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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琴音太古盲0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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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的阵法根本不敌琴魔引的攻击,在场有不少还未来得及逃脱的人承受不住这般痛苦折磨,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如果说之前那琴人能仿得琴台公子三七分,那眼前之人便是琴台公子的附加级傀儡体。

昭隐遽然拔剑纵跃,黑色身影向他飞速袭去,随风飞舞间掠至姜屿身侧,一阵剑鸣,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静止。

姜屿执琴反身抵挡昭隐一击,一剑一琴,破啸之声响彻天地,两股强大的冲击气流交汇,肃杀之日气席卷天地万物,有如阴阳相生相克。

昭隐双臂一震凌空侧翻,长生剑剑光飞疾而去,姜屿顺势琴音凝集与那袭来的剑气相击,二者针锋相对,从剑锋琴影中瞬间迸发出的冲波足以震慑常人心脉尽损,甚至魂飞魄散。

惊魂未定。

花影一记长鞭遁形驶去,还未伤及姜屿反而被他的琴音驳回险些伤到自己。乾忆则被这阵阵冲击之音震倒,陷入了昏迷。

无名见状,赶忙提笔施咒,正意欲将姜屿困于阵法之际,俄然一袭琴音之刹生生劈裂了他的元笔。

若非他躲闪迅疾,恐怕整条手臂都被这琴刃劈成两半了。

无名被吓得毛骨悚然,不禁冷汗直流,心有余悸道:这琴台公子说好的温润如玉,究竟是遭遇了什么?被弄成了现在这般杀人不眨眼的琴人傀儡。

姜屿单手执琴而奏,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昭隐的长生剑,伤口顿然撕裂,血流如注。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面目狰狞地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挫骨扬灰。蒙住他双眼的白纱渗出黑色血液,看着有些骇人。

琴魔引扰得昭隐心中莫名烦躁,顿然间头痛欲裂,姜屿觉察此机可乘,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猛然捅入昭隐的胸口,只见他眉眼一冷,不及躲避。

昭隐用力将匕首抽出,发觉上面涂了一层不知名的东西,还未等他回神察觉,姜屿又奏一曲迎面相击,径直飞身向他席卷而去。

无名看此危机情形,不待多想直冲过去,顿然以身抵住姜屿的突袭。

只见那琴弦化作刀刀利刃凌厉肆虐过他的全身,锥心刺骨之痛让他难以承受,陡然失重跌落而下。

昭隐愤然一袭剑气相击,遽然劈开了姜屿那张古琴,便直接瞬移去接住残衣破身的无名,只见他的伤口化为黑红色的裂缝,看起来有些血腥恐怖。

“笨蛋。”

无名见他嘴上虽这么说,他的眼里却满是担忧,不禁浅浅一笑,用力说道:“殿下……居然会关心我……”

“闭嘴。”

昭隐一脸没好气道,这是他第一次抱住他人。他未曾留意过,原来无名的身形这般瘦小,如鸿毛一般轻柔。

无名只觉得阵阵头痛昏沉难忍,全身疼痛已经让他开始有些处于麻痹状态,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微微颤动着。

他被昭隐抱得很紧,故而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也无法动弹,只好乖乖地任其将他慢慢地放在相对安全之地。

无名浑然感觉身体如铅般沉重,似乎有无数双手将他的身体拖入幽冥地狱当中。

恍惚之间,他隐约看见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与自己竟然有些相似。

“你是谁?”

他冲着那个面影大喊,等不到对方的回应却只能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幻境之中无名奋起直追想要追上他,但越是想要抓住的东西,越是漂浮如泡影般虚无缥缈。

正待无名立于原地失魂落魄之时,幻境前方传来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只听对方缓缓问道:“你,又是谁?”

“我?”

听闻对方这声问话,无名不由得一愣,显然被对方的问题惹得好笑,镇定道:“无名鬼差。”

“不。”

他话音未落便被这声“不”决然打断,对方斩钉截铁的态度着实把无名吓得一跳,令人恐惧的不是一无所知的迷茫,而是被别人看透一切的无助。

“啊?”无名满脸困惑不解,狐疑道:“我不是无名,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本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怎奈回应他的不过一片死寂无声,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无名被勾起来的好奇心瞬间跌落谷底,他随即觉得这定是什么幻精鬼怪又在捉弄他,连受伤的他都不放过还要逗弄一番。

着实可恶。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幻境又变换了一处地方,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既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判断可以前行的方向。

忽然间,他发现远处有个什么光亮闪烁,待他凝神细看之后,不禁一怔。

这是一杆红缨长枪。

待他走近,见顶部有一束光亮照射在红缨枪身上,好像它被尘封于此许多年月,杆柄上陈迹斑斑。

“这红缨枪……好熟悉的感觉……”

无名喃喃自语道,又仔细观察着周遭墙壁,上面刻着他不认识的文字符号,他辨识无果便只好向上方爬去。

梦境中的情景为何这般真实,他身上满是爬上来时沾染上的灰尘污垢,他拍了拍衣裳,刚想感叹这是什么鬼地方之际,视线顿然停留在地上被尘土盖了一半的石碑。

当他看清地面上石碑上铭刻着的文字,有种晴天霹雳之感,不免浑然一惊:

将军冢。

他不禁回想起那时他与昭隐在将军冢发生过的事情,他还清楚地记得昭隐当时说将军冢内是空的。看来鬼殿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他尚未发现冢下还有一杆红缨长枪。

无名再度跳入将军冢之下,刚想要伸手触碰那杆红缨枪时,所有的画面忽然如镜面般碎裂开,分崩离析。

他失重跌入万丈深渊当中,这是他第一次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是谁?”

……

“醒了吗?”

是谁在说话?

