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想当我老公，你还差得远！”
沐晴抓着一把毛票，数钱数得那叫一个嗨皮。
她听闻王轩跟自己打趣，啐了一口，脸颊绯红。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想当我老婆啊，还差很多！”
“怎么？你的意思是老娘配不上你？”
“诶，你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就占领高地了。”
“你讨厌！”
“王轩，咱不闹了，我刚刚把钱数了两遍，你猜咱们今天赚了多少钱？”
沐晴挥舞着小拳拳捶打王轩肩膀，忽然嘿嘿笑道。
“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我更关心明天的食材去哪弄！”
王轩摸了摸兜，发现自己的丰收烟，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他眼角一撇，正瞥到沐晴身边有烟盒，就抽出了一根，用火柴点燃。
“我说老板娘，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咋还学上抽烟了？问题少女吧？”
“呸，你才是问题少女！”
沐晴扒拉着算盘，忽然脸浮哭腔。
“瞅瞅你，老给我打岔，我刚刚算到哪，又忘了！”
“我讨厌你！”
“我说大姐，你会玩算盘吗？算盘是你这么玩的吗？”
“就你这手法，算到明年，也算不明白！”
吸了一口香烟，王轩一把夺过沐晴手里的算盘。
手指噼里啪啦地一顿弹，将算好的算盘推到沐晴面前，将算出的数据记录在账本上。
“今天收粮票七十六，现金一百七十五。”
“刨去人工费，材料费，你今天净收益七十六的粮票，九十八的现金，不错的开端！”
“真的假的，你没算错吧，咱的包子里可全都是肉呢，怎么可能盈利这么多。”
沐晴计算着账本上的收益，望着王轩那一手清秀的小楷，眼眸微挑。
她觉得算盘不靠谱，愣是将手中毛票跟粮票数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对王轩伸出了大拇指。
王轩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将烟头掐灭。
“今天之所以能有这么高的收益，主要是我将带来的鸡油菌消耗了很多。”
“包子里的肉看似很多，其实都是白菜，大头菜一类的副菜！”
“我要是全放肉，你不赔死？！”
“这样的收益我们最多能维持四天，因为鸡油菌只剩下三天的量！”
“你看看我列的这些食材，明天都用得到，你是老板娘，这些事你就多费心！”
“至于我这边的蔬菜渠道，等包子铺稳定了，我再去找。”
“忙了一天我很累，这就回家睡觉喽，明天有多少陷，我就包多少包子，赚不赚钱，看你！”
王轩站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
他一把抢过沐晴身边的大前门，前往后厨取出了藏好的肉包子，得意洋洋地离去。
“夺人香烟，视同水火，你就不会自己去买吗！”
望着香烟被抢，沐晴冲着王轩的背影挥舞着小拳头，忽然嘿嘿一笑。
“老娘有钱了，好多钱，好多钱呐！”
...
家中，小楠楠正哄着小王选入睡，一旁的桌子上摆着牛奶。
王轩喝了一口碗里的牛奶，确定这奶粉已经凉透了，随手倒掉。
小楠楠见王轩回来了，下意识咽着口水。
目光一直停留在王轩手中的肉包子上，舔着嘴唇。
“温热的，我给你留的，快来吃。”
“嗯~”
小楠楠蹦蹦跳跳地下了床，抓起一个包子就吃，吃得很满足。
王轩揉了揉小楠楠的小脑袋，又给小王选试了试体温。
他将王选的被子裹得严实了一些，烧了一壶水，冲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
王轩拍醒了小王选，用小勺子承了一点牛奶，打算尝试喂小王选奶喝。
小王选像是饿坏了，迷迷糊糊地吃着嘴边的牛奶，下意识大口吞咽。
忽然间，小王选剧烈咳嗽了起来，将之前喝掉的牛奶全都喷了出来。
王轩将牛奶放到一旁，不断拍着小王选的后背。
眼看着小王选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只能将目光求助于小楠楠。
小楠楠对这些轻车熟路，她放下了包子，将小王选平放。
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按着小王选的肚子抚摸。
不多一会，小王选不咳嗽了。
小楠楠瞥着王轩那担忧的目光，将桌子上的半个包子吃掉。
她端起了热牛奶，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着弟弟。
王轩注视着小楠楠将小王选照顾得条条是道，欣慰地笑了。
一时间困意上涌，他打着哈欠。
连外衣也没脱，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边，沉沉睡去。
次日阳光明媚。
熟睡的王轩，浑浑噩噩中，感觉脸上湿哒哒的。
他一抹脸上的水渍，迷迷糊糊地开眼。
就看到小王选举着朝天厥，那一泡温热的童子尿，真是一点没浪费。
“你个臭小子！”
王轩笑骂一声，弹了弹王选的小雀雀，将小王选逗得咯咯直笑。
换掉了王轩湿漉漉的尿布，王轩将昨天剩下的包子温热，让小楠楠吃了几口。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驱散困意，带着小楠楠与小王选前往包子铺。
小楠楠已经八岁了，还没有上过学前班。
王轩将小楠楠带在身边，准备抽空教一教小楠楠基础知识，然后给她找个学上。
上午，包子铺的后厨内。
王轩就像是一个家庭主男，背上背着张牙舞爪的小王选。
他不仅要摇头晃脑地调制馅料，还要时不时地逗逗身后小王选开心，当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包子铺前厅内，小楠楠趴在桌子前。
手里攥着铅笔，正在模仿着王轩的笔记，书写阿拉伯数字。
那认真的小模样，着实地惹人怜爱。
临近上午九点，又是十盆馅料调制完毕。
王轩擦了擦手，准备开张营业。
这一开门，就有些好奇。
今天这门外边，怎么一个排队的人都没有？
人都哪去了？
昨天那么多人买包子，不卖包子都有了一种要干掉他的架势，没理由今天一个人都没有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轩向着街对面的国营包子铺望了望，发现他家今天食客也少得可怜。
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门还是要开的！
随手将门上的牌子翻了一个面，王轩回到后厨，准备继续调馅。
临近上午十点，包子铺内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入。
虽然并未出现昨天排成长龙的模样，可厅内，却也是座无虚席。
“嘿，老板，粥呢，我们来喝粥了！”
“老板，这是你闺女吗？真乖，嘎个亲家不？”
“老板老板，我要吃包子，还要鸡油菌肉包！”
“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