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航行,四艘铁舰正式离开冷江,进入大海。
闵尘将简易的航海图打开。
从渤海湾进入东瀛,是最为稳妥的办法。因为渤海毕竟是一个大海湾,就算有风浪,也大不到哪里去。
四艘铁舰将风帆挂到最满,在海风的吹拂之下,朝东前进。
蔚蓝的海水轻轻的拍打着铁舰,一望无际。
“夫君,这就是大海吗?好美!”梁乔燕与闵尘两人站在甲板之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水。
“大海美吗?”闵尘说道:“你看上一天,或许觉得美,如果一直这样看下去,你就会厌倦它。”
“夫君,这是什么鱼!长得圆头圆脑的。好可爱啊。”
“这个叫做海豚,它是大海中最聪明的动物。”
梁乔燕不一会看到远处的海水中喷出一根巨大的水柱,非常奇怪:“夫君,快看,那是什么!”
闵尘一看,那不就是鲸鱼在呼吸吗?
“燕儿,这个是世界最大的动物之一!”闵尘说道:“它叫做鲸鱼,其实并不是鱼。”
这头鲸鱼看到这比它还大上一些的铁舰,好奇的跟了上来。
梁乔燕看着水中这个巨大的黑影,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抓住船舷!
“怪物!它会不会将们的船给弄翻?”梁乔燕脸色发白,已吓得不轻。
闵尘知道这鲸不会将铁舰弄翻,更不会与铁舰碰撞,便安慰着梁乔燕,说:“别害怕,这鲸没有危险的。”
正着说一头巨大的鲨鱼从铁舰边上跃起,巨大的牙齿像锯齿一般。
闵尘连忙将梁乔燕拉到身后,说道:“这个叫做鲨鱼,是海里最凶猛的鱼之一。如果人受伤掉水里了,好几里路远的鲨鱼,能闻到血腥味,定会跟踪过来吃人。”
梁乔燕吓了一大跳,“噌”的一声,将宝剑拔了出来。
闵尘笑了笑:“燕儿,别怕,它们跃不上咱们的船,如果跃上咱们的船,就可以有肉吃了。”
听到闵尘这样说,梁乔燕这才慢慢的不再害怕。
快到正午,肚子也开始饿了起来。
闵尘却将一根拇指粗的铁丝弯与在一个钩,在磨刀石上磨得尖尖的,然后将一根制作弓弦的牛筋接起来,一端绑在船上,一端用一只鸡肉挂在铁钩上面,便抛下大海。
没过多久,牛筋一下子被拉得紧紧的,闵尘大喜,连忙叫了几名士兵过来,一起拉,一会,一条重一百多斤的鱼拉了上来。
“中午咱们吃鱼!”闵尘哈哈大笑。
说完,闵尘又将鱼钩扔到大海里。如此连续几次,竟然被闵尘钓上来七八条百来斤的大鱼。
火头兵们连忙将鱼扛到火房,将鱼去鳞,切成一块块的,放在大锅内炖着。
旗舰之上,吃了一顿鲜美的鱼肉。
另外三艘也开始学样,在大海深处钓起鱼来。
到了第三日,闵尘将指南针拿了出来,看了大概的方向,然后计算着行程,估计再行驶三日就能到达目的地。
第四日,梁乔燕已经不再对蔚蓝的大海感兴趣了。而狭小的船中卧房,根本没有在侯府之中的舒服。
虽然每晚上抱着闵尘腻歪在一起,却没有心情享受乐趣。
尤其是隔壁就是那些大头兵们,到了晚上,一阵一阵的鼾声传到卧舱之中,梁乔燕更是没有心情。
下午的时候,海浪大了很多,铁舰开始摇晃起来。
旗舰的船老大立即爬上那高高的桅杆上,向远处眺望。
没一会,船老大从桅杆上爬了下来,来到闵尘的面前说道:“闵侯,不好了,前面有黑云。”
闵尘一听,连忙拿起航海图,看了看,此时的大概方位在东海,再往东就会经过济州岛,如果能够在雷雨之前直到济州岛,那会有惊无险,并且还可以上岛补充食物与淡水。
没过多久,风越来越大,海水开始咆哮起来。
铁舰在海大之中,就像一片树叶一般,不住的飘荡着。
“降风帆!”船老大命令着。
水兵们开始解开缆索,快速的将风帆放下来,一股一股的绳索将风帆缠绕得紧紧的,这时,铁舰晃动稍微减弱了一些。
梁乔燕这时也来到了甲板之上,闵尘一见,便叫道:“赶紧到船舱之中去,别到这里来,危险!”
乌云越来越沉,将这片海域全都遮盖住,阳光明媚的天气,一下子变成了午夜的黑暗。
巨大的闪电不住在头顶闪动,巨大的雷声在耳朵里嗡嗡震响。
海风越来越大,海浪开始吹到了铁舰的甲板上面。
铁舰晃动着,士兵们开始不住的呕吐。胆汁都快要吐了出来!
只用船老大与闵尘两人,守在舵的边上,时刻掌握着方向。防止铁舰被这狂风吹沉。
这狂风暴雨整整刮了一个时辰,慢慢的,风变得平静起来,海水也没有那么狂暴。
铁舰上的人,全都死了一轮似的。
地上到处到都是吐出来的污秽之物。
闵尘第一时间跑了船舱之中,梁乔燕抱着一根铁柱,奄奄一息,见到闵尘过来,这才松手,大哭道:“夫君,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闵尘笑着:“这可是你最喜爱看的大海,美丽的大海啊。”
梁乔燕骂道:“大海一点都不美丽,它是一个魔鬼,是一个恶魔!”
骂完之后,却倒在闵尘的怀中,叫道:“夫君,我要回家!要回家!”
闵尘无奈,只好哄她说,再过一天就到了东瀛了。
“真的吗?夫君,你别骗我!”
闵尘笑着点了点头,将梁乔燕哄睡,然后再次到甲板之上。
另外三艘铁舰也挺过了这次大风大浪,这说明闵尘的铆接之法制作的铁舰非常牢固,至少,铁舰经受了风雨的洗礼。
四艘铁舰重新挂起风帆,被巨大的风力推着,一直往东边航行。
又航行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开始发亮,整个大海被白雾包裹着,完全看不清楚周围五十米的距离。
很多人来到甲板之上,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海上雾景。
正航行之间,突然,铁舰的船底一阵摩擦,缓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