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是她们几个太过分了!”男知青们被晃花了眼,心情甚是愉悦。
乔雪颜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哼一声。
这么久过去了,赫连朵朵用的这些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走吧!”看了一眼厉寒锋,转身离开。
没什么看头的。
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晒谷场上堆满了麻袋,里面装的全都是满满当当的稻谷。
乔雪颜在稻谷中间来回穿梭,清点称重。
平均下来,每家每户都交了将近七百斤的稻子,去掉壳,将近六百斤大米。
乡亲们喜不胜收。
今年是他们丰收最多的一年,若是换做以前,他们未必会生产这么多出来。
“明天我就让人把这些运到县城里去,这段日子大家伙都辛苦了,这两天好好休息!”
忙碌了将近七天左右,确实够辛苦的。
“哈哈哈,这咋能说辛苦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是村长在,我们未必会收割这么多稻谷,这一切全都托村长您的福!”其中一村民说道。
他们这大半辈子都忙碌惯了,根本闲不下来。
因为乔雪颜他们提前收割死赶活赶赶在蝗灾来临之前把这些全都收掉,降低了损失。
有的人说,乔雪颜就是他们村里的福星。
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避开了风险灾难。
乔雪颜笑了笑:“明天,大家伙都在大食堂聚一聚吧,我个人出资请大家伙吃个合伙饭,就当做是庆祝丰收。”
尽管有蝗灾,但该庆祝的还是庆祝。
除了王庄村,其他村庄一片哀嚎,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蝗灾来袭,席卷了他们多少的心血,他们后一年拿什么填饱肚子?
死等活等就等着丰收节。
偏偏在这个时候遭天谴的畜生来袭,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庄稼被啃食得干干净净,连颗稻粒都没有留下。
次日。
乔雪颜刚醒来就得到消息,昨天晚上仓库所筹集的稻子少了两袋。
乔雪颜闻言,面色一冷,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牛红秀家。
王小芳刚啃完馒头出来,便看到来势汹汹的众人,被吓了一跳:“这一大清早就整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咋了?”
难不成是她干的事被发现了?
乔雪颜冷冷地瞥了一眼王小芳:“进去搜!”
身后的村民们直接拨开王小芳冲了进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是村长就能这么过分吗?你们就不怕我上县城去告你们!”牛红秀也被这一阵阵吓了一跳,哭着喊着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拦在家收瓜的村民们,奈何寡不敌众。
不出片刻,两袋稻谷被村民们提了出来。
“村长,这稻谷果然在牛红秀家!”
人证物证俱在。
这下,牛红秀彻底成了公敌。
“好啊!我就说你昨天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三更半夜干这偷鸡摸狗的事,自己好吃懒做,没有粮食用,居然敢偷公家的粮食,这种不是人干的事儿,全被你们干光了!”婶子们对牛红秀指指点点。
王小芳脸一白,她娘去偷粮食,咋不跟她知会一声?
牛红秀哭哭啼啼抹着眼泪,不满的控诉着:“我还能咋办,是你们见死不救的,宁愿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家子饿死,上交给上面年时也不愿意分我们一袋稻谷,让我们暂时饱腹,我还能咋办!”
要不是她们拒绝的这么彻底,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
她还有孙子要养,人与人之间就不能互相理解一些吗?
乔雪颜冷笑:“落到这个地步,是你们自食恶果,按理说你们家也要出一份粮食上交给公家,但是情况特殊,我并未索要,是死是活也是你们自己寻的路,可没有人逼你们去死!”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将好吃懒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一切都是自食恶果罢了。
“你要是要告,那就和我们一起去县城,让领导给你一个说法怎样?”乔雪颜笑眯眯的看着哭哭啼啼,怨声载道的牛红秀。
牛红秀闻言,身子直哆嗦:“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
要是真的到县城领导那,那她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看着怂的跟个鹌鹑似的牛红秀,乔雪颜冷哼一声:“走。”
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烂泥扶不上墙,已经无药可救了。
看着她们走远,王小芳这才埋怨的说道:“娘,你也真是的,做这种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闹到家门口才知情,现在好了吧,我们一家子终于成了村民们口中的臭虫了。”
她有些生气,计划还在进行中,要是这一消息传出去,那些新来的知青哪还能再相信她们说的话。
牛红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那还能咋办?你侄子现在还在长身体,我们大人不吃不要紧,但他得吃细粮啊,这才长得高长得壮,谁知道乔雪颜那个贱人这么绝情,死活都不愿意分一两袋给我们家!”
说到底,乔雪颜根本就没有把她们当做王庄村的人来看。
“一大清早的嗷嗷什么呢!”王二狗从房间内走出,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昨天晚上打牌打的有些晚,这才躺下没多久就被吵醒,王二狗语气不耐。
牛红秀含着泪水,抬头看着头发乱糟糟,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王二狗,恨铁不成钢地扑了上去,对着王二狗,又抓又挠,嘴里还在谩骂着:“都怪你不争气,现在好了,大家伙都有细粮吃,咱家别说细粮了,就连米缸都见底了,连一点粟米都见不着,都怪你,但凡你早些跟他们一起收割,咱家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
孩子都有两个的人了,还这么不争气。
“娘,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不就是一些粮食吗?”脸上传来辛辣的疼痛,王二狗瞬间清醒挣扎着把牛红秀扯开:“大不了晚些我找刘春花要一点,她们娘俩也吃不了多少,刘春花总归不能看着她儿子饿肚子吧?”
此话一出,牛红秀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把这小贱蹄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