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些日子自己的棋艺练得不错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秒杀了。
看着自己的棋被吃掉了好多个,白久久有些沮丧:“皇上,你让臣妾几个子呗。”
“行,朕让你三子。”男人大方道,下棋本就只是打发时间,并不是真的要赢她。
“三子,是不是太少了?”白久久内心深处有个好强的自己。
“那皇后说让几个子?”男人问。
白久久狡黠一笑道:“二十个子吧!”
“朕直接让你赢不就好了。”男人真的很无语,亏她想得出来。
“多谢皇上,那就不用下了,臣妾赢了。”白久久还就真借坡下驴了,和他下棋结果早已注定,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免得待会生气掀棋盘,触怒他。
男人笑了:“你呀!小聪明就是多。罢了,不想下就算了。朕还有奏折要处理,先走了。”
白久久赶忙起身:“恭送皇上。”
次日一早,白威扬得知女儿被太后惩罚了,气愤不已,来到凤仪宫来证实。
白展风也接到了皇上派人送来的密令,假装知道了妹妹的事,不悦地进宫来看望妹妹。
白久久看到哥哥和父亲过来,赶忙迎过去:“爹爹,哥,你们来了。”
“走久久,爹爹带你回家。”白威扬二话不说,拉过女儿的手就要带女儿离开。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白久久自然不会跟他走的。
“你在宫里受了委屈,爹爹都知道了,爹爹先带你回家,回来再找欺负你的人算账。”白威扬气愤地大声道,宫人听了都瑟瑟发抖,觉得发怒的白大将军真的很吓人。
白展风平日里很沉稳,这会子只能跟着附和:“爹爹说得对,既然受了委屈,就莫要再待下去了,在咱们白家你是宝,在这里别人竟如此不待见你,还留在这作何。”
“爹爹,哥哥,你们别冲动,咱们坐下来好好聊。”白久久看向殿内的宫人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宫人赶忙退下,他们猜测皇后定不想离开皇宫,所以要好好劝说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有一个宫女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才默默跟着出去。
殿内只剩下三人。
青瑶和半月在门口守着。
白威扬看向女儿的手询问:“怎么回事?太后为何要伤你?她当我白家没人了?”
白展风也不知道此事,只接到皇上让他进宫的密令,让他先去凤仪宫,到凤仪宫外遇到爹爹才知道妹妹受伤之事。
“爹爹,你听女儿解释,其实女儿的手只是轻伤,不碍事的,你看。”白久久忍着痛动了动手指,脸上还带着笑意,不让爹爹和哥哥看出异样,演戏,她是专业的。
“即便是轻伤,太后伤你也不行,爹爹这就去找她算账。”白威扬的脾气再次上来,就要冲出去。
白久久看向哥哥。
白展风赶紧拉住了父亲,安抚父亲的情绪:“父亲,您先听久久把话说完。”
白久久朝哥哥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然后看向父亲训斥:“爹爹,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想害死女儿啊!不管怎么说,你是臣,皇上是君,太后是皇上的生母,是你能随便教训的人吗?你想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罪名吗?
其实这一切只是女儿与太后演的一出戏。”白久久把昨日与轩辕瑾商议好的话说给父亲兄长听。
虽然太后伤她之仇她一定会讨回来,但为了大局,她只能帮太后圆个谎,替她在娘家人面前遮盖住此事。
“久久此话当真?”白威扬半信半疑,担心女儿是被人威胁了才这么说的。
“当真,若我与太后真的发生了矛盾,又岂会受这一点点伤。
所以今日爹爹和哥哥一定要配合皇上演好这出戏,老赞王打算十日后谋反,他不但要谋反,还勾结北凌国,之前与西疆国的摄政王暗中也有来往,这样的乱臣贼子,一定要除掉,否则国无宁日,百姓将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白久久慎重地交代,对于从小生在太平盛世的她来说,真的见不得这里的百姓每天过战火纷飞的日子。
“既然是这么回事,爹爹自然会帮皇上演好这出戏。”白威扬保证道。
白展风忍不住夸赞道:“久久真的变了很多,不但知道以大局为重,还知道心疼百姓了,越来越有国母的样子了。”
白久久不好意思地笑道:“哥哥过奖了,其实我也有私心。”
她的私心是轩辕瑾,希望他一切都好,希望他治理的国家和百姓一切都好。
白威扬自豪道:“久久不愧是我白家的女儿,做事大气大度,和那些争宠的女人天壤之别。”
“爹爹,哥哥,咱们这样自夸可不好,你们准备一下,皇上应该马上过来了,好好演戏,别让人看出破绽。”白久久再次交代。
“放心,爹爹绝对演好这出戏。”白威扬拍着胸脯保证,满脸自信。
白久久发现了,这个爹爹有一点和她真的很像,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很乐观自信。
所以她能穿来这里,做他的女儿,是缘分的指引吧!
白大将军大闹凤仪宫之事在宫里传开。
皇上和南宫游正在御书房商议事情,得知此事赶了过来。
“我白威扬的女儿岂是谁想欺负谁就能欺负的。”白威扬站在院子里大喊。
白展风拉着父亲,白久久拦在父亲面前劝说:“爹爹,你冷静点,事情已经过去了,请你莫要再让女儿为难。”
“为难就不要待在这里,跟爹爹离开,爹爹本就不同意你进宫,如今在宫里不但过得不如意,还被人欺负,你可是我们白家的宝贝,岂能任由别人欺负,这个仇爹爹记下了,爹爹绝不会这么算了的。”白威扬高声吼道,生怕别人听不到。
白久久一边感叹爹爹的演技好,一边在想,这般愤怒,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吧!轩辕瑾,你可得小心点,真怕爹爹趁机教训你。
“父亲莫要冲动,我们与久久好好说,先带久久离开,再从长计议。”白展风劝说。
“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事情摆在眼前,你妹妹的伤你没看到吗?你妹妹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让爹爹忍着,臭小子,你是不是怕了?”白威扬瞪着儿子质问。
“父亲,久久受伤孩儿也很心疼,但这里是皇宫,久久还是皇后,您这样闹,为难的是久久。”白展风继续劝说父亲。
白威扬却不屑地喊道:“什么狗屁皇后,不做便是,我看做皇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稍不留意便不得善终,你觉得你妹妹再待下去,能有好结果,久久,今日你必须跟爹爹走,此事不容商量,当初就是爹爹心软,同意了这门婚事,现在爹爹很后悔,今日爹爹就带你脱离苦海,谁敢阻拦,别怪老夫和他翻脸。”
“大将军好大的口气。”一道威严冷漠的声音传来。
在一旁围观的宫人立刻跪下来行礼:“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