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郡,露天煤矿。
将近五千人马在此处开采煤炭。外围的围墙已经围了起来,周围都是巡逻的士兵。
大门口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众人将煤运到广场上过秤、然后送到广场上堆了起来。
而远处排成长长的马车队伍,正等着装车。
闵尘与邹平两人来到煤矿的边上,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景,非常满意。
“想不到闵侯竟然是这个煤厂的大股东之一!”邹平笑着说。
“ 这个靠运气,运气!”闵尘谦逊道。
“五千人的需求啊,难怪闵侯要选在这里。”
闵尘说道:“邹掌柜要学会分析针对人群,我们大酒店的客房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来这里拉煤的大客户。”
“那这五千多的生意,不是黄了吗?”邹平有些心疼地说道。
“不黄,他们总会有亲戚朋友、上级领导关系请客吃饭,那样就可以到我们的酒店来了。”
“而且,河东的铁厂也会开这里,到时,这两个厂,聚集的人群将是几万人!河东郡将成为皇城周围最富裕的郡!”
“闵侯高见!”邹平露出佩服的表情。
两人正要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低声下气的声音说道:“李总管,您就行行好,发几车煤给我吧。”
“没有!现在哪里还有煤啊,你再等三天,也许就有了。”那名李总管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里面的煤都快堆成山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怎么这么啰嗦,滚!”李总管说道。
闵尘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叫李总管的,手里拿着一支笔,正在指挥马车排队来拉煤。
“这车煤多装上一些,对!再装一担!”李总管吩咐着上煤的工人。
闵尘便走了上去,问道:“既然重量都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多装呢?有没有多给钱?”
李总管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闵尘,不认识:“关你屁事,哪里来的小野种,给我滚!”
“你这个做事方法不对了。人家来了三天了,就是想要给钱拉煤,你为什么阻止人家拉呢?”
“你是哪里来的,多管闲事,小心被人打个半死!”李总管说道。
闵尘也不说什么,问那名商人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给你装煤吗?”
那商人正要说话,李总管在旁边说道:“你要是想在这里装煤,就别乱说话,说错话,丢了性命可不妙。”
闵尘上去,就是一巴掌:“我在这里问事呢,谁让你插嘴的?”
李总管抚摸着又肿双疼的脸,叫道:“你竟然敢打我?来人啊!有人闹事,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说着,一下子就跑过来十几人,手里拿着刀棍,将闵尘等人团团围住。
“李总管是吧,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你想发货给谁,就发货给谁,谁不给你送礼,你就不给发货,是吧?”
闵尘又是一巴掌,打得李总踉跄不已。
“还愣着干嘛,上啊,把他们打死再说。”
众人立即冲了上来,闵尘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煤厂的护卫哪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全都被撂倒在地。
“好啊!竟然敢在这里闹事!”当下叫了一名差役,让他赶紧回去送信。
“你别跑,等李大人过来,将你们这些杂种都抓到牢里关起来!”李总管咬着牙,厉声喝道。
邹平正要上来劝说,闵尘当即阻止他。
闵尘拉着那商人的手,说道:“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告诉我,他是不是向你索要钱财了!”
那名商人听了,眼睛红红的:“这位大人,李总管问我要五两银子,只要给了五两银子,给我装车时每辆车多装一些,可以一次性装十车。”
“可是大人,我只要五车,我的东家没有给这么多钱。岂料,李总管便翻脸不认人,再也不理我,我在这里等了快四天,身上的盘缠也快用尽。再装不上煤的话,我就要被东家打死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闵尘说道:“这可是侵吞了公有财产啊。”
“李总管,看样子你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干了。”闵尘朝着手下摆了摆手:“将他抓起来!”
“我看你们谁有 这个狗胆!”
突然从另外一处地方跑过来五十多人,将闵尘的围在中间。
闵尘脸色铁青,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来煤厂,竟然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他再也忍不住了,叫道:“给我打!”
众护卫一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冲着这五十多人打了过去。
闵尘的护卫以少胜多,没一会,便将这些人都放倒在地上。
一时间,地上躺满了不住哀嚎、呻吟的人。
闵尘心中怒气已经达到了巅峰,他从一名护卫手中拿起一把大刀,走到那李总管的面前,说道:“今日要是不将你正法,只怕以后有更多的人受你的欺压,有更多的人学你贪污!”
说着,闵尘的大刀就朝着他的头上砍去。
“刀下留人!”
突然远处一声大喊,一人在衙役的拥护下,急匆匆地赶来。
“闵侯,闵侯!息怒,请息怒!”
李智胜喘着粗气,跑了地来:“闵侯,他是我的远房侄子,还请闵侯高抬贵手。”
“大叔,你来得正好,这人将我们的人马打伤了快六十多人,赶紧把他抓起来,关入牢中。”
李智胜上前,就是两巴掌,打得李总管的牙齿断了两个,他和着血将牙齿吐了出来:“大呼,你怎么打我!”
“我打死你都嫌轻了,竟然敢带人抓闵侯闵大人!”
闵侯看一眼李智胜,冷冷地说道:“李大人,我们的煤被你的远房侄子堵着,不卖给别人,而且,只要给他钱,他就把煤当做废物,想送多少就送多少,想怎么样送就怎么样送!”
“李大人,你说这样的人你该怎么处理?”
李智胜头上冒着大汗,不敢接话。
“按照大乾的律法,他犯下如此重大的罪行,你觉得能逃得过一死吗?”
李智胜低着头,不住用手绢擦着汗。
“他这样贪赃枉法,将煤厂的营业额很大一部分变成了他私有财产,李大人,你监管不到位啊!”
李智胜此时清醒了下来,立即叫道:“来人,去搜索一下他的家里,看有多少赃物。”
“闵侯、大呼!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了不敢了!”
李总管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两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等着。
等了近一个时辰,那些差役这才姗姗来迟:“启禀闵侯、李大人,李总管家中藏有银子一万九千两,银票六千两!”
闵尘一听,一个月的营业额才三十万两,这李总管竟然就弄了二万五千两!
这还得了!
闵尘一声不吭,理也不理李智胜。
李智胜狠狠地骂着自己,为什么不加强管理,就这样将煤厂放任自由,导致这么大的一只肥老鼠在面前竟然还不知道!
“小李啊,你虽然是我的远房亲戚,但是你触犯了乾律法,为叔也保不住你了!”
李智胜红着眼睛,叫道:“来人啊!将此人杀了,人头挂着,警醒其他人。”
“呼!大呼!饶命啊,饶命!”
那李总管被衙役拖着,不住的挣扎哭喊。
随着刀光一闪,一颗人头挂在围墙外的竹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