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们的人说,蓝羽煕这几天一直在别墅里,连房门都没出。”
连房门都没出?
这不是她的风格!
她是个待不住的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南骁眸光一凛,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老大……”南项东追了出来。
最终还是南项东开车送的南骁,毕竟他才醒过来没多久。
到了地方,南项东去按的门铃,南骁并没下车。
出来的接待南项东的是别墅的管家。
管家并没给他开门,只说小姐没在家,归期未定。
南项东听罢立时傻了眼。
他安排的人都是瞎的么!
返程的路上,南骁让人查了下航班的信息,得知蓝羽煕已于一天前登机去了意国后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这个死丫头,放出去四年,长本事了,连莱文那么穷凶极恶的人她都敢抓!
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
当初他就不该为了让她有自保能力放她去洪门学武!
更不该为了逃避现实放她出南家。
南骁越想越后怕,连公司都没去,直接回了老宅。
他刚进院子,下属就递过来一个文件袋,他草草的看了眼便带着人去了关云思燕的院子。
这一天下来,南骁的心情糟透了!
当他带着人进桃园的时候,脸阴得都能滴水。
云思燕看着这样的南骁,也是吓了一跳。
“南、南骁……”
南骁厌恶的把一沓照片丢在她脸上,也成功地堵住了她的嘴。
云思燕看清照片上的人后,脸白得就跟鬼似的。
“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南骁嗤笑了声,“你不是说那是我的孩子吗?虎毒还不食子,我能把我的孩子怎样?当然是好好养着!”
“南骁,不是……我……”
“给你一分钟,好好组织下语言,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惹烦了我,受苦的是你的孩子!”
云思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意国,在那边结婚生了孩子,突然有一天,有个叫莱文的人闯进我家,绑走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他跟我说,只要把药给你打进去,他就放了他们爷俩。”
又是莱文,制造了车祸让他成为植物人还不算,竟然还想毒死他!
南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的厌恶,“药呢?”
云思燕畏畏缩缩地从胸衣里拿出一管药剂。
南骁很是嫌弃地躲到一旁。
南项东拿着密封袋把药剂装了进去。
“当年的事,你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要把蓝羽煕牵扯进来?”
问完这句话,南骁手臂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不、不是那样的……”云思燕吓得连连摆手,“我承认,药是我下的,可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把你让给她,本来什么都准备好了,是蓝羽煕把我打晕了,是她自己不要脸……啊!”
南骁一脚下去,云思燕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而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
南项东看着她嘴角的那抹刺目的鲜红,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南骁双眼猩红地看了眼只剩下一口气的云思燕,“把她和药一起送去警局。”
保镖应声,像拖死狗似的把云思燕拖了出去。
处理完云思燕,南骁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那个他亲手给她做的秋千,缓步走了过去。
他摇晃着秋千,耳边响起女孩清脆如铜铃般的笑声。
“南骁,你再推高些嘛~”
“叫叔叔!”
“我不,我就要叫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好好听~”
南骁苦涩地闭了闭眼睛,真是造化弄人,他什么都安排好了,可事态却偏离了他设想的轨道,最后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南项东挂断电话,看向还沉浸在往事不能自拔的南骁,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扰他。
“南家有内鬼!”
“云思燕不是被熙宝打晕的,但是云思燕又那么肯定地说,是熙宝打晕她的,我怀疑是有人假扮熙宝打晕了云思燕,然后再把熙宝骗了过去。”
“除了你们四个谁也不知道我跟云思燕是假结婚,他这么做,一箭双雕,既毁了我的婚事又借熙宝的手毁了我。”
“更巧的是,出事那天,你们四个谁也没在我身边。项东,是谁把你们支走的?”
被点了名,南项东才知道他不是自言自语。
老大又开始喊蓝羽煕“熙宝”了,他是有多放不下她,可是放不下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而是默许老夫人把她赶出家门。
南项东想到这,直接就问出了口。
“老大,既然放不下她,当初为什么不娶了她,只要解除收养关系,你们俩是可以结婚的。”
南骁的双眸瞬间染上了一抹戾气。
他也想娶!
可他不能娶!
也娶不了!
南项东看着他那双似要吞噬万物的眸子,默默地低下了头。
“是老夫人派我们出去的。”
这个家,母亲是唯一不会害他的人。
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要尽快促成他和云思燕,好断了他不该有的念头。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南骁看了眼南项东手中的手机,“刚才谁的电话?”
“霍少的,他们想给你庆祝下,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有。”
南骁说完便进了房间。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次日,南骁下班后直接去了帝豪。
刚推开包房的房门,里面的十几个人瞬间沸腾了。
南骁罕见的笑了笑,这些都是他曾经的战友,现在都各有各的事业,难得见上一面。
霍少连忙关上房门,“大家小声点,我爹和我家老祖宗在隔壁呢,都是一些老学究,别吵到他们。”
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南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隔壁什么重要人物把你家老祖宗都惊动了?”
“好像是个重量级的人物要在京都开中医学院。”
南骁了然地点了点头。
待南骁坐下后,霍少便开口问道:“老大,我听说,是莱文那个老小子害的你?”
南骁轻“嗯”了声。
霍少气的一拳砸在桌面上,“特么的,那他可是报复错了人,当初那一枪是我打的。”
“谁打的他,他不会记得,他只要记住那次战斗的指挥官是我就足够了。”南骁勾唇,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头,“平时让你加强训练,你偏不听。那次要是你的枪法再准一点,我就不用遭这几个月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