他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只觉得头痛的紧,仿佛有人拿着锤子死命地敲他的头盖骨。耳畔还一直传来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略显聒噪。

无名缓缓睁开双眼,待神志清醒些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天花板有些眼熟,但他一时分辨不出自己所在何处。

见他醒来,花影欢欣雀跃不已,猛地冲出门外,不知在说着什么。无名不仅觉得自己眼睛昏花,连耳朵也听不真切了。

正当他起身准备下床时,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他的肩膀。无名抬眼,对上那双深如寒渊的双眼,愕然道:“殿下……”

“你感觉如何?”

昭隐扶他再度躺下,好像必须让他躺着才能安心。

无名只觉脸颊微微一热,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好愣了愣道:“殿下,我睡了多久?”

“很久。”

昭隐神色如常,淡然答道,然后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眉心,好像查验无碍才放心收回手。

“琴台公子呢?他怎么样。”

无名这才想起当时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昏睡不醒,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这时,乾忆与一白衣男子进屋前来告别,见无名醒了,惨白的面容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暖意。

无名二丈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那琴台公子似乎与常人无异,他昏睡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影见他一脸茫然又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兴致勃勃道:“阿庶哥哥,你当时昏迷了之后……”

刹那间一袭飞沙走石,昭隐本欲运用长生剑将琴人斩于剑下令其灰飞烟灭,却愕然发觉自己的经脉被尽数压制,不由惊觉:

原来刚才那匕首上涂的东西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法力,若是刚才没有无名,恐怕他这副日渐僵化的躯体会更加不堪重负。

昭隐将长生剑放在无名身侧以护他周全,设结界欲将此毒逼出体外却徒劳无果。

花影见自己强攻不敌,以花阵围住姜屿。

姜屿的琴被毁后,能够控制住他心魂的脉门也随之毁于一旦。花影趁机将乾忆唤醒,连忙让他弹奏能使对方镇静下来的定心之曲。

曲名为《流水》,素有知音绝弦之说,君子死知己,痛失知音而后摔琴断弦,故有此高山流水之曲。此曲实有笑傲江湖、超然苏世之意,亦有故友相知,生死离别后决绝遗世之旨,非尘埃奔走、粗心浮气所能知其趣。

乾忆本为赌命才奏此曲,未曾想真有效用,唤起了姜屿那未被蚕食的良知。只见姜屿身着的血色衣裳遽然化作赤色蚕蛹之线,向着四面八方飞逝离散消失无踪。

昭隐见此情景不禁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心道:与其说这是赤色蚕蛹之丝,莫不如说这红色之线更是像极了僧人的血色袈裟。

姜屿优雅落于地面,他扯下那条肮脏不堪的眼带,换上了一条干净的。

苏明君他们早就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在场除死亡者便只剩他们几人。

姜屿摸了摸心口处,轻叹了口气,看来炼傀术留下的印记彻底消失了,辨明乾忆所在之处便慢步而去,思忖片刻道:“这枚玉戒指,是翊王的王戒。”

翊王?

花影看姜屿并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乾忆。

只听姜屿沉吟道:“我最后一次见泽并未见到此戒,还以为是被他人夺了去……我在泽死去后本想归隐,但那赤郸王咄咄逼人,我想若是泽在世的话,也一定会站出来。”

说至此处,姜屿惨笑着:“西域琴魔的师父被我震瞎了双眼,他与那赤郸王勾结,本就想寻我报仇。我在与他对琴之日亲手刺瞎了双眼,泽落得这般下场,没有泽的这世间,还有什么可看的?”

“我是为了泽而战,决不是为了长安国。”

听他所讲述的这些,乾忆满脸错愕,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他怔怔地望着姜屿,又望了望昭隐,怅然道:“可是……翊王满门不是被国君赐死了吗?”

“因为你是宋远拼死救出来的遗腹子。”昭隐面不改色道:“宋远因为翊王谋逆一案本要被处以极刑,被国君念及旧情罢为庶人……他用了他自己亲孙子的命,换了你祖父的性命。”

昭隐本不能道出实情,他身为鬼界君主知晓事情因果,却不能告知他人因果,但此情此景如若不说,万一痴僧现身只会令情况变得更糟。

他于尘世历劫本就与这些人有命运纠缠,某种程度上讲,他早已无法置身事外了。

乾忆如五雷轰顶般心情沉重,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改变得了什么?世间本就只有一个乾忆,那便永远都只有一个乾忆吧。

姜屿处之泰然道:“前尘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身上罪孽深重,业障消除之时,世间便再无琴台公子了。”

话音未落,他侧耳辨声片刻,沉静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须悲哀?现在的苏家莫要再成为当年的姜家了。”

花影对他们的尘缘往事并无兴致,他只关心无名的伤势情况,他以树植之灵气全部渡之于无名,只见他身上的道道伤口逐渐愈合。

……

无名看着姜屿与乾忆离去的身影愣地出神,往事前尘随风飘零,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们三人告别了苏家,漫步于山林间。

“旧事的真相究竟重要吗?”

无名问道,他自从历经幻境之后总是有些魂不守舍,有太多他想弄清楚的事情了,但是那些真的重要吗?真的要知道吗?

“你觉得重要,那它就重要。”

昭隐望了他一眼,冷静道:“如果知道了过去的事情让你无法生存在当下,那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无名愕然,凝望着昭隐离去的身影,愣在原地。

花影见他又发愣,连忙跑来关切问道:“阿庶哥哥,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你醒来之后总是喜欢发呆,还经常叹气,出了什么事啊?”

他摸了摸花影的头,有些多愁善感,淡淡道:“我没事,只是这几日总是会去思考一些问题,比如我是谁,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你是阿庶哥哥。”花影扬起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庞,眉眼弯弯道:“不论你有多少个身份,你永远是我的阿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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