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经让人调查了坐这艘船的所有人,并未发现有纵火的嫌疑人。”她说的这些他都考虑到了。
“殿下的意思不是人为纵火,是意外?但这意外是如何发生的,出事时是白天,不可能有人点灯用火,茶水房也排除了,会是如何引起的呢?”白久久用自己的食指点着下巴想不通。
“现在是冬天,雷电也可排除,易燃物有什么呢?”白久久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一件事问:“殿下,客船出事后,这条船是不是便封锁起来了?”
“没错,出事后禁止任何人上船,没有查出失火原因,船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动。”这是他第一时间下的命令,只有保持失火现场,才能查出失火原因。
“我们应该去查看一下乘船客人的行李,看看是不是有人带了易燃物。”白久久认为这次的火灾若不是意外和人为纵火,那客人行李的可能性比较大。
二人来到甲板下的货舱,客人的行李都在这里,上面有客人的姓名牌,这个牌子是他们自己准备的,以免行李弄错,经常坐船的人都会准备,也有没有放姓名牌的,可能是忘了,或第一次坐船的。
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可疑的行李,二人离开了出事的客船。
站在码头上看着停放的船只,毫无头绪。
皇上只给了他三天时间破案,若是三天破不了案,皇上定会问罪他。
“王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一切都正常,却突然失火,太不寻常了。”白久久认为一定是他们漏了什么信息。
“去附近村庄走访看看。”轩辕瑾带着白久久去了离码头最近的一个村庄,码头村,这个村子里的百姓大多是在码头做事,有装运货物的,有开船的,有帮人卸货的,有跟着跑船的,码头就是他们平时的生计来源,现在码头被关三日,他们闲来无事在一起闲聊。
白久久有社交牛逼症,虽然不是本村人,随口扯了个谎说他和好兄弟坐船来京城做生意,本想进点货回县城卖,谁知道码头被封,他们一时回不去,便出来打听下码头三日后能不能准时解封,家里妻儿老小还等着他们回去呢!
二人今天穿着简单的便装,白久久为了方便查案,一身男装打扮,所以没人认出他们,信了他们的话。
“大叔,你们觉得三日后码头能恢复正常吗?我们就想趁年前把货卖了过年呢!竟赶上这种事。”白久久摇头感叹。
有位中年男子道:“应该可以,毕竟很多人靠着码头谋生呢!一直封下去,货物进不来,出不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久久听后松口气道:“听大叔这样说,我们焦急的心情能稍微好些。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放了这把火,不但害了多条人命,还影响了别人的财路。”
白久久抛出一个话题后,这些人立马顺着这个话题聊起来。
“你们听说没有,昨日船失火前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打雷似的,有人说定是船家做了什么缺德事,上天降罪。”
“这可是冬天,打雷不太可能吧!是不是有人故意造谣?”白久久问,在这次事故中,客船的老板死了,所以很多线索就断了。
“很多人都说听到了响声,船上的幸存者也说当时船上轰隆一声,船震动的剧烈晃动,若是小船,肯定会翻,紧接着便着火了,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村民们聊得热火朝天,真真假假。
轩辕瑾和白久久离开村庄,再次来到码头:“殿下,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船上面,咱们再去看看。”
二人站在河边,看着停靠在码头烧的面目全非的船,刚要过去,白久久突然拉住了轩辕瑾:“王爷,你看这船的吃水线。
轩辕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发现了端倪:“现在船只剩船身,比其他的船都轻,但吃水线却比别的船深,说明船上有重物。”
“难道这船上还有我们没有查看到的地方?这个船烧的只剩船身了,若有重物藏在船上,肯定在甲板下,但甲板下是货仓,除了船上的一些东西,便是乘船人的行礼,并未发现异常,难道——货仓下还有藏东西的空间?”白久久猜测,除此之外,真的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轩辕瑾站在岸上观察着被烧的船。
白久久感觉到了暗中有人,刚要回头,轩辕瑾压低声音提醒:“别回头,莫要打草惊蛇。”
“看来这船上真的有问题,都被烧成这样了,还有人不放心。”
“王妃你看,这个船甲板下的深度从外面看,要比别的船深,说明甲板下的空间应该很大,刚才我们下去查看时,甲板下的空间并不大,甚至要比一般船的货仓矮,说明他们可能把甲板下隔成了两层。”轩辕瑾不动声色地和白久久分析着,没有任何动作。
暗中查看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怕被轩辕瑾发现,虽然他恶疾缠身,但不发作时与曾前没有任何差别,靠得太近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听不到二人说的话,只能通过他们的动作判断他们说了什么,但轩辕瑾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水面。
白九九站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动作,难道二人只是在欣赏运河的水?暗中人疑惑。
“王爷,咱们要不要再下去查看。”白九九迫不及待想知道甲板下面的下面到底藏了什么。
“不急,先把暗中的人引开,莫要打草惊蛇。”轩辕瑾不急不躁,好似天大的事在他这里,都不足为惧。
泰山压顶依旧面不改色,不愧是经过大场面的人,这份沉稳,很少有人能做到。
“如何引开?”白九九问。
轩辕瑾看向她,淡淡一笑道:“王妃不是常常自诩自己演技好吗?这会子没主意了?”
白久久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王爷,要说演技,我可是当仁不让的。哎呦!我的头好痛。”伸手摸向自己的太阳穴,表情痛苦,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朝着男人倾倒。
轩辕瑾伸手扶住了她:“你是在演戏?”他不太能确定,因为她进入状态太快了,担心她是真的不舒服。
白久久凑近他小声道:“臣妾的演技不错吧?呜呜,王爷,肯定是昨日落水冻着了,留下了病根,这风一吹,头便好痛。”
“本王扶你回去歇息。”轩辕瑾直接将她抱起来离开。
白久久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扶着她离开,没想到会抱着,忍不住夸赞:“王爷,你入戏也挺快的。”
“跟王妃学的。”男人看向怀中的小人儿,淡然一笑。