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乌惟妄将那粒绿豆还给她。
盯着乌惟妄喜怒不明的俊脸，闻佳书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接过那可怜的绿豆。
她摸摸绿豆：幸好你没被乌惟妄碾碎。
“打得真准。”
明明是一句赞赏，闻佳书却觉得话中有话，话中带刺。
见闻佳书没回话，乌惟妄坐到她用来躲藏的这张椅子上，笑着问道：“怎么了？”
乌惟妄您别笑！别笑！别笑！
笑里藏刀说的就是您！
将自己的脸埋起来，闻佳书真不敢看乌惟妄。
“你原来是称赞会害羞的类型？”
闻佳书现在的反应和他预期的不一样，据他了解，闻佳书应该是高抬下巴，喜滋滋地接受称赞。
“你真的是称赞我啊？”她抬起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乌惟妄伸手摸了摸闻佳书的头。
“出其不意，且一击打准心脏，不错。”
听他这么一说，闻佳书就来劲了，双眼发亮。
“真的？哇，原来我也有潜质！”
嘿嘿，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抓您去领赏？
“想什么？口水都流出来了。”
“钱。”闻佳书很诚实。
铃声响起，美雅老师来了。
两人回到各自的书桌前，正襟危坐，假装是个乖孩子。
“亲爱的沙华，罗华，你们还是那么可爱！”
同样的台词。
“来，今天我们上美术。”
提到美术，就想到第一关的余老师。
该不会又有美术刀吧？
乔氏夫妇推着两个画架进来，上面铺了一张白纸，还有其他画具。
“不难，你们别担心，美术是世上最美好的科目了！”两个孩子没回答。
“你们今天的功课就是复制这幅名画！”
美雅老师走到她的皮包前，翻了翻她的皮包，往里面掏了很久，终于取出一团皱巴巴的纸。
那团纸被展开。
画被随便对待，并没有精心收藏。
左边的花艳红亮丽，右边的花纯白无瑕。
“这幅画是你们父母请到著名画家，齐芬达为你们画的。名字是《罗华与沙华》。”
“午睡后，会有个小测验哦！”
闻佳书不理解艺术，画画技巧只有小学程度，不过今天的任务复刻名画就行了，不难。
美雅老师交代功课后，按照设定，去晒太阳。
乌惟妄和昨日一样，对自己的功课置之不理，没有动自己的画具。
他坐到闻佳书旁边。
“我画红色那朵，你画白色那朵。”
“白色的话就不用画了，这是白纸嘛，哈哈。”
乌惟妄没有笑，闻佳书说了个冷笑话。
空气冷了下来，连站在窗边日光浴的美雅老师也无端感到飕飕凉风吹过。
午睡后，美雅老师真开始小测试。
很简单的测试，一个人尽皆知的游戏。
你画我猜。
那幅两人一起完成的画作被搁置一旁，美雅老师放了一叠白纸在他们桌上。
两人面对面坐，美雅老师走到乌惟妄身后。
“沙华画，罗华猜。三分钟画，一分钟猜，猜对罗华得分，猜不对沙华得分。”
这个小测试才是今天的评分功课？
那早上复制的那幅画呢？
闻佳书觉得他们完成度挺高的，虽然和原画有点差异，虽然画得有瑕疵，但算不错了。
“开始了哦！”
美雅老师举起小白板，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沙华养的猫”。
闻佳书无从下手，她怎么知道沙华的猫是什么猫啊？
她从桌上那叠白纸抽了一张，用铅笔随便画了一只猫。
轮到乌惟妄猜的顺序，但他没说话，二钟到，闻佳书得分。
老师没有宣布正确答案，直接展示下一题题目。
“乔夫人的照”。
不会描绘肖像画的闻佳书画了个火柴人，搭配一头面条卷。
她自己挺满意的，觉得这很像乔夫人。
乌惟妄又没回答，美雅老师也不心急，开始下一题。
一个下午，你画我猜，画的都是奇怪的题目，猜的那人全程不作答。
“太棒了！沙华满分！”
闻佳书勉强扯着嘴角，那不理所当然吗？
“来，我要检查你们早上的功课。画得美的，没有奖励！画得丑的，没有奖励！”
老师认真端详两幅画，其实只有一幅，另一幅是空白的。
“罗华今天怎么了？罗华画得不好呢！”
然后，重复了昨天那句话，今晚惩罚的还是罗华。
晚餐时间。
“你妹妹好厉害啊！居然放火烧他们！”
“造成伤害就行。”深怕闻佳书身体力行，模仿乌惟心那组放火烧屋，乌惟妄笑着给她警告。
“你要做什么记得先和我说一声，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嗯嗯，我肯定和你说的，我自己能做什么？”
乌惟妄看着她，笑而不语：你自己能做的很多。
“今早搭讪你的男人是谁？”
乌惟妄憋了一早上的问题，他在意，也得知道那男人会不会伤害闻佳书。
岂知，闻佳书这里想的是另一回事。
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乌惟妄知道了可以换同伴的事情？
眼神躲闪。
“有吗？哈哈，没有人搭讪我啊？”嘴角一挑。
“说谎。”继续逃避。
“没有，肯定是你看错了。”笑意加深。
“这里就你长这样，我不会看错。”
大神您这句话带有歧义啊？连你也嫌我难看了？
我就长得普通点，不至于长残吧！
闻佳书摸摸自己的脸，认真地在脑里勾画自己的模样，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长残啊！
乌惟妄还没放过她，好像要追究到底，这使得闻佳书眼神更加飘离。
“真没有，他问些事情罢了，不是搭讪。”
哦，原来在和他挑字眼。
“问事情需要打打闹闹？”
“打闹？”这回闻佳书真迷惑了，她没和申永奇打闹啊？真的纯说话。
“没事，他问你什么了？”
“哦，他是我现实认识的人，总公司的，我们在公司宴会见过。他就问些这关的线索。”
“你这都记得？”
闻佳书皱眉，她怎么感觉乌惟妄在做户口调查呢？问得这么详细。
“不是我记得，是他记得。我连自己分公司的同事都没全部记得，怎么会记得总公司的？”
“没问别的了？”
“嗯，就问游戏的罢了。”闻佳书伸出三只手指对天发誓。
抱歉，乌惟妄，您太可靠了，我不能告诉你可以换同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