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不满道:“他是你们的皇上,你让我想办法,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皇上,但更是娘娘的夫君,娘娘都不愿意,别人更是不敢。”魏长风一副你看着办的架势。
白久久眸子一转,坏坏一笑道:“魏长风,要不你来吧!我看你与皇上每天走得甚是近,每天面对皇上这张英俊的脸,你就没一点点心动?本宫给你制造个机会,平日里你或许不敢,但现在人命关天,皇上醒来后即便是知道,也不会怪你。”
魏长风差点气吐血,感觉眼泪都要被气出来了,直到现在,皇后还怀疑他有断袖之癖:“皇后娘娘,贫道再次声明,贫道没有断袖之癖,还请娘娘注意言行,莫要开这种玩笑。”
“就算没有不轨的心思,你身为臣子,好友,舍身救主有何不可,这药是你熬的,由你喂也合情合理。”白久久把药碗递给他,突然觉得这药碗成了烫手山芋,急需出手。
“娘娘也不要忘了,皇上是救您受伤的。”魏长风没有接药碗,还往后退了一步。
“娘娘,这药必须趁着温热喂下去,凉了就没什么药效了,反正你们是夫妻,这种事情,皇上醒来绝不会怪你的。”
“这药真的这么多讲究?”白久久看着碗里的药,感觉温度在一点点流逝。
“越是稀有的药材越讲究,而且这碗药熬制了这么久,若是浪费了,再去熬,来不及。所以必须及时服下。就辛苦娘娘了,贫道先退下了。”魏长风赶紧开溜,本想当个吃瓜群众的,现在可不敢留了,若是皇后真的执意让他喂,他的一世清白就彻底被毁了。
“喂!魏长风——”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白久久气恼,忍不住看向轩辕瑾埋怨:“你看看你都养了一群什么人,没事的时候每天在你面前晃荡刷存在感,有事了没一个能指望的。”
看着手中的药,心一横道:“不就是嘴对嘴喂药吗?都被你吻过了,还怕这个嘛!希望你醒来后不要觉得恶心。”抬起药碗喝了一口,看着他苍白的唇,低下头来,吻上他的唇,将口中的药喂进他口中。
没想到电视剧上经常看到的画面,有一天也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别说,还真有效,他竟真的喝下去了。
虽然喂之前心里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但当看到他把药咽了,眼角眉梢浮上笑意:“没想到这招还真有用,真的喝下去了。”
像是得到了信心般,白久久继续喂。
很快,一碗药便只剩最后一口了,不知道魏长风在药里用了什么,这药居然不苦,还有点甜甜的。
再次低下头,将最后一口药给他喂下。
就在她吻上男人的唇时,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柔软的碰触,微甜的液体入口,鼻尖萦绕着专属她的清甜气息,男人眼底浮上笑意。
就在白久久把最后一口药喂下,大功告成准备起身坐直身子,当对上他那双古井般深邃明亮的黑眸时,心里的担忧立刻化作了喜悦:“皇上,你醒了。”
“让皇后担心了。”男人虽然嘴角带着笑意,但声音却是虚弱的。
“轩辕瑾,你吓死我了。”白久久喜极而泣。扑进了他怀中。
“嗯!皇后。”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
白久久这才想起他身上的伤,赶忙起身,担心地问:“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他伤的虽然是后背,但现在躺着,上面稍微有点重力,都会痛。
“无妨。”男人忍着痛,努力勾着唇角。
白久久看着他,有些担心地问:“皇上,你可知刚才自己是如何喝下药的?”
轩辕瑾微点头:“知道,皇后用嘴喂的。”
白久久心里一惊,赶忙解释:“皇上,这事不怪臣妾,是国师出的馊主意,臣妾知道你有洁癖,臣妾也不同意那样喂药的,可是国师说——”
“无妨,是你,便可以。”轩辕瑾看着她,眸中盛满深情。
白久久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还有些羞涩:“皇上真的不生气?”
轩辕瑾眼底划过一抹狡黠道:“稍微有一点,若是皇后能再吻朕一下,朕或许能消气。”
白久久听到他这么不正经的话,白了他一眼道:“皇上,你刚醒就在这里欺负臣妾,就不担心担心你的江山,臣民?”
“老赞王已除,朕亲眼看着他断气的,剩下的事,朕相信,大将军和封元帅他们会处理好,无需担心。”轩辕瑾的确不担心,他是看着大局已定才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所以才敢放心倒下。
“扶朕起来。”不想躺在这里与她说话,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一个虚弱的记忆。
“你的伤可以吗?”白久久不放心,他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
“不碍事,毒解了,伤口不大,没事。”轩辕瑾安慰,不想她担心,更不想她自责。
白久久扶着他坐起来,在他身后放床被子:“你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帮你调整位置。”
“好。”
白久久在床沿坐下,看着他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轩辕瑾摇摇头:“没有。”
随即白久久脸色一沉,开始说教:“轩辕瑾,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国之君,怎能不顾生死为我挡毒箭呢!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希望我成为中昌的罪人吗?
那么多人为你拼命,替你除反贼,守江山,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差点丧命,你对得起为你拼命的将士们吗?
若你死了,就算救了我,臣民又能让我独活吗?
身为帝王,不能以身犯险,这可不是一个合格帝王应该做的事。”
虽然很感激他救了自己,可以大局为重,她并不希望他那么做。
虽然她白久久的命也很珍贵,但比起影响,她死了,就只是死了一个人,而他若是死了,朝堂乱了,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那身为夫君,是否合格?”那一刻,他的确没有考虑到以大局为重,因为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有事。
白久久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以命护妻的夫君,谁敢说不合格,可奈何他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