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哲的心像撕裂般的疼了起来,他知道师父一直都在为他筹谋,虽然他都说不想接管冰焰了,可她却一直坚持着。
可是从小就贴身照顾他的拖米却对师父的孩子下毒手,拖米碰了师父的逆鳞,他不能不管,但是要他亲手处理拖米,他又下不了这个狠心,只能先把他打个半死,让师父来处理,至于,师父会不会下死手,他不敢深想下去。
南骁冷冷地看了过来,“他和外人联手杀朝朝和暮暮这件事,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只剩下半口气的拖米艰难地开口道:“是我的意思,主人什么都不知道。”
蓝羽煕气得一脚又把他踢了出去。
阮思哲眼皮跳了跳,放在身侧的大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师父,都是我的错,我要是看紧他一点就不会出这种事,您想怎么罚我都行,我只求您放他一条活命……”
蓝羽煕看都没看他,上去又给了拖米的一脚,拖米叫也没叫一声,绝望地看了阮思哲一眼后便无力地闭上眼睛。
蓝羽煕上前一把抓他的头发,“小哲开口了,我今天便留你一条狗命,但是在小哲没有接管冰焰地之前,你永远也别想出基地!就算以后小哲放你出来,只要你稍微动一点坏心思,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蓝羽煕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强行塞进拖米的嘴里。
这个药不会要了拖米的命,但是可以让他每个月都疼那么几天,这种痛等同于女人生孩子,敢动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了他。
拖米惊恐地看着蓝羽煕,“你……”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的,我会让你时刻记着敢动我蓝羽煕的孩子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蓝羽煕嫌弃地松开他的头发。
南骁随后便递过一张纸巾,别问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个,还不是因为从小到大蓝羽煕就没有带纸巾的习惯。
蓝羽煕擦了擦手,这才转身看向阮思哲,“是你送他去基地,还是我叫人过来把他弄走?”
阮思哲眼眶微微一红,缓缓站了起来,“我亲自送他过去。”
蓝羽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南骁的手进了大厅。
好家伙,全家人竟然都在,那她刚才揍人的时候岂不是都看到了?
蓝羽煕讪笑道:“各位早啊。”
“早!”乔羽凡笑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老大的女人!
蓝沐为微蹙了下眉头,“熙儿,你就这么放了他,不怕他以后来寻仇?他可是有前科的。”
蓝羽煕轻笑了声,“他每个月都会跟来大姨妈似的疼上那么几天,如果他不怕疼死,就放马过来。”
蓝沐国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后手。”
南七月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你这么打他,小哲会不会对你有意见啊?”
蓝羽煕摇了摇头,“不会,他只求我留拖米一条命,哪怕是打残了也没问题。再说了,别看他跟拖米有感情,可是他也是真心喜欢朝朝和暮暮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拖米打成那样。”
卡米诺见蓝羽煕回答完大家的问题,轻轻推了下蓝小五。
蓝小五微蹙了眉头,有些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熙儿,你把安茜的电话给我下,我有点事要咨询她。”
蓝羽煕下意识地看了眼辛莫离,见辛莫离低垂着眼眸,没有看任何人,这才把安茜的电话号码发给蓝小五。
“怎么了,你也有心理疾病?”给完电话号码,蓝羽煕还不忘调侃一句。
蓝小五瞥了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辛莫离,冷哼道:“我被人虐出心理阴影了,得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辛莫离猛地抬头看向他,见他正用斜眼睨自己,连忙移开视线。
蓝羽煕看着两人的小表情,无奈地笑笑,“找安茜看病可以,但是地点必须在咱们家。”
蓝小五愣了下,“为什么要在咱们家?”
蓝羽煕用眼尾余光扫了眼辛莫离,笑着说道:“安茜不上街,白天家里就她一个人,你一个大男人去她那不方便。”
蓝小五“哦”了声后,看向卡米诺,那意思,你听明白没有,想追人家得把人勾搭到这来!
卡米诺轻勾了下唇角,他这辈子追女孩子唯一一次失手就是蓝羽煕,他坚信,这个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蓝羽煕。
只是,很快他就被打脸了。安茜是来了,还是他求暮暮帮他约过来的,结果,游乐室里,安茜只跟朝朝和暮暮说话,他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不对,也不是没机会,他开了好几次口,都被安茜的噤声的动作给制止了。
卡米诺顿觉得无趣,等蓝紫馨在凌小凌和南震霆的护送下赶过来时,便乘坐飞机回国了。
蓝小五也想跑的,但是被唐晚给拦下了。
蓝小五那就一个气,可是一看到父亲那张阴沉的脸,他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蓝羽煕给蓝紫馨号了下脉,只说了句都挺好的就跑去了储物间,她在药柜里选出不少珍贵的药材,亲自给蓝紫馨熬药。
凌云因为知道蓝紫馨今天要来,没去上班,她陪蓝紫馨聊了会天便来厨房找到了蓝羽煕。
凌云关上房门,压低了声音问道:“熙儿,跟妈说句实话,紫馨和孩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蓝羽煕看了眼药壶,又把火调小了些,这才挽住凌云的胳臂说道:“别担心,不是有我么。”
凌云呆愣了片刻,很是艰难地说的自己的决定,“熙儿,如果紫馨的身体实在受不了,就终止妊娠吧。”
蓝羽煕笑着晃了晃她的胳臂,“妈,您这是干嘛啊?她的情况还没恶劣到要终止妊娠地份。我不是说了么,有我在,就不会出事。”
蓝羽煕见凌云的眉头还是紧锁着,一脸严肃的说道:“妈,您放心,真要到那个份上,我肯定保大不保小。”
凌云听到她的保证,脸上露出些许的笑容,只不过,她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便低叹了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