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殿内,只见轩辕瑾坐在窗下的榻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嘿嘿,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未休息。”白久久来到他对面坐下,笑脸相迎,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得这般灿烂,他应该不好意思惩罚她吧!
男人将手中的棋子丢到玉制的棋子盅里,阴沉着脸问:“皇后也知道夜深了,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呃!嘿嘿,和皇妹一起出宫逛街,一时被京城夜晚的繁华迷了眼,更是被街上小商小贩卖的东西吸引住,所以便回来晚了,臣妾下次一定注意,不,一定不会再有下次。”白久久一脸认真的保证。
“皇后去逛街了?”男人目光审视地看着她质问。
白久久躲开他的眼神后点点头:“嗯!皇上,您治理的天下真不错,晚上都那么热闹,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中昌国定会成为这凰腾大陆上最强盛富饶的国家。皇上也一定会成为人人称赞,流芳千古的一代仁君。”
“少在这里花言巧语诓骗朕,朕怎么听闻你与安乐一起去了醉香楼?”男人的声音更冷了,脸色也更阴沉了,好似狂风暴雨来临前般骇人。
谎言被当面拆穿,真的很尴尬,这个男人就不能委婉点?她不要面子的吗?
“嘿嘿,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既然事情败露了,只能另辟蹊径,于是白久久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了。
“为了朕?说来听听。”轩辕瑾不动声色。
白久久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临时编剧的演出:“皇上,皇妹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臣妾,对臣妾有诸多不满吗?
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妹妹,皇上夹在中间一定很为难,为了不让皇上为难,臣妾必须与皇妹冰释前嫌,成为好姐妹,好闺蜜,臣妾知道皇妹贪玩,于是便约她一起去逛街,女孩子吗,彼此间哪有什么大的仇恨恩怨,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陪她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高兴了,志同道合了,便可赢得她的信任,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臣妾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赢得她信任的办法就是带她去逛青楼?朕怎么没听说朕的皇妹还有这种特殊癖好?”轩辕瑾质问。
“嘿嘿,光聊天多尴尬,不得找个让人放松的地方啊!我也不知道哪里有男妓院,只能带她去醉香楼。”白久久的嘴再次赶在了脑子面前。
男人听了这话,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白久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讨好一笑道:“嘿嘿,开个玩笑,皇上别当真,臣妾对皇上的真心天地可鉴,绝没有别的心思。”
朝她眨眨眼,一脸的真诚。
“此事若是被母后知道了,又该惩罚你了,就算要与皇妹处好关系,茶楼,画舫,酒楼都可以,何须去青楼,以后莫要再自作聪明。
还有,听说皇后今日见了晋王?”轩辕瑾换了个话题,反正也去过了,训斥一番让她以后莫要再这样做就好,抓着不放影响夫妻感情。
“皇上都是听谁说的?”谁嘴巴这么大?白久久在心里猜测着。
“皇后莫要管谁说的,可有此事?”轩辕瑾追问。
白久久这次没有隐瞒,如实回道:“的确有此事,皇上,你也知道臣妾平日里比较喜欢花,喜欢用花捣弄一些护肤品,比如那日的香水,便是用花制作的,后宫的妹妹们也喜欢香水,臣妾答应她们让她们人手一瓶,定金都收了,九皇叔也与花师说好了,收购那些花,可是轩辕瑜却横空杀出来,买走了全部的花,害得臣妾不但白跑了一趟,还损失惨重。
这就算了,臣妾还发现晋王他强抢民女,还美其名曰人家美女爱慕他,为报她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呸!满嘴跑火车。”
“咳,皇后注意下形象。”轩辕瑾提醒,毕竟是后宫之主,如此粗鲁,被人看到只怕又该说她没规矩了。
“反正这件事皇上不能不管,那位女子因为惧怕他不敢说出真相,还望皇上为那位可怜的姑娘做主。”白久久想劝说轩辕瑾出手过问此事,只要查出轩辕瑜有问题,便可治他的罪,没收他手里的花,哈哈哈——
白久久美美地幻想着,轩辕瑾却给她当头来一盆冷水:“既然是晋王的私事,皇后就莫要过问了,让他自己解决。”
“皇上,你怎么能说这话呢!虽然这是轩辕瑜的私事,可却关系到了一个无辜女孩的一生,皇上身为万民之主,要为无辜受害的人申冤。”白久久不满他的态度。
“朕虽是万民之主,却不能事事都去管,各地设有府衙,若是那位女子或是她的家人觉得是晋王霸占了她,伤害了她,甚至胁迫了她,大可去官府告。
即便那位女子不方便去,她的家人也可以去,可她的家人并未那么做,想必他们之间有不为人知的事,否则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抢走霸占。”轩辕瑾冷静的分析着此事。
白久久却不赞同他的说法:“正所谓民不与官斗,颜小姐家只是普通的商人,他们怎敢与一个王爷斗。即便晋王已不在朝任职,却还是皇家人,就算只是一个空有头衔的王爷,也没人敢得罪他。
何况他还有钱,这样的人,谁敢告他,只怕他早已与官府勾结到一起了。
皇上若是不问,颜家真的有怨无处申。”
“晋王离开朝堂时曾说过,若有一天他犯了事,即便是最底部的官员都可治他的罪,虽然他有王爷的头衔,但从他开始经商那刻起,便已是庶民,可按照庶民要求他。
当时父皇做了补充,若有人状告晋王做违法之事,任何官府不得拒接,案子直接移交到朝堂这里,皇上亲自过问。
父皇也是担心他利用王爷的头衔欺压同行和百姓,所以才会这般严厉警告他,束缚他,并且将此事昭告了天下,所以不存在没有人不敢告他。
只要颜家的人敢去告,就一定有官府接这个案子,然后呈到朕面前。
朕本以为以他的性子,应该很快便会有人去官府告他,打压下他的嚣张,可这么多年,竟没有一人状告他。”轩辕瑾摇摇头。
白久久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