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尚站了起来,说道:“臣不仅附议少府卿聂胜的话,老臣在此提出,大乾所有富贵人家,立即遣散私兵,交出刀枪等武器!以防止再一次出现如鲍余一样的叛逆之徒!”
“范相,你今日倒是提了一条好建议。”曾良才大笑道:“皇上,如今天下富豪众多,手下都有兵将刀枪。如果不进行限制,一旦起兵造反,那将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范相这次的提议,只要实施下来,一定只有好处。”
惠宗皇上叫道:“来人,去将安国侯闵尘请了过来!”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闵尘才赶到皇宫之中。
待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听了众大臣的争论,闵尘立即明白,这范尚以退为进,故意与自己人对着干,就是想让闵尘掉入到他的陷阱之中。
前世学习经商、行医、什么样的尔虞我诈没见过?范尚的这点小计谋,怎能瞒得过闵尘的眼睛!
范尚故意支持收缴刀枪,然后他便派人煽风点火,加剧矛盾,甚至引发私兵造反。
“想让我闵尘落到这个圈套之中,那得看范尚的本领如何!”
闵尘立即叫道:“皇上,范相这个提议非常好!收缴刀枪,全部归兵部重新打造新的武器,臣定全力支持范相!”
“皇上,收缴刀枪,遣散富豪私兵,这是大乾历史上头一回,也是最大的功绩啊!皇上,请立即下旨,请范相主持这件大事。”
“你……”范尚正要说话,又被闵尘打断!
“范相,你遣散的私兵,他们要是不愿意耕田,可以来找我安国侯,我将他们全部安排到水泥厂、玻璃厂、煤炭厂,十万二十万人都可以!”
“我……”范尚说道:“这件事情只有安国侯闵侯才能做得到!”
“范相,这收缴刀枪的事情,非范相不可!这是天大的功绩啊!范相如果成功了,那将是大乾最大的功臣!再说了,闵侯在后面全力以赴的支持范相,绝不含糊。”
惠宗皇帝心道:“太傅被先生给逮着,想反咬先生一口,竟然无从下手!不愧梁乔莺看中的人,先生真是好本事啊!”
遂笑道:“太傅,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与聂爱卿一起去办!”
“皇上,微臣不适合!”少府卿露出惊慌的神色,说道:“皇上,这事只能闵侯去做!而且收缴的武器可以直接让闵侯拿走重新做成新武器。”
范尚也说道:“皇上,此事非闵侯不可,除了闵侯,任何人都做不好!”
惠宗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聂胜道:“聂爱卿,既然是你提出来,而又是太傅支持的大事,必须由你们俩位爱卿共同来完成。”
“你们不要再推脱了,限你们三个月之内完成。”惠宗冷冷地说道。
“皇上!不行,臣做不到啊!”聂胜双腿一跪,立即大哭着:“皇上,您饶了我,这事只有闵侯才能做得好!”
“聂胜!”惠宗怒喝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去做这事,另外一个就是不做这事的话,就领死!”
范尚也说道:“皇上!老臣太老,不适合做这个事情了。”
闵尘笑道;“范相,你是一朝元老,做宰相已经有几十年,难道你不明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事必躬亲,这向来不是范相的手段啊。”
“你……”范尚哑口无言。
惠宗说道:“太傅,不要再推迟了!这件事情就由你来主导!三个月之内,没有完成,提头来见!”
说着,拂袖出了金殿。
到了这时,大臣们全都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少府卿聂胜与范尚两人的密谋暗害闵尘的计策!
只是这计策却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聂胜,我屮你妈!我老家的私兵要是被缴了,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一名大臣怒喝着。
而另外一名大臣却是将木屐鞋底脱了下来,重重的打在聂胜的头上:“屮,只有你这样的瞎鸡爸玩意,才想出这最烂的点子!”
聂胜的身上又被一名大臣吐了口水,要不是上朝不许带鸡蛋,不然,聂胜的身上定是蛋糊满身!
聂胜也受不了,拿圣旨的手指着这一众大臣:“你们谁再骂一句,谁在吐一口,我特么就先去抄谁的家!”
聂胜狂怒着,冲出皇宫,却是坐了轿子,往范尚的相府去。
到了范府,却见得范尚在大发雷霆,见到聂胜,便叫道:“你过来!”
聂胜赶忙走了过去。
“啪啪!”连着几声清脆的响声,范尚那老而粗糙的手掌打在聂胜的脸上!
“竖子,想出如此窝囊之计,将本相的最后尊严都输得光光的了!要你有何用!”
“范相,此事是同我聂胜而起,我聂胜舍了这条命,也将全力去办成!”
“办你娘的屁事!”范尚怒骂道:“谁让你去办成?”
“本相告诉你,聂胜,你现在不管怎样,你都是死路一条,办成了,是死!办不成,还是死!你如果听本相的话,就还有一线生机!”
聂胜低头叹道:“还请范相告知。”
“造反!”范尚低声说道。
“啊!”聂胜惊恐地说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无妨!”范尚咬着牙说道:“你的家族,本相安排到最南端大海之处,大乾王朝的力量尚 无法到达,你只管放心造反。”
“本相还给你配备二十名极为厉害的杀手,保护你的安全。就从豫州开始,本相大力去收缴刀枪,逼着他们造反。”
“随后你就带着这些造反者一路杀去,齐聚地主乡绅,占领豫州,以豫州为据点,攻打闵尘的五郡城,趁着闵秀才的手雷还没有大批制造,先将他灭亡再说!”
聂胜被自己逼上绝路,在范尚的威逼与利诱之下,下定决心,正式开始造反之路。
且说闵尘回到侯府,便将朝中范尚搬起石头砸起自己的脚的事情,讲给了上官芸与梁乔莺听。
闵尘用讲故事的口才,添油加醋的讲到两人被赋予“重任”,痛不欲生的表情,逗得乔莺与上官芸娇笑不已。
晚上闵尘宿在上官芸的卧室。
儿子上官屏喝了奶之后,一会儿便睡了。
上官芸这才起身,叫丫环将热水抬了进来,两人便一起泡澡。
“娘子,奶香奶香的味道,真好闻。”闵尘闻着那特有的体香,说道。
“官人,怎么你越来越贫嘴了。”上官芸说道:“官人,我那还有多余的奶,你要喝吗?”
闵尘一听,大喜道:“喝,喝!怎么不喝!”
说着,就将嘴凑近,准备喝。
“啪”上官芸轻轻的打了闵尘一下:“官人,屏儿睡觉后,我感觉太胀了,便用杯子挤了大半杯,待会你拿去喝。”
闵尘一边给上官芸淋着水,一边说道:“原来是用杯子喝啊,我还以为直接喝呢。”
“不要脸!”上官芸脸上红云一片。
“在娘子面前,老公我最不要的就是脸啦。”闵尘说着,双手抓住上官芸的手,就要凑上去。
“啊!”只听到外面一声惊呼:“你们俩太不要脸了,竟然在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