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桃梅坳中,大部分人都在上官家做事,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在家,也不愁吃穿。因为上官家的作坊,将他们一家家的都养活了。
闵尘的作坊、建房屋,酿酒等,都需要大量的人。
整个桃梅坳,几乎没有闲人。更有刘成夫妇,还从他们村里面带来了大量的劳动力,才缓解人力的不足。
当骑兵队送来这十六马车银子时,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有人围观。众人都忙忙碌碌,认真赚钱。
上官家连忙腾出一间大房,将马车赶到边上,便从作坊之中叫出了一些心腹之人来搬运银子。
牛娃、二狗子和吴壮三人也被叫了进来。
牛娃沉着冷静,奋力地搬着银子,一箱一箱的往屋里堆。
牛娃已经看不透闵尘,赚钱这么厉害,最近明里暗里与官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九万银子还是太守府的骑兵护送,如果银宵山贪这些银子,一定离灭亡不远了。
要不要对二狗子说?
牛娃看了二狗子和吴壮一眼,便看出了他们的神色。
二狗子和吴壮的脸上,贪婪之色毫无隐藏的表露在脸上。除了贪婪之色,更多的是震惊与狂喜:十六车,整整九万两银子!
银宵山的三百土匪,打家劫舍一年,也只能得到一千两银子。
“发财了!”二狗子与吴壮心中狂叫:“有了这些银子,银宵山的四当家非我二狗子莫属!”
牛娃心中已经决定,不能再提醒他!
否则,不仅害了自己,更害了桃梅坳!
生死有命,牛娃也无法改变。
……
就在众人紧张的卸银子的时候,闵尘和梁惠将军来到山后一处绝密的地方,五十名心腹侍卫,再加上闵尘的私家护卫十人,总共六十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那。
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张三石弩,威武之中饱含杀气。
“弟兄们,今晚我们就要进入伏击圈了,大战,估计就在明天进行!六十人,我们要干掉三百人,也就是说,死在你们的弩箭之下的,平均至少五人!明白吗?”
“明白!”
为了迎接这一仗,六十人在这里秘密训练了整整二十天,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进行了分析与演练。
在理论上,有了这三石弓的加入,六十名神箭手,射杀三百人绰绰有余。
根本无须担心。
六十人的晚餐非常丰盛,大片牛肉炖得烂熟烂熟的;大碗大碗的白米饭盛着,六十人快乐的吃着,这生活,这辈子只享受一次就赚了。
更何况在闵秀才这里,已经吃了不知道多少顿,将他们养得强壮如牛。就算现在死,也值了!
夜幕已经降临。
二狗子与吴壮两人吃过晚饭,便径直离开桃梅坳。
坳口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轻轻的飘下来一个黑影,远远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两人浑然不知已被跟踪,得意地哼着山歌:“妹妹你等等我,哥哥有话对你说,羞答答的为什么,要和哥哥钻山洞,不怕狼来不怕虎,就怕妹妹你不等我……”
“二狗子,真想不到,你的话是对的,他们真的赚了九万两银子。”吴壮大笑道:“这下,我们立了大功,四当家非我莫属。”
“吴壮,什么非你莫属,明明大当家答应我,事成之后,让我当四当家,大把银子,大把的美女,都会送给我。”
吴壮也不反驳,因为他是大当家吴松的心腹,立功之后,四当家只会给自己人。
两人便一路哼着歌,一路说着话,到了银宵山土匪窝里,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二狗子闯到马三癞子的房间:“马三哥,天大的喜事!我和吴壮亲眼见到银子了,九万两!还是我们亲自搬到上官家的屋里的。”
马三癞子一听,立时来了精神:“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马三癞子拉着二狗子,又将二当家余庆叫了出来,一同往大当家处跑去。
大当家吴松听到九万两银子全部到了桃梅坳时,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即将银子搬回银宵山。
“你确定,你们是亲眼所见的九万两银子?”
“是的,大当家!”马三癞子三人刚好走到吴松的门口,二狗子听了,立即接过话来。
“我们不仅看了,而且和吴壮亲手将银子搬到上官家的。整整十六车,车车全都是银子,搬得我们手臂酸疼!这事,绝对错不了。”
吴松立即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来踱去,脑子里面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占满。
“吴壮,你好样的!四当家的位置,就给你了。”
二狗子一愣:“大当家,上次你不说过,四当家的位置给我留着吗?”
吴松呆了呆,说道:“我说过吗?这样吧,二狗子,你做五当家!就这样定下来了。”
二狗子还想说什么,而马三癞子从后面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服,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吴松当即大叫道:“来人!传我命令:山寨之中只留一百人马,其余青壮年等,带好兵器马匹,随我下山收银去。”
“是!”众人一齐答应。
银宵山山寨这中,聚集兵士的金鼓之声响遍了整个山寨。
将近三百名土匪背着口袋,手里拿着各式武器,几个土匪小头目骑上了高头大马,其余土匪跟在马后面,歪歪扭扭地站着。
“你们手中的盾牌呢?上次不是碰到几个神箭手吗?想活的都将那些藤织盾牌给我带着!”吴松面无表情地喝骂。
“几个神箭手而已,怕什么,我们一齐杀了上去,再多十个也给砍了。”
众土匪在下面小声的说着话。
马三癞子与二狗子站在一块,心中道:“终于来了,上官芸儿,你到底还是我马三的女人,我要当着闵秀才的面,将你的衣物全部扯掉,在闵秀才的面前强行占有你三百遍!”
“然后再将你闵秀才像死狗一样杀掉!”
二狗子想的却是赏钱:“马三哥,你说大当家会给我多少赏银?会不会有一百两?”
“放心吧,一百两而已。你有这么大的功劳,定少不了你的银子!”
吴松又等了会,见众人全部到齐,这才将手中的刀一挥,意气风发:“弟兄们,随我去桃梅坳发财去!”
“兄弟们,随大当家的冲啊。”
乱轰轰的土匪,像闷头苍蝇一样,杂乱无序地向山下冲去。
不远处,山上不起眼的地方,一棵大树不知道为什么倒了下去。
随后另外一个山头上面也有一棵大树跟着倒下……
而当土匪们刚刚下得山来,进攻桃梅坳的消息早已传了回来。
闵尘与梁惠将军站在桃梅坳的最高处,看着远处众人埋伏的地方,仔细寻去,却找不到一丝破绽。
“先生,你想出来的这个埋伏办法还真管用,如果我们事先不知道这里埋伏了人马,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身边竟然埋伏着几名护卫。”
闵尘没说什么,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部队,那隐藏技术才叫绝:脸上涂满油彩,身上穿着与周围颜色一样的作战服,与周围的环境更是融为一体。
等了半个时辰,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之声,而滚滚灰尘扬起,急速向着桃梅坳的坳口而来。
桃梅坳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坳口进出,这样的地理环境,冬暖夏凉,实是一个好地方。
而梁惠将军的心腹战士,便在坳口的前方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口袋,等着银宵山的土匪钻入。
“来了!他们将要钻进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