊着闹着:“没天理了喂,王庄村狗仗人势,欺负人了勒!”
声音越喊越大。
厉寒锋对其视若无睹,甚至还亮出了匕首。
这下,大家彻底慌了。
再怎么搞也不能闹这么大啊!
这匕首都掏出来了,要是再混下去,非得闹出人命来不成。
听说厉寒锋成熟稳重,向来不会乱冤枉人,对于王痞子新娶的媳妇儿,他们暂时无感,听说在王庄村就是一粒老鼠屎,人品不咋地。
虽然他们青云村没几个是好东西,但名声也不至于王小芳这么臭。
“痞子媳妇儿,你要是真见过乔村长就赶紧从实招来吧,要是再这么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人命来!”有的人看不下去在一旁劝道。
毕竟,厉寒锋刚才都快要把王小芳给掐死了,更别说其他更过分的事儿。
很快,气氛烘托到位。
偏偏王小芳就是死不承认,一口咬定乔雪颜的失踪跟自己没有关系。
不知人群中谁嘟囔了一声。
“俺听说陈光光昨个也去后山那边了,我瞧着他也挺晚才回来的,倒不如去找人问问?”
王小芳心里咯噔一声,气得脸都黑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群蠢货,帮外不帮理。
非得把她置于死地才善罢甘休吗?
“说起这个,我昨天也看着陈光光挺晚才回来的,确实可以去问问他。”
剩下的乡亲们也附和着。
陈光光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又是出了名的懒,靠山吃山,基本上不耕田地也不养鸡鸭,没有谁比他更熟这一片后山的。
“带我过去。”
厉寒锋目光深沉,看向刚才替王小芳打抱不平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腿一抖,吓得直哆嗦,欲哭无泪的把厉寒锋引到了陈光光的住所。
陈光光的住所足以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只见破烂不堪的围墙,到处都是垃圾的院子,还有不少的动物骨头,散发着浓浓的恶臭气味。
虽然同处一村,但是很少有人踏足陈光光这里。
主要是这里的味道,着实让人有些难以言喻。
房门也摇摇欲坠,半开着半扇,还有冠山镇挂在一旁,摇摇欲坠,轻轻碰一下就好像要掉下来一般。
此时此刻的陈光光正躺在床上挠着肚皮,留着哈喇子,嘴里还在说着梦话,沉浸在昨天晚上的温柔乡中。
“嘿嘿嘿,你这小妖精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看老子让你走不动路。”
说着嘿嘿一笑,笑容配着一张胡茬脸,显得格外的猥琐。
王小芳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看着睡得正香甜的陈光光,心里默默祈祷,只希望这蠢货不要露出马脚。
睡梦中的陈光光好似感觉有人靠近,在重重压迫感中慢慢苏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瞧见一群人挤在他的小破屋里。
看着这么多人站在这,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这是做啥勒?”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这个院子,常年都不会有人踏足。
今天来这么多人,必有蹊跷。
厉寒锋冷着一张脸,看着胡子拉碴的陈光光:“同志我问你,你昨天在后山上,可曾见过一个女人,身形较小,面容较好,声音软软的。”
陈光光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皱了皱眉头,恍然大悟的说道:“昨天我进山,有见过一个女人,等我赶到时,那个人已经没入了黑沼泽地,想要救根本就来不及了,我报公安,也没有人管,索性我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