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尘朝宗正卿汤乐山竖起大拇指:“汤大人说到点子上了。”
闵尘朝皇上拱了拱手:“皇上,正因为这个工程巨大,臣也没有这么多银子投入其中,臣估算过之后,大概需要银八十万两银子才能将这个工程完工。”
“故臣将这八十万两分为成一百股,每股八千两,皇上,如果你有银子,按照这个比例入股分红。”
惠宗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入股八万两!”
汤乐山说道:“闵侯,我入股八千两,这是我的家当了。”
闵尘便拿起笔登记着。
“我……我……”大司农卿郁明尴尬地说:“闵侯,我也可以入股吗?”
闵尘说道:“我这个人向来很公平公正,凡事讲究对与错。因此,恭喜你,你不可以入股!”
“噗——”众大臣以为闵尘会答应他入股,谁知闵尘却耍了他一下。
“闵小子,老夫入股二万四千两!”曾良才大大咧咧地朝着闵尘喊。
“好的,老曾,我记下了,明天送银子来!”
“闵侯,我入股一万六千两!”
……
……
闵尘自己投入二十四万两,连同惠宗皇帝的十六万两,就占了一半的股份。
面对这么一块大的蛋糕,众大臣停止了讨伐闵尘,竟然开始将银子往他那里投。
而讨伐闵尘最厉害的大司农卿郁明,被闵尘挡在外面,不许他入股。
凭什么!想骂本侯的时候就起劲骂,想要赚钱时却将嘴巴一抹,就变了一张笑脸。
我呸!
这样的人不杀一儆百,就以为他闵侯好欺负!
闵尘到金殿没有一个时辰,八十万两银子就齐了。
第二天,入股的银子开始络绎不绝的送往闵尘的侯府。
而众大臣也忍不住跑到花桥湖畔的工地上去看。
此时,地基已经用钢(铁)筋水泥打好,工人们正搭起架子,将一根根粗大的铁杆横竖搭配,制作成一根圆形的铁管。
“刘大人,你看这个是制作什么东西?”
“李大人啊,本官也不懂,看起来像是做一根柱子,可是怎么光是铁架子呢?”
两人正说着,只见几个工人抬着几块巨大的木模,将那竖起来的铁架子合在里面,便见众人将那个水泥灰浆一桶桶的从木模顶端往里倒。
不一会就倒满了。
正当两位大臣要离开的时候,几名工人将另外一根合在一块的木模松了绳索,将木模拆开,一根巨大的柱子就出现在两位大臣的眼前。
“靠!”刘大人狠狠地发出一个声音:“真特么的是做柱子!”
只是这么多的粗柱子,上面支撑着什么东西!
这更加勾起了两人的好奇心,只是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是什么。
工地在热火朝天的忙着。
闵尘也有一些焦头烂额。
因为梅玉芳今日到了侯府来了。
上官芸与梁乔莺好好的招待她,而梁乔燕一见梅玉芳,便如临大敌,问道:“你来做什么?告诉你,夫君他不会再娶女子了。”
梅玉芳听了梁乔燕的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是尴尬:“谁想嫁给你的夫君呀,我只是……只是到这里找他有点事。”
而早就有家丁通知了闵尘,闵尘只好赶了过来。
“梅女侠,好久不见。”
“闵侯,今日特来打扰,是有事相商。”梅玉芳说道。
闵尘对这梅玉芳又是怕,又是佩服,怕的是她武功这么高强,连易涛都不是她的对手,佩服的是梅玉芳那种敢爱敢恨的真性情人。
只是,她和梁乔燕水火不能相容,如果将她娶了回来,侯府上下定会翻天覆地!
梁乔燕将眼一翻:“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夫君相商?先告诉我吧!”
“干嘛要告诉你!”梅玉芳娇驱颤抖,眼泪快要迸出。
“唰”的一声,梁乔燕将宝剑抽出,指向梅玉芳,怒喝道:“你真大胆,在侯府里竟然还如此无理!看我一剑!”
剑花一挽,向梅玉芳刺去。
梅玉芳灵巧躲开,不知何时,手中也多了一柄短剑,将梁乔燕的剑格开,一脚将梁乔燕踢倒在地。
梁乔燕将宝剑丢在地上,捂着脸哭着跑了。上官芸歉意地看了眼梅玉芳,向梁乔燕追了去。
闵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
心中寻思:“该怎么办!”
正思想间,梅玉芳却是擦了眼泪,上前问道:“闵侯,有一诗,最后一句不知道去哪里了,你看能不能填得上。”
说着,梅玉芳便将诗拿了出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
闵尘一看,这首诗不就是上次请李智胜交给梅玉芳的吗?
只是最后一句到哪里去了?
闵尘不疑有他,取出笔,便将最后一句填了上去:青鸟殷勤为探看!
梅玉芳看到最后一句,心中却是大痛了一会,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滴。
她本以为是最后一句是劝女子回心转意的诗句,这样,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想尽一切办法嫁给闵尘。
只是,这最后一句,没想到却是鼓励女子去追寻那得不到的爱情!
突然,梅玉芳说道:“如果最后一句改成勒转马头往后看呢?”
闵尘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实话实说道:“那意境却突然之间没有那么凄美了。”
原来闵侯写诗的时候却是以意境为主,没有去考虑暗恋他的那个姑娘会怎么样!
他是因诗而写诗,虽然诗写得这么好,却还是比不上李智胜填的那句“勒转马头往后看”。
李智胜填的没有一点诗意,但是却饱含真情实意,劝导她不要钻进死胡同!
梅玉芳芳心失落,点了点头,向着闵尘抱了抱拳,说道:“闵侯,告辞!”
“你不是有事吗?怎么不谈事就走了?”梁乔燕在屋里瞧见梅玉芳转身便走,故意高声揶揄她。
梅玉芳也不答话,牵过小花马,便不再回头,打马扬长而去。
出了闵侯的大门,梅玉芳又大哭了一场,暗中恼恨闵尘这个实木脑子,又为自己从死胡同口回转来而庆幸。
如果她真的钻进了闵尘的这个死胡同,以后,梅玉芳一辈子将会在孤独之中终老,会痛恨一生!
良久,她擦干眼泪,去找那个给她最后一句诗的人去!
等梅玉芳骑着小花马离去没有多久,蔡海萱却又跑来拜访。
“芬芳四海”中的“芳”刚刚离去,这“海”却又来有何事?
闵尘将她迎进客房之中,梁乔燕与梁乔莺却是十分高兴地走了过来:“萱萱,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玩呢?”
蔡海萱脸红心跳,说道:“两位妹妹,本想来找你们玩,却又怕打扰到你们。”
“没关系的,你只管来玩,谁要是不高兴,我就……阉了他!”梁乔燕看了闵尘一眼,恶恨恨地说道。
闵尘顿时觉得某处一凉,借故赶紧离开。
“莺妹、燕妹,皇上在宫中近况如何?”蔡海萱红着脸开口问道。
梁乔燕自从与闵尘相交以来,越来越粘住闵尘不放,说话也变得越来越胆大。
此番见蔡海萱开口相问,便知她思念自己的皇兄惠宗皇帝了。
梁乔燕看蔡海萱越看越顺眼,就想促成这婚姻,便信口开河地说道:“萱萱,我皇兄在皇宫之中,也是十分想念你呢,只是你从来却不想他。”
蔡海萱急了,顾不得害羞,连忙说道:“燕妹妹,我怎么不想呢,我天天想,夜夜想着你的皇兄!”
“是谁夜夜想着朕呢?”
只听外面一个雄浑的声音传出,同时,惠宗那伟岸的身影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