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悦不同于平常的那种黑暗高冷优雅的美,此时的她显得更美了,是那种更加柔弱与可怜的美,有种凄美的感觉。
锁骨那一条纯银色的项链,戴在霓悦本就洁白修长的天鹅颈上,显得更加修长了。
傅泽深眼神暗了暗,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双眼紧盯着霓悦,攥紧拳头,一丝疼痛让他清醒了。
讨好地对霓悦笑了笑 ,一脸温和。
“怎么了?”
然后伸手想要摸一摸霓悦的头,却被她用手拍掉了,眼底满是厌恶。
“别碰我!”
傅泽深半跪着蹲在霓悦面前,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霓悦看了他这副样子,气打不出,一阵反胃,想到容逸,越想越觉得他虚伪,令人厌恶。
“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傅泽深偏了偏头,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
霓悦气急了,眼尾嫣红。
还没反应过来,傅泽深就握住了霓悦的双手,这次霓悦没有躲开,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
放开!不许碰我!
而傅泽深此时就像在霓悦裙下卑微的忠臣。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霓悦的双手,低垂着眼帘,温声问道:
“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娇娇不开心了呀?”
随即温和的笑了笑,仿佛刚才被打的不是他一般,低着头,仔细地检查霓悦刚刚打的那只手,看到有些红,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霓悦冷着眼看他这副关心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
只觉得可笑与反感,觉得傅泽深真会装。
然后冷漠地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接着从床头柜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湿纸巾 。
当着他的面,仔仔细细的擦手,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碰了 。
傅泽深眸色一暗,双手自然的搭在床上,沉了沉眼眸,静静地看着霓悦。
他知道霓悦在闹什么,不就是那个容逸嘛。
傅泽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只知道,要是容逸在,霓悦的心思就永远不在这,心里就永远没有他们父子俩的位置。
他认为自己不过只是用了点手段而已,霓悦顶多闹一闹耍几天脾气罢了。
可他低估了容逸在霓悦心里的分量。
等霓悦擦拭完最后一根手指后,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蒲扇一样,遮住了眼里的暴怒。
傅泽深:这好像与他想的不同……
傅泽深紧张地握紧拳头,整个人显得郁闷颓废,犹豫不决,小心翼翼不安地开口道:
“娇娇……”
“闭嘴!”
傅泽深话还没说完就被霓悦厉声开口打断了。
她发狠似的把手上揉成一团皱的纸巾砸在傅泽深身上。
不疼。
傅泽深低垂着眼睛,沉默地把砸在身上的纸团拿在手里,静静的擦拭着。
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娇娇,他配不上你。”
语气极为冷漠又温柔,仿佛再自然不过了。
霓悦愤怒地看着傅泽深,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厌恶极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
一把掀开被子,露出洁白修长的大长腿。
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另一只脚抬起,一脚踹在了傅泽深的身上。
傅泽深毫不在意地看了看霓悦踹他的那只粉嫩小巧的脚。
眼神暗了暗,沉默,没有说什么,自然地站了起来。
霓悦气极了!
冲进衣帽间拖出行李箱,发疯似的将衣服装进。
一边装,一边愤怒地说道:“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去找容逸!”
听到这话的傅泽深猩红着眼,强压下心底的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管你同意不同意!你以为你是谁!讨厌死!你给我走开!”
两人此时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傅泽深见霓悦拖着行李箱就要走,气急败坏的抓住她的手腕:
“你敢走一个试试!”
霓悦被傅泽深抓得手腕生疼,拼命的推搡着他,对着他又是挠又是抓的,连踢带打。
“放开我!放开我!”
傅泽深见她这般反抗,抵触,也气极了!咬牙切齿的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走到床前,气狠狠地把她一把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