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鸟雕像矗立在路中央,像是对外来者的警示。
齐濯一刀就把它劈个稀碎。
晦气东西,碍路。
裴延眼尖的发现了墙壁上刻有符号:“这有个记号。”
张祈灵紧紧盯着那处记号。
“说不准是他留下来的。”齐濯指了指张祈灵。
“小哥你来过这?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记不起来。”张祈灵低垂着头。
裴延一个响指墓室里的蜡烛便都燃烧起来了,火光照亮了墓室。
圆形的墓室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材,周边都是水。棺材上密密麻麻爬着红色的长虫。
看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别下水,水里有东西。”齐櫂足尖轻点跃上了烛台。
裴延点头。
齐櫂已经到了对面的岸上。
裴延将袖子撸上去一点,不慌不忙的活动开筋骨,压完右腿压左腿,还原地弹跳了几下。
一眨眼,张祈灵已经把裴延夹在胳膊下腾空而起,没有从烛台上跃过,而是选择了中间的棺材另辟蹊径,他右手抱着裴延,左手拿刀砍着棺材上的红色长虫开路。
霎那间,攀附在棺材上的长虫都纷纷掉在了水里。
在裴延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对面。
“小哥!下次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裴延放下了撸起的袖子。
怪不好意思的。
“下次注意。”说完还理了理裴延有些凌乱的头发。
张祈灵刚才落在棺材上时触发了开门的机关,此时三人走进了内殿。
前方端坐着一位僵化的女人,千年不腐。
这防腐技术谁看了不得说声牛。
齐櫂指着女人道“你同行。”
“?”裴延小小的眼睛装大大的疑惑。
“玄女,西王母的将军。”
噢,原来是这个同行的意思,他还以为老齐知道时空局的存在了,那这样,执行官真的会揪着他的耳朵念叨个三天三夜。
呼,裴延在心里长吁一口气。
“有机关。”张祈灵指着女尸前的方格。
还得是大张哥,下墓的一把好手。
一脚踩了上去,芜湖,下面棺材上的长虫全都消失不见了。
张祈灵还薅下了玄女脖子上佩戴的项链,交给了裴延。
裴延对别人墓里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但这是小哥给他的,他拿了好几层手帕包着这块项链。
小哥给的,有用,留着!
王座的后面是巨大的陨石。
“我去,这么大。这是什么?”裴延惊呼。
张祈灵一直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裴延的身侧。
陨石的出口闪着一个法阵,让人感到一阵威严。
“我设下的封印。”
齐櫂双手结印,打开了封印了千年的陨玉。
“明朝时,我重新来过这,没有了天道对我法力的禁锢,我几乎能把西王母斩于刀下,但她爬进了这块陨玉,一躲就是数十年,这块陨石受天道庇佑,在里面想伤到她,很难。
所以我把她封印在里面,只要我没死,她就出不来,哪怕有天道助她。”
裴延一脸恍然大悟。
封印一解除,周围就冷了几个度。
陨玉里的气息让三人都感到十分不舒适。
天道的产物,能是什么好东西。
齐櫂嗤笑。
裴延也没忘记狗蛋发布的任务,陨玉,不一样的陨玉,为了任务完成率,冲啊。
越往深处走,越让人感到不适。
西王母幽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无知小儿,让本宫在这陨玉呆了数百年,本宫今天就拿你的内丹来犒劳犒劳自己。”
蛇尾人身的女人出现在三人面前。
嚯,还真让她实验成功了,裴延一脸嫌恶。
“这不是裴将军嘛,要不是你的血,我可完成不了这么伟大的发明。别露出这幅表情,我这幅模样可要谢谢你。”西王母吐着蛇信子笑眯眯看着裴延。
下一秒能要血盆大口的张开嘴巴吞下裴延的模样。
“什么难闻的味道,麒麟血,你们还带来了他的后人。”西王母皱眉捂着鼻子,一股嫌弃的模样。
齐櫂并不想和西王母“叙旧”,两把弯刀都被他召唤了出来,不留余地的向她攻去。
裴延和小哥也持刀剑上去帮忙。
张祈灵出刀迅速,疾如一道道雷电,打出一道道残影,令人心生俱意。
裴延的御火术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也使出了最大用途,西王母不仅要招架三人手里的兵器,又要防范突然冒出来的火龙。
这火普通的水浇不灭,西王母痛的在地上打滚火苗依旧覆着在她身上。
“无耻!无耻!”
裴延听笑了。
“谁有你无耻。别挣扎了,你今日必死。”
又是一剑刺向了她的左臂,张祈灵也趁着这时一刀砍向颈侧。
西王母挣扎着躲开两人的攻击。
此时的西王母浑身都带着伤口,或深或浅。
西王母跪在地上嘴里念着一阵一阵的咒语。
长长的尾巴用来抵御三人的进攻。
裴延一时不察都蛇尾扫到了手背,那一片伤口肉眼可见的黑了。
感情这蛇尾还带着剧毒呢。
张祈灵焦急的捉着裴延的手,裴延不慌不忙从药箱里拿出药剂。
喝了下去。
黑色的毒素消失了,连带着那一片小伤口都恢复原样。
就在此时,一身伤的西王母不敌齐櫂,被一刀刺穿了心脏。
裴延连忙上去补刀,西王母残留之际还在喃喃道“本宫何错之有,本宫没错,是你们该死!你们全都得死,这是它的意思,你们逃不掉的!!!”
“你们都逃不掉,我会一个一个全部杀死你们,以祭奠我大秦将士。”齐櫂刀尖在西王母的心窝的狠狠的转了几圈,直到西王母咽气才拔出了弯刀。
西王母死了。
尸体都被裴延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